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被推开有些无奈,转到沈清身后搂着他的脖子,百般无聊的玩着他的头发,眼睛一寸一寸扫视着他雪白的脖颈,按耐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口,接着吸允舔舐,白皙的皮肤很容易就留下了樱红的吻痕。
沈清似乎习惯了他如此作为,没有阻止,萧齐接着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在他小腹和胸口反复抚摸。虽说屋内燃了炭盆,但还是很冷,可萧齐的手却十分炽热,沈清被撩拨的有些难受,他面无表情的再次推开了在他脖子上啃来舔去的萧齐。
“别闹。”萧齐笑吟吟的拉住他推拒的手,在他耳边喷着热气。
“想玩等我看完账本。”沈清扭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就当安慰,接着继续看着账本。
他也没打算让他坐去另一边,萧齐浑身都很暖和,而他尤其畏冷,这样靠着很舒服,就是容易犯困。
萧齐也没再打扰他,搂着怀中的人在他耳边哼着轻柔小调。
仔细核对完账本后,他困的靠进了萧齐的怀中,打了个哈欠。
“怎么,困了?”萧齐亲了亲他的面颊,“今晚做不做?”
“不了,我想睡觉,赶了一天路了。”沈清把头埋进他怀中,闷声道。“大侠您没事安分些,不回去吗?”
“不回去,怎么我也跟在你后面一路,我却一点不困?”萧齐把他抱起来剥了衣服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脱了衣服过去搂住沈清。
“睡着了?”他抬手一挥,蜡烛忽的灭了,他揉了揉太阳穴,也睡了。
他睡着后,沈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许久,掩住了目光,坐了起来。
他搂着被子,想了想又往萧齐身边靠了靠。
有些冷,沈清揉了揉脸,靠着枕头上,他是很困,但睡不着。
房间里很暗,门窗关的很严实,没有风,若是平常这时候他还是会冷的发抖,不过还好身边有个人形火炉。
他对沈云轩说游山玩水没错,那只是偶尔,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秦楼楚馆泡着。他从心里讨厌女人,自然玩的只能是小倌儿。
或许刚开始还有些新鲜,时间长了却又无趣,他们从来摆着张笑脸,管你君子小人,给钱就来,沈清从来没有碰过他们,也没想过,只是无聊了喜欢搂着他们聊天,或者只是单纯的搂着什么也不做。
那些小倌太娇滴滴,说话和女人似的嗲嗲的,印象最好的一个是个fēng_liú才子,名唤青衣,文能作诗,兴致上来了还能即兴一曲,人也不错。沈清也想不清楚他为什么想不开要在青楼谋生。他说只是来体会世间百态。
和沈清一样,也是个怪人,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一点,反正无事可做,又没人认识他,也卖身青楼,与青衣做个伴,清字拆开,就叫三青。
起初卖艺不卖身,沈清古琴弹得不错,自小就学,后来生意忙碌断断续续却一直坚持没断,毕竟这是娘亲让他学的,说我们家辰逸手指弹琴最好看了,要不将来做个琴师吧,反正其他事你大哥扛着。
一段时间后,他拿了银子赎了身,和青衣告别。
后来有一次,又走到个烟花之地,兴致上来了装作落魄贵族,继续在青楼卖艺,还是用了三青这个名字,他本就生的漂亮,而且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具体年龄,加之古琴弹得好,名气慢慢远播起来。
却也有人闹事,自然是想玩他,沈清没理会那人,叫人给赶了出去。
然后他接客开始挑人了,他有这个资本,慢慢的形成了规矩,凡相貌上好气质上佳的客人皆可一叙。
本意是剔除那些粗暴无礼的客人,不过另一个原因嘛,做那种事情,谁不喜欢长的好看的。
对的,自那以后沈清动了这个心思,后来有人重金求购他一夜相叙,但不够格的全被婉拒了。
钱?他此生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彻底放纵了。
此时南风盛行,慕名三青的人也越来越多,传言他人生的美丽,为人彬彬有礼,一手古琴弹得人人叹服,却在床上柔媚无骨,要多浪有多浪。
后来此人销声匿迹,有人猜测是哪个公子替三青赎了身,两人双宿双飞了。
其实沈清拿了银子给了老妈妈,自己赎身走了。
之后行走江湖,没事与一些游侠打交道,两人若都有兴致便长叙一夜。对外依旧称呼自己三青,也不怕有人认出他来。
萧齐便是这次出游一开始遇到的。
兴许是曾经在那青楼曾经见过他,他一见到沈清便道出了他的艺名,然后追了他一路。
有人陪伴当然不错,萧齐此人无赖却心思细腻,沈清与他相处十分愉悦,自然而然上了床。
快至年关,沈清打算赶在沈云轩生辰之前回去,谁知萧齐不依不饶的跟着他,甩了一路依旧没能甩掉,叫他跟了来。
回想片刻,沈清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起初和男人做他是反感的,可是却贪恋那份温暖,而且另一个沈清始终诱惑着他,他不自觉的想要,每每做过之后满满的都是负罪感,时间一长却也习惯了。
有人拥抱着总比一个人独自取暖要好。
虽说也是虚情假意,可他已经知道了,通透了,萍水相逢罢了。
现在他已经能很自然的面对这种事。
可是沈云轩不行。
虽说他会强制性忽略沈云轩的感情,欺骗性的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太强烈了,那孩子的感情太强烈,强烈到已经无法忽视了。
luàn_lún吗?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