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匀停,皮肤也不够润泽,比起美人来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秘处,更是摧残得一片凋零。
王谢知道,在极度恐惧之后,感情是会急剧上升的。
可是在一场虚惊过后,就这么一个主动的拥抱,把头贴在他身上的动作,仰起脸认真的表情,就让他的王小谢苏醒了,而且还苏醒得……很愉快?
王谢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
想想燕华的经历,身体上的伤害,给一个人心头压上了重重阴影,因此燕华会主动拥抱他,是因为太害怕了,只有这样抓着他才会安心。
所以他不能乱猜,更不能辜负燕华的依赖和信任,对吗?
纷乱的思绪忽然被可怜巴巴的眼神打断。
小老头愁眉苦脸掩着衣襟,身体似乎缩小了一半:“我说先生,你看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看在他这次没有莽撞,一直等到自己走出房间才过来说话的份儿上,王谢淡淡一笑,完全没有之前的森寒冷厉:“来者是客,先到大堂坐坐,我去找件衣裳就来。”
小老头显然没想过他突然这么好说话,不禁一愣。王谢已迈开脚步,于是连忙跟上。
大隐于市,这位大夫果然非同一般。医术不凡,个性……更是不凡。有大本领的人都有些怪癖,此言非虚。
小老头在江湖上,功夫虽然不是最高的,但也不是无能之辈,平素极好跟晚辈斗嘴动手讨便宜,今天看见王谢是个年轻后生,正给人扎针,玩心就起来了,想吓他一吓,才突然将人从屋里卷到院子里。
可谁知吓是吓着了,没想到这明显不会武功的年青人,竟用不知什么药把自己直接放倒?而且最后融进自己血肉的是什么东西,他行走江湖大半辈子竟然完全看不出来。
太神奇了。
——话说回来,他也真没想到年青人正在医治的人是个瞎子,听年青人道出其中危险,小老头嘴上不服,心里早就后悔,这玩笑未免有点过头。再看两人这种亲密劲儿,年青人明明拿这瞎子当绝世珍宝,难怪自己落不着好去。
再想想年青人冷静上药的举动,临走前别有深意的邪笑,而且对方竟然毫不犹豫将他全身搜检得干干净净,看动作俨然此中老手。小老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眼,撞上铁板了,这位是个大菩萨,不好请啊。
他耷拉着脑袋的时候,王谢掀帘子进来,手上托着一壶茶,另一手拎着个包裹,腋下还夹着一套半新不旧的深色衣袍,缓步走到案前,笑道:“先换上遮丑罢。”递过衣裳,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啜饮,同时打量老头。
这小老头看起来五十多岁,个子矮胖,花白的连鬓胡,短眉毛,大眼睛,脸型也圆圆胖胖,还挺讨喜,现在一身狼狈,连头发上也沾了不少灰尘。
手指短粗有茧,看百宝囊里的“双流星”,就知道这人功夫不错。
双流星隶属软兵器,又是软兵器中最难练的一类,一条丈六软索,以软铁为心,夹以蚕丝和头发,拧成九股,再将九股拧成一股,要软能软要硬能硬。两头拴着金瓜样式的拳大流星锤,不仅要收放自如,还要把软索使得像枪棍一样直击敌人,又能忽然像鞭绳一样缠绕捆绑,如此虚虚实实,威力无穷。
百宝囊里面这对双流星,看着颇有年头,镏了银水的锤头虽然破损,却被擦拭的熠熠发光。
腰间有银票,有散碎银子,一共大概几十两。怀里还有个匣子,里面是金镶玉的发钗。
一是这匣子和发钗铭着苏家“叠翠坊”字号,又有购买字据,二是发钗样式雍容典雅,一看就不是给年轻姑娘媳妇使用的,王谢才不至于认为面前之人是个老不修,没有再给小老头什么脸色。
小老头毫不避讳,两下就脱了上衣换好,坐在王谢对面,自来熟地去拿茶壶。
他动作之快,王谢想阻也阻不了,刚刚伸出手去,茶壶连同茶杯都到了小老头手里。
小老头很是得意地倒了茶水,灌一大口下去又立刻喷出来:“咳咳——好苦。”
王谢淡淡地道:“近日火旺,于是弄了点竹叶莲芯苦丁茶。”他刚刚用针让王小谢服帖了一下,现在喝点消火凉茶也是为此。
——这三样每一样单喝都是苦的,混在一起的味道可知。
“好了,谈正事。”王谢神色不变。
小老头马上应道:“好,正事就正事,你究竟给我用了什么药?”
王谢啜了一口茶,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先说说到我这里来的原因。说明白了,咱们有事好商量,说不明白,大门就在那边,请便。”
“那好。”小老头叹了口气,“老夫能不能先问一句,你就是那个救了‘叠翠坊’少掌柜的谢少爷?”
“不错。”
“我是来请你看诊的。”
“不去。”
“啊?不去?为什么?我都给你道歉了,也老老实实被灌了药,你还要怎样?跟我去,诊金绝对不会亏了你。”
“你可识字?”
“倒也认识几个字。”
王谢起身开了医馆大门:“我这上面写的什么?”
“下午歇业……嘿嘿,我这不是着急么。”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坏了我的规矩,我又上哪儿着急去?”王谢反诘,“医馆不止一家,大夫不止一位,出门慢走,走好不送。”
“我说谢少爷,就不能再打个商量?我是真心过来求医的。”小老头急了,“冒冒失失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