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的感动顿时化成泡沫一个个的被雨点全都戳破,他看着伞顶面无表情的翻了个白眼儿,“呸!”
他这辈子可不想再有爸了,最好连第一个都没有!
温玖轻轻一哼,眼角突然看到了一个穿着肉色大衣,身上的衣着朴素,脸上却好像红红紫紫的有一大片伤疤的女人从他身边走过去,上了一辆白色的私家车。
那个女人看上去……好像有点面熟,温玖的脚步不知不觉得停了下来,贺兰枢拉了他两下没有拉动,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了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了认识的人……”温玖疑惑的皱起眉毛,可是脑子里面却一点印象都没有,无奈只好放弃。
本来话题就应该到此为止,温玖和贺兰枢又往前走了一段,在路径一个拐角的时候,温玖才突然蹦出来了一句话,他道,“我感觉那个女人很吓人,我好像很怕她。”
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够描述出来那个女人的样子,那也是他最不喜欢的一种长相——她的嘴巴很大,嘴唇也比较厚,整张脸都比较长,只是看的话还好,但是一旦说话或是笑的时候,就显得十分的不自然。
温玖烦躁的皱了皱眉毛,却也想不起更多别的什么东西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快到家啦。”
贺兰枢不动声色的看了温玖一眼,默默用余光打量了一眼他们刚才路过的街道,笑道,“嗯。”
“对了,余典给我的那封信你看见了没有?”温玖摸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贺兰枢已经给他准备了一套新的,里里外外,一件不差。
他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就连内裤也要偷偷摸摸的洗,现在已经进化到可以……当面对着贺兰枢换内裤了。温玖摸摸鼻子,接过贺兰枢拿过来的信纸,感叹了一声道,“我针希望严郎和余典能够好好的。”
“嗯,会的。”贺兰枢的大手牵住他,又把信封收了回去,“回去再给你。”
“好。”他这件外套没有口袋,自己还带着手套,万一丢了麻烦就大了。
温玖笑眯眯的应了应,好像听到了两声狗叫,他机警的转头一看,就见二胖和大黄正疯了一样的趴在窗户上面冲着他们的方向‘汪汪’的叫,尾巴甩的快的不得了。
温玖欢呼一声,看到里面的门被福伯打开,温玖脚步不停的冲着乐呵呵的福伯打了个招呼,风一样的冲了进去,和二胖、大黄在沙发上面滚作了一团。
“哎呦喂,死二胖你居然又肥了……”温玖哭笑不得的看着肚子都快要比腿长的二胖道,“之前你可比现在要苗条多啦!”
二胖听不懂,亲亲热热的抓住温玖的手开始往他身上蹭口水。
相比较起来,大黄就温柔的多了,它只是趴在地上乖乖巧巧的甩尾巴,温玖看向它的时候,他甩尾巴的频率就会快一些,同时也会停止住‘哈、哈’的呼吸声,双耳直立起来盯着温玖看。
温玖被这两个家伙逗得不行,抱着它们蹭了又层,这才一身汗的起来把外套给脱掉挂到一边,回房换了衣服。
二胖和大黄亦步亦趋的跟着,像是生怕温玖再不声不响额离开一个月一样。
温玖特意没关门,二胖和大黄像是一个小领主一样,进到了很久没有到达的地方之后,先是绕着四周转了一圈,不停地嗅嗅这里嗅嗅那里,良久才心满意足的冲向了洗漱间。
温玖换上衣的时候抽空对着进来的贺兰枢道,“我觉得二胖肯定在地毯上面哪里尿过了。”
贺兰枢挑眉,一只手解着另外一手的腕扣。
这种动作……简直是要命的性感。
温玖最抵御不了贺兰枢的几个地方,比较容易让他激动的,就是贺兰枢总是爱在他濒临崩溃的时候,凑在他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的问他什么东西,还非要逼着自己说一些他从前连听到都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又觉得很粗俗的话来。
要么,就是贺兰枢穿着衬衫和西装裤,连衣服都没有换的带着围裙在厨房给他做饭,又或是他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第二天刚睁开眼睛的自己,明明脸上都是胡子拉碴的,人也憔悴,可他总是在那么几个时候,都想狠狠的扑到贺兰枢的身上使劲的把自己揉到他怀里。
温玖吞了口口水,把拉链拉好,双手揣在口袋里面,轻轻突然间有些阻塞的嗓子,“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肯定是闻味道的,这里肯定是有了它们的味道,它们才没有留下新的。”
贺兰枢挑眉,虽然温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大黄先不用说,就连二胖,也都是训练过后的精良犬。
先不提福伯每天都会很尽心的带着二胖出去遛弯,定时让他排便,更何况二胖现在也已经大了,尿尿的后果就是大黄吃素肉宴,它吃白面馒头盛宴,情况好点……馒头可能会泡点水,不让它这么干。
贺兰枢把视线转向了被大黄顶开了一条缝隙的洗漱间,大黄的后退还是一瘸一拐的,但是好可以短暂的触碰到地面了。
温玖显然也发现了,顿时站起来跑了过去,他并没有学过宠物医学方面的知识,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摸一摸,于是他凑上去撸了两把大黄的毛,等他彻底乖巧下来软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才摸了摸它后腿的筋……啥都没摸出来。
大黄一点疼痛或者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还以为温玖是在和它玩,开开心心的甩着尾巴,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全都是信赖。
温玖给它看的心里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