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抽屉里掏出烟盒和火机,点了一支烟,站到了阳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高楼林立的大厦,耳边隐隐可以听见来自城市吵闹的喧哗,时不时吹过一阵被太阳晒得温热的晚风,下班的高峰期明明是人流最多最热闹的时候,秦苏阳此刻却只感觉到全然的孤独。
因为这正是第三个月最后的期限,如果猜想不错的话,明天……或者今天,h市的某个角落里又有一个陌生人突然之间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心底的压抑就快挣扎着爆裂开来,他和徐温之间的那些温情此时全部变成了禁锢那些压抑的牢房,他很想开口问清楚,徐温,你是不是就是f市的杀人魔?
但是心里隐隐的预感告诉他,那结果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已经过了徐温放学的点,秦苏阳看着挂钟,打开门到楼下去取了车,直接开向了徐温的学校。
心底的压迫感已经折磨的秦苏阳快要疯掉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徐温的晚归会带给他这么强烈的不安,又或许是从之前发生的事情隐约得来的前兆,但是秦苏阳只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完全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将会是什么,秦苏阳开始懊恼为什么自己对于徐温是如此的一无所知。
他多么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是安安静静的和徐温一起过着简单平淡的小日子。
或许正是因为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所以早在很久以前秦苏阳就将自己对于未知的探索欲给扼杀掉了。
到了学校之后,秦苏阳依旧没有看到徐温,回到家里之后整整一晚上,徐温也没有出现,秦苏阳看着阳台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秦苏阳又开车到了学校,依旧没有徐温的身影。秦苏阳询问了班主任徐温的相关事情,只知道昨天下午放学之前徐温似乎和f市新来的同学方昼说了话,之后就旷课离开学校了。
方昼……他又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徐温会和他一起离开……秦苏阳心底几乎是咬牙切齿,面上还是一脸平静的去调取了学校附近的监控录像,但是出了校门之后徐温和方昼的身影就消失了,说明他们是刻意规避了监控录像。
秦苏阳想去报警,但是一想起自己对于徐温的那些猜测与怀疑,瞬间像是跌入了冰川谷底。第一次他产生了一种全然无力的挫败感。
像是在陷入绝境之前总是会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突然想起了给他提供了这些情报的林斯。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无论是有关徐温的,还是有关r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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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接到电话之后赶到t,发现秦苏阳正坐在之前他坐的地方,点了一打螺丝起子放在桌上,而他自己滴酒未沾。
随意拈起一杯酒,林斯看着秦苏阳眼底的乌青,微微抿了抿嘴角。“真落魄啊,苏阳。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爱人抛弃的颓废大叔。”
秦苏阳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并不好,但依然给人一种严谨的作风,他摆了摆手。“关于徐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希望你告诉我。”
林斯看着秦苏阳的脸,扶了扶眼镜。“听项谦的描述,当初我被家人送去了德国你就是这种状态到处找别人打听我的下落。”
“关于徐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告诉我。”
秦苏阳依旧面无表情,他淡淡的开口,看起来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语气的笃定足以让人为之一震。
“我只是想说,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就像你现在不再执着于我去了哪里或者又在做些什么。”林斯的镜片被酒吧里暖色的灯光反射。“我对于他所有表面的了解都不重要,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一个r,以月份为底线,必须要杀掉一个人才能生存下去的r。”
秦苏阳沉默着,知道真相的他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被铜凝固了的雕塑。林斯慢慢的抿掉杯里的鸡尾酒,视线里的幽深让人看不透。
“方昼。把他带走了,你可以查到方昼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吗?”良久,秦苏阳抬起头,像在询问老师这道题该怎么做的学生一样期待而又疏离的看着林斯这样问道,林斯用力的把手里的杯子以接近扔的力度放在了桌子上,一把扯住了秦苏阳冲锋衣的立领将他按在沙发的椅背,镜片下的眸子几乎像是仇恨般的死死盯住秦苏阳,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以为你听懂了我说他是一个r。”
“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秦苏阳像是没有看到那目光是要将他撕裂般的凶狠,开口说道。
“你要和r站在一边吗?你知道这些年来r用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手段杀掉了多少无辜的人和多少调查他们的ic警员吗!”
“徐温只是徐温而已。”秦苏阳垂下了眼睑,淡淡的说道。林斯一拳揍上了秦苏阳的脸,秦苏阳不反抗也不下意识的摸住伤口,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继续看着林斯。
“我想知道他在哪。”
“秦苏阳,你疯了。”林斯因为刚刚那拳所有的冲动似乎都冷静了下来,他松了松领带,靠在沙发上拈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疯了,但是现在我只想知道他在哪。”
林斯不怒反笑,他看着手里的鸡尾酒,缓缓说道:“秦苏阳,你要忍受他杀人吗?或者说,你要和他一起杀人?又或者,你要和他一起去坐牢?”
秦苏阳摇了摇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一颗枯死已久的白杨树。“我不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