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去药谷,别忘记了。”
“不行,我们不能放任不管。”安和冷着脸坚定地将季束背在背上。
季束眯着眼睛搂着安和的脖子蹭了蹭咬着牙神情晃忽地说道:“安和去药谷,你难道想放弃你一直追查的事吗?”
“我什么事也没查,现在你更要紧。”安和神情严肃平稳地往回走。
谁相信啊,没查会知道季云是道士?季束很想笑很想‘讥讽’安和,但是他却无力地喘着气,“你是想让他们都知道炼魂器在我身上吗?”
“炼魂器?”安和停下来侧着头看着季束,莫非是炼魂器的问题?若真是这样就更不可以回去了。
季束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的身体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现在要做的是别停下来赶快去药谷,我们可是必须得在天亮之前离开狐界,”
“老大,其实嫂子说的在理,我们赶紧去了药谷嫂子的病或者在那里不用医就好了,药材多的是。”卷平真小心翼翼地开口,在老大和嫂子面前根本就没有插足的地方。
安和冷着一张包子脸突然折过身向前冲,卷平真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急哄哄地追了上去,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走的时候总是不叫上他呢?
耳边的风呼呼地吹着,四周的树从眼前一闪而过又一闪而过,季束的手又紧了紧,他半仰着头看着天空中没有黑云遮挡的明月。
体内的灵力不稳造成身体一阵阵地疼,眼前总会莫名地出现那些被挖去眼睛的火狐,他们的空洞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季束,他们的嘴开开合合,一个接着一个地从他的身边晃动,但是季束却一个字也听不见。
季束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干脆闭上眼睛,那些晃来晃去的幻影见鬼去吧,不听不看不想就会没事,没事……
慢慢得耳边的呼呼风声没有了,安和背上的温暖也没了,四周是一片黑暗,但是季束的意识却十分的清晰,他在这片黑暗中吼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这句话在黑暗中回响,季束漫无目地的到处乱走时不时说上一两句话,他无比清楚这是‘梦’是幻境,要保持十足的冷静,但是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中让他怎么冷静啊。
“这要怎么出去?或者睡睡就醒了?”季束一脸的迷茫喃喃自语道。
“你出不去了。”
“你醒不来了。”
“你要呆在这。”
“我们要取代你……”
“……”
“谁!”季束四下张望大声地喊道,这些还在叽叽喳喳的声音到底从哪里发出来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要不要这么玩他,敢不敢直接站出来说明白啊!
季束无力地坐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提不起力气,他听着那不断重复的四句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冲着无边的黑暗爆躁地吼道:“你以为就你们想杀融昌啊,我何尝不想啊!”
季束的话音一落那些声音倒是停了下来,可是没过几秒那些声音却又更大更多,季束用力捂住耳朵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愤怒,“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啊!”
季束的话音一落那些声音确实又停了下来,可是这次季束还来得急听到他们的回话,他就感觉身体在一点点地回暖,无边的黑暗慢慢地散去,周围的高大的树木突然冒了出来,可是季束却对这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前方。
前方只是一小块空空的草地,草地上坐着一人影,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一身白色的长衫,季束手动了动神情十分的激动,这背景他怎么可能忘记,他急匆匆地向前跑边跑边欣喜地喊道:“云爹!”
人影没有因为季束的话动一分一毫,季束停在背影的一步之遥,他怎么就忘记了季云已经离开人世了,他再也不能像刚一样奔到他身边告诉他自己又学会了哪种妖术,告诉他哪里又不明白,告诉他融昌又比他先学会……
他眼眶眨红眼里盛满了泪水,他紧咬着牙轻轻地走到季云的面前,“云爹……”
刚喊出季束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季云果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依旧面无表情地微低着头,季束吸吸鼻子垂下头将眼泪擦干,可是他的身形就此顿住了,“这是……”
季束不可思议地看着季云手中的红线,他伸出自己的手终于明白他与安和签定契约后的熟悉感,原来就是这个。
“该回去了,走吧。”
“啊!”季束猛地回过头瞪大眼睛看着身后的安和,“你,你怎么在这。”
“出去再说。”安和将季束往怀里一按瞬间消失了。
季束再次睁开眼睛便看见那初升的太阳,飘动的白云以及勤劳的农民,他侧过头看见微笑着的安和,安和头上狐耳狐尾早已收了起来,他眨眨眼,“刚是怎么回事?”
安和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将手里的炼魂器递到季束的手里叮嘱道:“你被拉进了这里的幻境里,大概是因为你那时对融昌和想法和他们的高度吻合吧。”
“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我是问后面那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那里?”季束脸微红尴尬地喊道,说实话他被拉到幻境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这种情况,他看着炼魂器勾起一抹笑容,难道炼魂器‘钥匙’就是对融昌的愤恨?
安和坐在季束的身边看着天边已经升起的红日慢悠悠地问道:“小花,你知道燃殊是有两颗的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季束吃惊地看着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