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了一个巨坑,哗啦啦的雨水不断汇聚流入,那阵势吓得洛伊根本不敢翻一个泡,只能傻眼看着人们翻江倒海。
本来洛伊还能义正言辞地谴责人们胡言乱语,把他们的胡闹当真,但现在他只能捂脸躲起来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被安里看到他那样的行为,他挺直的腰杆就重重地垮下去直不起来了qaq
趁着病人没有意识扒对方的衣服乱摸,还画了那么多画,有多少嘴巴都说不清了。
洛伊没脸出来澄清,格布又被镇定剂放倒,当事人没一个出来说话,那些猜测被打鸡血的众人越炒越热,在头条上飘了半个月热度都不降。
完全成了人尽皆知的事实。
被安里关在病房里半个月,格布终于刑满释放,出门见到蓝天的那刻,格布甚至有种被关在监狱多年终于重见天日的感觉。
他不喜欢病房,惨白的墙壁冰冷的空气令他极度不安,简直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可是他想尽了办法逃跑都被安里给放倒,每天的生活都是鸡飞狗跳,只有镇定剂才能带来一丝安宁。
从没见过人打架的洛伊看到他们拳打脚踢从床上滚到地上狰狞着脸撕扯都习惯了,站在旁边等他们打完才靠近。
期间安里也被手脚敏捷的格布给放倒过,差点就被他给跑了,不过大医生特地为格布配了一个麻醉针发射器,再能跑,也躲不过飞来的细针,更别说安里之前还是阻击队的王牌,因为受伤了才转入后援,成为了一名出色的医师。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想到前段时间的辛酸血泪史,格布恨恨地在门板上踹了一脚,看到在一片雪白之中特别显眼的脚印后才满意地溜走了。
不过别说,虽然那段日子很惨烈,但现在真的是一身轻松,看来有事没事去找安里打打架很利于他的身心健康,至于安里会不会因为他这个混账家伙减寿十年,谁管他呢。
说实话,格布还是很喜欢安里,或许是上过战场上的人跟常人比起来总会有些不正经,不论是轻佻的言行还是时不时会流露出来的痞气甚至是那些粗暴的行为都很合他的心意,每次干上一架他都会身心舒畅。
不像这个岛屿的其他居民,和善,友好,正经,彬彬有礼,每一个人拎出来都是模范好公民,生活在这群人之间他真的很压力山大啊。
走着走着,半路就杀出来一个人。
“格布,我要跟你决斗!”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叉着腰站在小路中间,柳眉倒竖,气势汹汹,这气场真是极好的,一上场就努力压倒对方。
只是……
格布俯视着这个连自己肩膀都不到的矮个子萝莉,忍不住叹气,“我弃权。”
“你瞧不起我?!”
“……不是。”
“那你跟我决斗!要比什么随便你!”
萝莉的眸子里燃起熊熊怒火,双马尾简直都要飞起来了,看她那么认真的样子,格布想了想,点头了,然后在她激动热烈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身高。”
“……什么?”
“我们来比身高,”,格布面无表情地说着欺负人的话,还一脸的理直气壮,“是你说随便我比什么的。”
萝莉傻傻地抬着脸看着格布,已经震惊到摆不出表情,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无耻!
格布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绕过石化的萝莉扬长而去,这些天真的善人啊,怎么可能斗得过他这个黑馅儿的,开玩笑。
虽然不太搞得清楚为什么一路都有人杀出来要决斗,走到哪里都跟自带光环似的受众人瞩目,但格布还是很认真地来调戏那些送上来求玩弄的小年轻。
好在这些善人一个个都光明磊落到不行,对付起来特别容易,自从被第一个人拦下要决斗之后他还一直在提防着空中坠物,脚下深坑,身侧棍棒,身后突袭,走楼梯贴着墙,走在路上都谨慎慢行。
不过很快格布就发现自己是多虑了,这些人的方法都如出一辙,就是气势汹汹或出其不意或假装自然地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指着他的鼻子或者低头看地面发出战斗宣言,“我要跟你决斗!”
——实在是有够简单粗暴,极为明了。
有的甚至连嗓音和腿肚子都在发抖,惹得格布使坏之心爆棚,简直要把对方给欺负哭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洛伊并没有回来,看时间应该还在上课。
等这人回来一定要好好拷问他,莫名其妙给自己拉了那么多仇恨,像他这么低调的人怎么可能会惹得众怒,怎么想都是洛伊的错嘛。
至于是不是自己对洛伊态度不好不给吃肉好多天的事曝光了,格布可不担心这个,要真是这样他一早就被打包扔出天堂岛了,可不会有机会看到这么多善人对他表达愤怒之情。
那些人该不会是嫉妒自己成了洛伊的保姆吧?
十几天没有回来,客厅并没有多么凌乱,格布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一出院就要面对一屋子的脏乱衣服,杂乱物品,满地狼藉呢,没想到洛伊比自己想象中爱干净。
然后,踏进厨房后,格布满心的感动与欣慰顿时消失无踪。
这炮弹肆虐过后的即视感怎么回事!哪个丧病的家伙在这里做炸药了!!!
他需要一!个!解!释!
洛伊躲避着众人调侃的目光急匆匆回到宿舍,直接跟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格布打了个照面,对上那森森的目光,险些腿软,“啊,你回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