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任他亲吻。
一吻结束,他倚在多季史的肩头,“你不是最喜欢有话直说吗?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出来?”
多季史抿了抿唇,一想到拓也软软唇瓣贴上来,舌头在他嘴里搅弄的样子,他两手握紧又松开,最后侧过身一把抱住了这个导致他心绪不宁的人。他是有许多话想说,自己这二十多年以来,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这么欢快。拓也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在高兴;拓也拒绝兄长的时候,他在高兴;拓也吻他的时候,他不仅高兴连身体都热了起来……
“能不能再叫叫我的名字?”多季史收紧手臂,小心翼翼的问道。
“季史……”奥村拓也知道多季史其实是不敢迈出那一步,他没有朋友,亲人又是一群豺狼,舞蹈让他获得了如今的地位,却没有一个人真心待他。奥村在和季史相处之中,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他单纯,温柔,有着一颗稚子之心。多秋岭说的没错,舞蹈确实是多季史的生命,除了舞蹈,他觉得像多季史这样的男人更需要的是感情。只要他留在这里一天,他就会真心对待季史一天,直到自己离开。
多季史在多家被当成佣人的时候他没有哭,自己偷学舞蹈想要表演衣服被兄弟剪破时他没有哭,自己不被人理解众人讨厌他时他没有哭。但是现在,拥着拓也,听到对方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呼唤他,他的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起来。
没有一个人像拓也这样,如此真挚的呼唤过他的名字。他只是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出现,他等到了这个人,却始终用他是男人、他是朋友这样的借口来压抑心中的感情。他相信只要自己起舞就能获得人们的喜爱,却忽略了那只是一时获得尊贵大人们的赞赏,亲近的人全疏远了他。拓也不同,他一直喜欢着他,不管他是否起舞,这个人喜欢的是他本身。
“我喜欢拓也。”多季史弯着嘴角,扬起了笑容,“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跳最美的舞给你看,我想要你。”
多季史指尖有点发抖,拨开拓也额间的碎发,轻轻在对方眉心落下一吻,“我可以吗?”
“你知道我那次为什么生气的原因了没?”奥村拓也一边解开多季史身上的衣物,一边喘着气问道。
多季史看拓也很难受,手指顿了顿,还是伸向了对方挺立的事物。用自己少的可怜的技巧,抚慰起那处。心中则在思考,那次到底是什么原因。
奥村拓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在多季史耳边说道:“有人要取你的性命,你那么不担心,我真是为你白操心了。”
多季史心中一荡,望着眼前的人,克制不住主动吻上了对方。多季史,你到底有多幸运,遇上一个比他自己还要在乎他的人。只要有拓也在,他别无所求。两人的嘴唇难舍难分,多季史顺着对方的脖颈亲吻下来,细细的吻遍拓也的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逐渐失控……
……
奥村拓也和多季史这一番相互勾缠,足足过了一整晚才放开彼此。等第二天醒来,奥村拓也被多季史放在浴桶中,全身上下清理了一遍,连身上的衣物都是多季史给他穿戴好。奥村自己是要拒绝季史这过于体贴的温柔,结果被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一看,他干脆随他去了。
因为奥村不清楚自己能留在这里多久,所以每一天的相处他都很珍惜。两人就在那天之后,过起了相当甜蜜的生活。
奥村拓也的笙吹得没有问题,多季史的舞步练得更是漂亮。白天他们在一起搭配练习,晚上身体的交流更是深入,多季史甚至直接在拓也的房间安了家。等宫内盛宴上跳一曲‘兰陵王’,他的人生就再没有遗憾。
多秋岭自从那次之后,极少和他们碰面,通常都是吩咐侍女给奥村拓也送一些礼物,例如难得的乐器及曲谱。奥村对多秋岭并不放心,这么平静的样子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他悄悄注意着那人,想看看什么时候多秋岭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自从上次橘友雅来过一次,奥村拓也和多季史有时去宴会经常碰见他。多季史对橘友雅的印象停留在男人弹奏琵琶很好听,由此对橘友雅的称谓从友雅大人变为了琵琶大人,这使奥村拓也不禁想起多季史曾叫他古琴君的日子。
那个行刺过多季史的少女,多季史决定亲自去向那人道歉。不论怎么说,他对少女哥哥语气严厉,致使那个乐士离开乐所,身体患病不小心去世多少有他的原因。拓也说的对,他自己是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了,但要给他人留有余地,他对与人相处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不过有拓也在身边,不会有问题的。
橘友雅带他们两人去见了那位少女,奥村拓也惊讶的发现,那位少女和宴会行刺的样子相差太大,简直像换了一个人。那是个容易羞涩的温柔少女,她说出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想要伤害多季史的想法,并十分悔恨。
多季史和少女顺利和解,奥村拓也松了口气,再看向橘友雅身边的人,不由又有点愣怔。那是个武士,和源赖久长得有点相像,他走过去不经意聊了几句,那人是源赖久的兄长,土御门的侍卫统领。
对人的好奇暂且放到一边,更令奥村在意的是那人和橘友雅谈论的事情。有一位恰好到宅邸拜访的阴阳师看到那个少女,说出少女被诅咒了的事。下的咒术是破坏身心平衡的简单诅咒,接着在少女随身物品中发现了类似符咒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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