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之时,双手快速抓住,猛地往两边一撕,一块猪肉像纸片一样被他不费吹灰之力撕开,他显得极为亢奋,右手捏着猪肉直接往嘴里塞去,狞恶地疯狂咀嚼着。
那是一大块生的鲜猪肉,还有血沿着肉块流下来。
他狠狠咽下一口,另外一块直接抛掉,发狂地冲向那五人。
李默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时大喊,“陶陶!快出来!”鬼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误伤李陶。
正虎加入,不一会就有一个奴隶像沾满血的破布被丢了出来,砸在李默面前一米处,奴隶手脚全断,以活人不可能达到的姿势扭曲着匍匐在地上,血一点一点从恐怖的伤口里流出来。
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主人脸色猛地变了变,吹起口哨,大吼大叫,“都回来!”
但没有奴隶来得及跳开正虎的捕杀。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正虎就停了下来,他脚边躺着三具死相极其恐怖的尸体。
这是李默第一次目睹狼人间的厮杀。心理上一点点的不适应之后,他走到李陶身边,拉起他的手,完全无视这里残酷场景,当街给他包扎起伤口。
正虎回到老妇人身边,蹲下,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两人。
☆、哥
永安镇上的百姓们并不知道焦老兵在军队里是什么样的角色,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老兵很厉害,厉害到解甲归田时国主曾千里送他一程。但他的厉害在回乡后低调生活里日渐消磨,久而久之人们只记得他是个遭受病痛折磨、妻离子散的可怜小老儿。而实际上,焦老这种能单挑一只狼人的士兵在高手如云的军队也能排中等偏上,而除此之外,他与同等程度士兵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有一双慧眼,否则也不可能从死人堆里一眼就发现别人都当做沉戟折沙破铜烂铁的游龙镗,并把它扛了回来。
扛,这柄游龙镗重五百斤。
在老妇人的盛情邀请下,李默只好带着受伤的李陶回到焦老家,又来到这间放着游龙镗的屋子,李陶再一次露出艳羡的神情。
老妇人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一桌拿手好菜。焦老并不讲究下人要遵守多少规矩,况且家里也只有老妇人一个打杂的,吃饭时很自然地就让她上了桌。于是她看到伤痕累累的李陶,再一次母爱泛滥,频频给他夹菜,差不多一桌的肉类都进了他碗里。
李陶一开始很排斥,直到李默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听话她是好意,才不甘不愿地埋头把堆了小山头的饭菜全部扫进肚子里。饭吃完后,老妇人收拾剩饭剩菜,装了一大盆放到锁在院子里的正虎面前。正虎先瞥了眼李默,再望向他身后的李陶,李陶也平静地看着他,对视良久,李陶先转身走进屋里,然后正虎才将饭盆捧到怀里低下头直接用手抓着饭菜往嘴里塞,大口大口吞咽着。
“今天这么折腾,你们俩都累了,要么别回去,就住一晚怎么样?”只要有一点点机会,焦老都紧紧抓住,巴不得李默能留下来多陪陪他这个孤寡老人。
李默看向正聚精会神欣赏游龙镗的李陶,笑道,“您老若是愿意把游龙镗借给陶陶玩一会,我就说服他留下,如何?”
“哈哈哈,”焦老爽朗大笑,“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游龙镗岂能随便给孩子玩?你对这孩子未免太有求必应。”说着笑容一敛,一本正经道,“这可不好,容易惯坏他。”
李默莞尔,他倒想试试把李陶惯坏是个什么样。
明白李默不是开玩笑,焦老笑呵呵地在躺椅上坐下,问李陶道,“听说你在集市上一个人单挑四个奴隶?”
李陶忙着专心致志看游龙镗,不高兴搭理他。
“好小子,胆量不小。”焦老不介意地笑道,“喜欢游龙镗?”
说到这柄武器,李陶终于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想不想试试?”焦老像个小孩一样神秘兮兮地朝李陶使眼色,带着一点讨好意味。
李陶看看李默,后者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应允,李陶一步一步走向游龙镗,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极其喜欢这柄霸道的武器,并从不掩饰对它的喜爱,双手搭上镗柄,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提。
游龙镗纹丝不动。
李陶一愣,继而咧嘴笑了笑,似乎觉得这样的游龙镗才是他心中的那个样子。他重新抚上它,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更是牟足力气,咬紧牙关,双臂奋力往上托起,手背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可游龙镗依旧不曾移动一分一毫。
李默愕然。李陶的力气原本已经是恐怖存在了,虽说没有特地试过,但往常轻轻松松扛起自己不在话下,虽说自己现在瘦,但毕竟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而且又是男人,体重不可能低于一百斤,那么游龙镗该是多重?
“哈哈哈,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焦老朝李默使了个手势,李默立即扶起他来到游龙镗前面。
焦老怜爱地摸了摸镗柄,长叹了口气,“现在还想玩吗?”
说着不等回答,焦老突然单手托在镗柄,闷哼一声,就见他手臂肌肉夸张地鼓起,游龙镗被他牢牢捏在手里,稳若磐石。他看了看李陶,后者一向对外人极为冷漠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震惊。焦老满足地笑起来,双手用力握住镗柄,猛地往前一刺,巨大的游龙镗一舞动,带动起来的气流也似充满杀气。
“哐!”
半途没收势住,游龙镗像巨箭一样直接被焦老抛了出去,狠狠扎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