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有警告过你,让你管好自己的嘴?”书呆子微笑着说。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们应该以后也不会联系了,祝你在生物学上获得更大的成果,国家正需要你这样的栋梁。”说完,赵强飞速的挂断了电话。
可怜我一直在旁边听着这群人上演一出以我为主角,但我却不主演的戏,我的心情很复杂。
按理来说,我的案件完美终结,我应该可以回到阴间了。但我依然被捆绑在书呆子身边,每天看他一沉不变的生活日常。
这段日子里,我一直在回想着书呆子的名字。
在他给一份文件落款签名时,终于有了眉目。
何谓。
他的名字唤起了我更加遥远的记忆,那是我才上高中不久的事。
我记得那时候他特别瘦小,每天带着黑框眼镜只知道坐在教室里看书,周围的同学叫他四眼田鸡,他完全不理会,也不合群。
这种人很容易被班上混社会的皮小子欺负,有次他们把黄色杂志塞进何谓的书桌里,然后贼喊捉贼的给老师打小报告,害他被年级处分。
但是何谓的忍气吞声并没有让他们退却,一次晚自习后,他被堵在储物间里,被那群男生要求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不然就tuō_guāng他的衣服。
当时我正好留下做清洁,这群人挡住我的路了,我好声好气请他们让让,可他们居然以为我要给何谓出头,回头想揍我,我被气到了,反手一个扫把簸箕,出其不意的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真是不好意思,哥哥我是练过的。
我一把抓起何谓的手,把他也顺带救了出去。
两人走了一会,我才意识到还跟他手牵手呢,马上不自然的放开了,顺便教导了他几句:被欺负要学会反击,别人对你多狠,你就要对别人多狠。
好吧,现在想来会不会是我当时的话对他的人生观造成了一定影响呢?
后来我帮忙告了老师,让那几个学生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跟何谓的关系也仅此而已,后来我再也没跟他说过话。
所以如今我还不能接受他喜欢我的事实。
我和他……可都是男人啊?!
啊不对,我现在是男鬼啊?!
何谓安静的坐在书桌前,我飘到他面前,瞅了瞅他的脸,然后对着窗帘叹了口气。
窗帘无风自起,显得分外诡异。
飘扬的窗帘布遮住他的书页,何谓伸手把它拉好,忽而轻声道:“别闹。”
我又被他吓了一跳。
他不会知道我在吧?
我鬼的尊严在哪里!
我又恶劣的对着他的台灯开关叹气,把他的灯熄灭。整个房间被陷入黑暗,唯有朦胧的月光照进房间。已是午夜,万籁俱寂,房间里只剩下何谓微弱的呼吸声。
“你在催促我睡觉吗?”他偏过头,对着一片空气温柔的说道:“好吧。”
他摘下眼镜,躺到床上。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事实,我总觉得何谓知道我的存在。
每当我想搞事的时候,他都一副镇定自若、料事如神的模样,作为一个为祖国未来做出奉献的科学家,他应该拥有完整的唯物主义思想,而不是像现在,相信一只鬼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生活!我在心里强烈抗议。
他自然不可能听见。
为表心中愤慨,我变本加厉的在午夜跟他上演“鬼闹房”,直到有一天——
“我看见你了。”他总算找对了,朝着正确的方向喊出我的名字。
“陈然,好久不见。”
fin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恶趣味的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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