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而他一个男人也觉得这没什么。可自从和许柏臻有过那种关系,他看着那样精壮硬朗的许柏臻,再反观长了副平板身材的自己,这种比较下的差距便显而易见了。
总之杨晟在这一刻羡慕了,可神情中又参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不知道可不可以解读为一种不能见人的甜蜜。
杨晟的表情是很露骨的,他心中想什么,只要不是刻意隐藏,大都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不知许柏臻此刻有没有从杨晟的表情中解读出他的心情——他的目光扫过教室,无论是沮丧的,紧张的,忐忑的,还是兴奋的,每个人的面孔都能显露出他们对许柏臻的感觉。
只是中间掺杂着一个直愣愣的目光,尖锐地像是能扒光自己的衣服。许柏臻心中暗笑,面上不露声色,看了下学生都来齐了,便开始要求每个人到讲台上来发表作品。
前面发表的作品大都还很正常,马力做了件圆形的东西,问及概念时,力力有一瞬的羞涩,曰“拥抱”,全场登时哗然,杨晟和陈昭远拍桌狂笑,可意外的许柏臻却看着那件模型慢慢点头。
“模型比较粗糙,图面……”他把马力叫上前,用笔勾画出几处地方,在一侧打了叉,错的地方太多,把马力吓得不敢出声,“不过概念是好的,再延伸吧。”
许柏臻意外的温柔让马力一愣,他抱着图纸下来,在半道上就开始对杨晟和陈昭远呲牙咧嘴:“他给我c+!”
先不管马力,陈昭远也再次得了b的成绩,他的模型千沟万壑极为霸气,直让许柏臻苦笑:“在路上看到这样的‘美术馆’,会把孩子们吓跑的。”
不过陈昭远对分数也算满意,许柏臻看了看教室里,只剩了一个人还没有发表,而那人正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
“杨晟?”
正在用笔修改图纸的杨晟闻言,连忙站起身来——他图纸做得急,图层分得错了,不该用虚线的地方也用了虚线,刚才正用笔改着,被许柏臻一吓,手里的笔一落,登时在图面上留下种种一个墨印。
杨晟心叫不好,但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这个美术馆的名字叫波塞冬,概念是帆船……”杨晟将模型举起,从平面看,上面的主馆和下面的微型广场贴合,倒真有几分帆船的样子。
许柏臻的目光没有落在杨晟脸上,他看着那高耸的模型:“多少层?”
杨晟被他的目光扫过,脸莫名其妙地一热:“16。”
全场哗然,许柏臻笑:“没有那么多美术品可以让你放16楼,你在做酒店设计吗?”
模型是被全盘否定,所幸图面做得还算可以,许柏臻一眼就认出那后来修改的线条,钢笔登时在上面画了个叉。杨晟脸色也有点难看。因为许柏臻翻着翻着,下一页就翻到了那被墨水弄脏的一张。
许柏臻对图纸的要求高到变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杨晟顶着一个c滚了回来。
22
中午时杨晟随马力几人回寝室补眠,下午为了改模型早来了一个多小时,路过办公室时正好能看到许柏臻正在里面看一份业内报纸。杨晟只微微瞟了一眼,随即和马力陈昭远进了教室,稍微收拾了下凌乱的桌面,不小心将模型胶水碰歪,又淋了一桌面一手的胶水。
这种胶水略带腐蚀性,味道也怪怪的,陈昭远从自己桌子里翻出一件旧球衣,淋上水帮杨晟擦了桌子,杨晟大喊一声“谢了”随即裹着满手的模型胶水飞进洗手间。
水池里的水五颜六色——不知哪个练习水彩上色的家伙又洗了色盘忘记清理,杨晟顾不上这么多,拧开水龙头对着两只手疯狂搓洗。
洗手间就在教室和办公室中间,当许柏臻路过时,看到的就是对面镜子里一脸焦急不知所措的杨晟。
杨晟只觉得身后忽然过来一个人影,清爽的气味附加着咖啡的淡淡醇香,他当即就猜出了那是谁。
外面走廊还能听到教室里学生打闹谑笑的声音,许柏臻从背后贴近杨晟,伸手到前面,忽地揉捏了下对方衣下紧实的腰侧——杨晟身上的敏感带很多,这里就是一处,杨晟登时喉间一紧,下意识就要挣脱。
可他刚回过头,许柏臻就伸手到前面关掉了水龙头,不由分说也不容抗拒地,直接将人拖进了办公室里。
午间的办公室仍旧无人,许柏臻将杨晟扔在沙发上,随后锁掉了门。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几个无人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主人喜爱的东西。杨晟歪倒在沙发上,挣扎着爬起来,他手上还有未洗掉的胶水,心中恼怒许柏臻的胡来。
可许柏臻却没理他,他走到一间靠墙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了只玻璃容器,里面有一些透明液体。
他将那容器放在自己办公桌上,转身坐在椅子上,从下层抽屉里取出一盒未开封过的棉棒,便转头让杨晟过来。
杨晟愣愣地上前,被人一把拉在腿上。许柏臻一手扶着瓶子,一手绕过杨晟的腰拿起一根棉棒,命令杨晟把手放在桌面上。
模型胶混杂着水,就这么黏在许柏臻的桌子上,杨晟有些不好意思,可他现在并来不及想这个——许柏臻在用那味道奇怪的透明液体帮他擦着手指,手臂搂在他腰间,气息喷在杨晟脖颈后面,就像在紧紧拥抱他一样。杨晟脸颊在不知不觉中滚烫,许柏臻认真仔细地帮他擦着手指,等擦到一半才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棕色的松软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