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晚上他又做了梦。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光怪陆离。但陈匀没办法醒过来,他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姜献和周中宇跪坐到他的身体两侧,一双手将他的上衣脱掉,一双手将他的裤子褪下,让他浑身上下清洁溜溜,好像一只待宰的鸡。
陈匀试着挣扎。但姜献按住了他的手,俯下身把吻印在他的掌心。又亲吻过他的手臂、肩膀……痒得陈匀全身发颤。姜献就笑:“知道你忍不住……”
陈匀想这小混蛋又在玩弄他。他有心要骂两句,下身半勃的yīn_jīng却被周中宇一口含住,嘴里顿时发出声变调的呻吟。姜献贴着他吃吃地笑,吻他的嘴、脖子和胸口,又咬陈匀挺立的两颗乳珠。陈匀只觉得又痛又麻又痒,身体来回扭动着,伸出手攀住了姜献的肩膀。下身却又猛地一颤:周中宇给他来了一记深喉,一边伸出两根手指,插进了陈匀的屁股。
陈匀叫了出来。被姜献堵住了嘴,舌头伸进去很狂乱地和陈匀接吻。陈匀只能从鼻子里发出点闷哼,身体晃动得越发厉害,下身不受控制地在周中宇的嘴里chōu_chā。好一会儿周中宇又突然放开他,把他的老二啵的一声吐出去,嘴唇湿淋淋地亲吻过陈匀柔嫩的大腿根部。那两根插进了陈匀屁股的手指,一进一出,粗暴地开拓着陈匀敏感的肠道。
难言的痛楚和快感让陈匀恍惚地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姜献近距离的脸……还有周中宇从底下微笑看他的眼睛。“陈队……”两个人一起叫他。然后又有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
是姜献的手指。和周中宇一起,在他的肠道里四处揉压。陈匀难耐地咬住嘴唇,腿也不自觉地曲起来,在两人的面前大大地打开。“慢一点……”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等、慢一点……”
陈匀醒了过来。月光从窗外漫进房间,在地板上打下一点点的光晕。他喘着气,望着天花板上婆娑的树影,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内裤里边湿湿的……陈匀掀开被单,往下一看,脸立刻黑了。他他妈……居然遗精了。
第二天一整天陈匀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一直到傍晚快要下班,他忽然又收到周中宇的短信,说:“晚上十点来我店里。姜献也在。”
陈匀坐在办公室那张宽大舒适的转椅上,想到昨晚那个可悲的春梦,一张老脸又不自制地烧起来。他侧过眼睛,望向窗台上那两捧依旧十分娇嫩的玫瑰花,良久自暴自弃地低叹一声,回了个“知道了”。
出门前纪欣然照例问他要去哪里。陈匀哪里敢说,随便编了个“有文书要临时去办公室整理”的蹩脚理由,也不去看纪欣然怀疑的眼神,慌里慌张地出了门去。这会儿并不是周末,酒吧里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个熟客碰到了陈匀,还扬着手和他打招呼。陈匀尴尬地冲他们点点头,恨不得把脸都蒙住,好容易看到周中宇,他赶紧过去,问道:“呃,叫我来什么事?”
周中宇好笑地看他,摇头道:“这里又没有怪兽要吃掉你……”
陈匀看他一眼,心里忍不住冒出一句:也差不多了。
周中宇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愈发好笑,抿了嘴说:“行了……你先去包厢。我等会过来。”给陈匀报了包厢号,指了个方向。
陈匀也只好“哦”了声,乖乖顺着周中宇指的路过去。那包厢十分靠里,走了一阵,四周已经没有半点人影,厚实的地毯铺在地面,走在上边都发不出一点声音。陈匀之前也从没到过这片区域,还挺好奇,东张西望了一番,才找到他的那个包厢,推了门进去。
谁知道里边已经坐了人。西装笔挺的,不是姜献又是哪个。听到响动,他抬起头来,见是陈匀,笑一笑,端了杯红酒递过去:“你来了?”
陈匀踌躇一下,还是过去接了酒杯坐下来。姜献见他有些拘谨,笑道:“别怕……又不是要干嘛。周中宇说要谈一谈我们的事情。”
陈匀下意识想顶说:“谁怕了。”又觉得这样争执未免太孩子气,只好闷头把杯子里的一点酒一饮而尽。姜献就笑着,歪着身子看他,一张本来英俊到有些板正的脸,这会儿倒显得格外放松自然。只是眼神太过灼热……陈匀一不小心碰到,登时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点着一样。
他舔了舔嘴唇,又想去给自己倒一杯酒。
姜献却被他的手按住了。“别喝得这样快,小心喝醉。”他的手指纤长有力,掌心贴服在陈匀的手腕,带起陈匀一阵急促的脉搏。“不过如果你就是想要喝醉……”
他望着陈匀,忽而低下头去,在陈匀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陈队……”他拿脸埋在陈匀的指间:“我真高兴你来了。”
声音低细,像在撒娇似的。
陈匀一时间被姜献的这种示弱给弄得措手不及。他这手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只能悬在半空,任由姜献把脸贴在那里。“你,呃,”他支支吾吾说,“你以为我不会来?”
“我也不知道。”姜献说:“我怕你不来……”
陈匀沉默下来。姜献在他面前再一次的坦然,让他不禁有些惭愧。姜献也好、周中宇也好……他们都把自己的心迹明明白白地摆到了他的眼前。到如今,反倒只剩下他自己……只有他还在犹豫,还在对他们两个造成伤害。
“姜献……”他开了口。
姜献抬起头来。昏暗的灯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