的开心的小孩儿,唯独没有什么狗屁爱情。
皇帝心中暴虐,钮祜禄·凌柱,朕不会再给你多少时间了!你是我的。
“好啊你!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啊?!恩?”
皇帝的食指狠狠地戳了戳凌柱的脑袋。
“还没画完呢。”凌柱笑得很是讨好。
皇帝怀疑地看了看他,把人牵到桌子后面,手里的画往桌子上一拍,“画!”
凌柱也不坐,就这么靠着皇帝站着,伸手拿过毛笔,刷刷刷地加了几笔。
只见原本的图上是一个小皇帝一个人站在御案上,满脸怒容,口中一串乱码飙出,头顶一团如有实质的火焰。
被凌柱加了几笔之后,下面就多了一个图,另一个跟小皇帝差不多大的小人,端了个装了糕点的盘子一脸蠢萌地递给怒火中的小皇帝。
皇帝不解地看着。
接下下面又重新加了一幅图,两个小人在御案上排排坐,一脸幸福地吃糕点。
最右侧一点点写出了一句话,“排排坐,吃果果”。
然后落笔是时间和一个圈,圈里面写着53。
“蠢死了!”皇帝嫌弃地看了一眼,却满脸笑容地拿起来,吹干之后折叠了起来,慎之又慎地装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画的正是前一次皇帝写“福”字写得火冒三丈的时候的事,只不过,皇帝是站在地上而非御案上,凌柱只递了点心,两个人确实一人一张桌子各吃各的。
凌柱乐呵呵地表示,我只看着,不说话。
“拿来!”
“什么?”凌柱不解。
“第32到第52张画。”
凌柱瞪大了双眼,吾皇智商果然高。
皇帝最后满意地拿到一本新的画册,就让凌柱滚了。
凌柱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
今天是年二十八,凌柱还是需要回钮祜禄府主持一下大局的。
还有明天二十九的百官宴,皇帝要宴请百官,而凌柱这工部侍郎自然需要参加。
凌柱走了之后,皇帝又写了一个会儿“福”字,终于写完了,伸了个懒腰,眼神习惯性地往御案右下方的桌子上看去。
可此时,桌子空荡荡的,只整齐地摆了文房四宝,桌面上一点别的东西都没有,就像那个人一走,就从来没在这里坐过一样。
三个月的生活,那人没有在这里留下一点痕迹。
皇帝扯了扯衣领,莫名地有点烦躁。
快步走进凌柱住过的侧殿,并不是大臣们以为的那个经常留宿大臣的乾清宫侧殿,而且乾清宫内皇帝寝殿的耳室。
这间耳室的大小快抵得上普通房间的大小了。因为皇帝睡觉时不允许屋内有旁人候着,所以夜间服侍的宫人并不是住在耳室,而是多换了几班一直守在门外的。幸好是这样,要不然皇帝才舍不得让凌柱住在下人住过的地方。
整个屋子全是凌柱的气息,衣柜里叠放了很多件凌柱的衣服,有朝服,有常服,大都是陆陆续续地吩咐新做的,因为凌柱进宫总不记得带上干净的换洗衣物,因为他从没有晚上许要留宿宫中的觉悟。
皇帝心间苦涩,躺在凌柱的床上,闭了闭眼。
梁九功从来不跟着皇帝进这间屋子,甚至除了宫人打扫的时候,无论凌柱在不在,都没有宫人会进这间屋子,而一般凌柱都会自己把房间收拾整齐。
一张一张翻阅新得的画册。
看时间是紧接着皇帝之前没收的那一本的,几乎每个月都有六七张。
忽然,皇帝眼睛一缩,心都跟着抽紧了。
1686-12-23,52。
小皇帝站在高高的祭台上,台下一个小人仰着头看着小皇帝的背影,面目模糊。
“山有木兮木有枝”。
作者有话要说:
☆、凌柱绝笔惹怒皇帝
皇帝简直不敢深想,不敢想台下那个小人的表情,不敢想凌柱走前的眼神,不敢想“山有木兮木有枝”的下一句。
心悦君兮君不知?
十二月二十三,小年,祭祖。
皇帝从床上蹿起,一手抓住画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整理整理衣服,才踱步而出。
“梁九功,摆架去钮祜禄府!”
“嗻?”
“不,不用了,你下去。”
等梁九功退下,皇帝才深吸一口气。
“暗一。”
暗一闪现,跪在皇帝面前,并不说话。
“去,你去钮祜禄府,看看他在干什么。”
暗一领命而退。
凌柱到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喜气洋洋一片,因为要过年了,主母给每个人都按级别封了可观的红包,连后院的姬妾们都不放过,除了每人的新衣服,新首饰之外,还给了每人一张拜贴,凭此可在年节期间带人回一趟娘家。大红灯笼高高挂,府邸里无处不透露着过年的气氛。
只能说对不住了,凌柱暗自愧疚。
“为什么啊?我想跟你一起过年!我才不要去什么狗屁太子家!”倪睨大叫。
“这次由不得你,不想死就听我的。”凌柱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可你总要让我知道理由吧?还有这府里的一大摊子怎么办啊!”倪睨拦着他,不让他动自己的东西。
“听着,你哥我已经死不要脸地跟皇帝表白了,现在就等皇帝反应了。哥顾不上你,把你送太子那儿,好歹皇帝也不会越过自己亲儿子处理儿子后院的事儿吧。”凌柱扳过倪睨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表示,我很认真。
“……”
然后太子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