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睡了,有些头晕。”
陆小凤笑道:“那就不睡了,免得着凉。”
花满楼点点头,起身将窗子推开,有几分惊喜:“下雨了?”
“你睡下没一会儿便下了,江南的雨,总也下不大。”
说话时,花满楼星点倦意已经消散无踪,忽然转过身来,朝陆小凤笑道:“陆兄,你猜猜谁来了。”
陆小凤耸了耸肩,道:“谁来我不在乎,只要不是带麻烦来的就行了。”
“司空兄来了。”
陆小凤揉了揉眉头:“看,麻烦来了。”
花满楼将一杯清茶递与他,笑道:“司空兄若是知道你当他作麻烦,一定会和你生气。”
陆小凤哈哈笑道:“所以你一定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明灯照空局(二)
“可是,我已经知道了。”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已经立在他二人面前。
来人正是司空摘星。
他往桌上扫了一眼,端了一杯茶起来喝。
陆小凤见状,哼了一声道:“你倒是自觉。”
司空摘星瞪他:“这是花满楼泡的茶,这三杯本来就是他一杯你一杯我一杯,为什么不自觉?”
陆小凤给他噎得说不出话,也瞪回去。
“司空兄喜欢就好。”花满楼浅浅一笑,将话题岔开。
司空摘星又喝了一口茶,道:“陆小凤,我要和你打一个赌。”
陆小凤斜着眼看过去:“你上次同我赌输了,还欠了我一样东西没给,居然又来找我打赌?”
司空摘星皱眉道:“那东西很难找你不知道?不过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不给你,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呢!”
说着,他又挑了眉,嬉笑道:“不过这次你不赌也就算了,我想你是赢不了的,这么一来和你未免有些不公平。”
你缘何就敢说这样的话?我们打赌时你输的时候多吧?
陆小凤这么一想,就觉得不平起来,当下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那么我就偏偏要和你打这个赌。”
“那好!花满楼你要作证,是他自己答应我的。”
司空摘星笑眯眯地点头道。
“啊?”陆小凤一怔。
花满楼在一旁,听着他二人的对话也笑:“是,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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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要与我赌什么?”
“赌这个,赌你不能解开它。”
司空摘星从怀里摸了一张纸出来,摊开在桌上。
那一张纸上规规矩矩地画着线条格子,交点处则是画着黑白棋子。
竟然是一张棋谱。
“老猴子,你拿这棋谱做什么?”
司空摘星指了指棋谱,道:“我听人说,这是残局,没人能破。”
“然后你就去偷了来?”
“借两天而已,”司空摘星摆摆手,甚是轻松,“我看那个人研究了好些日子,头发都快急掉了也没想出来,干脆去帮帮他好了。”
“结果你自己也没想出来。”陆小凤了然地点点头,“所以现在又来与我打这个赌。”
“正是。”司空摘星一脸坦然,“我就是想看看你也破不了这局的懊恼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明灯照空局(三)
陆小凤拈了一枚黑子,一面照着那棋谱上的落子,一面回过头朝着花满楼轻声道:“黑子,左上二十一。”
花满楼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
司空摘星倒是全神贯注在了棋盘上,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黑子,白子,黑子,白子。
如此落了数十个来回,便与那棋谱上的样子一般无二了。
“好奇怪的残局。”陆小凤摸着胡子,看向司空摘星,“老猴子,你不会是从哪里胡乱找的棋谱来戏弄我的吧?”
二人往那棋盘上望去,整个棋盘上的布局颇为奇特。
黑子白子交相而落,猛一看去是黑子处处占了先手,但若细细端详,便看出白子多是靠近黑子气孔,只需多落一字便可堵了活路,竟是难分高下。
“这样的残局,花某倒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花满楼在一旁喃喃道,脸上也是有几分诧异的。
司空摘星在一旁连连点头,道:“的确,若非那人是个名冠京城的棋士,我都要怀疑他是被人骗了才讨得这么一张废纸。”
“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可继续下去的地方了。”陆小凤扫了一眼那棋盘,转头瞥见花满楼微微蹙着眉,复又补了一句,“残局本就是如此。”
若非难解,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绞尽脑汁思考着想要补出来,若是易解,也就没了趣味。
司空摘星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指着棋盘道:“总之,就看这次你怎么输了。”
“赌一千条蚯蚓。”
陆小凤眯了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司空摘星瞟了他一眼,道:“七日为期。”
作者有话要说:
☆、明灯照空局(四)
“这棋谱,据说是前朝的棋博士,在等待自己的情人时自弈摆下来的,后来连他自己都没法解,这些日子才流传出来,那人想来是自持棋艺超群才会去破这局罢。”司空摘星走在前头,左瞧右望的,还不忘回过头来与那两人解释。
——他三人正慢悠悠地走在街头,只因陆小凤对着那棋盘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个什么来,想得不耐烦了,便拖着花满楼与司空摘星出去,权当换换脑子,结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