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要再去折磨不相干的人!”
璃景眉眼含笑,在他面前站定,轻佻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道:“我是怕累着你,才想着找个人分担一些,既然我的嫩柳儿不愿意,我就从了你的意!不再去招惹别人。”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什么累……”南宫稚柳满脸迪红,他还没有天真到听不懂璃景话里的意思,这妖怪分明是动了淫心,才总是把话题往床第之间扯。
果然不出他所料,璃景低头凑近他的脸,笑道:“我是妖怪,自然要吸凡人的精气来採补,你又推三阻四地不肯让我亲近,真是让我为难得很。”
这死妖怪扯来扯去,还是绕不开那档子事,南宫稚柳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姥姥家——怎么别人遇妖是遇到美丽乖巧的小狐狸,自己就遇上这么个脸厚心黑又卑鄙无耻的下流家伙!?
身后那个软脚道士还要添乱,探出脑袋,带着哭腔骂道:“妖怪!你不要欺人太甚!”
璃景眉眼含威,轻描淡写地扫过去一眼,让白秋瑞一下子没了音,哆哆嗦嗦地缩回南宫稚柳身后。
这种只会虚张声势的道士,要来何用?
南宫稚柳对上璃景不怀好意的眼神,迟疑片刻!终于把心一横!道:“我答应你……咳咳……以后你不能去祸害旁人。”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破罐子破摔罢了 ,这妖怪终究是他放出来的,南宫稚柳内心一片风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气概!心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答应我什么?”璃景看着他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庞,故意打破沙锅问到底,南宫稚柳因为当着外人的面,异常羞愤!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璃景一再追问,可怜的南宫稚柳实在混不过去,红着脸小声说:“答应你……让你采补……”
璃景憋笑憋得肚子疼,越来越想多逗逗这个满腔热血的呆子,虽然南宫稚柳的妥协让他心花怒放,不过脸上还是木无表情,他板着一张脸!挑剔地看着对方,道:“既然南宫公子自荐枕席,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宫稚柳气得咬牙,然而敌强我弱,除了乖乖投降束手就擒之外,简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拨开璃景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扭过脸去,语气硬邦邦地说:“不早了,收拾收拾上路吧。”
璃景淡淡地“哦”了一声,扎起及腰的散乱长发,一身fēng_liú倜傥,连白秋瑞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然后一把拽住南宫稚柳的衣袖,正色道:“请南宫居士带贫道一同上路吧,贫道不能眼睁睁看着居士被这妖怪害了性命。”
南宫稚柳听他说得这么煞有介事,嘴角直抽,心想若不是你小子横空杀出,本少爷何至于被这妖怪吃得死死的?他看看白秋瑞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没好气地说:“不劳烦道长了,萍水相逢,聚散随缘吧,就此别过。”
说完,他整理了包袱,一脸被欠了八百吊钱的神色往门口走,璃景拦腰一抱,把他扑攫了过去,笑嘻嘻地说:“你跟这种小道士较什么真,他想跟就让他跟好了,我正缺个小厮使唤。”
“你!”南宫椎柳惊疑交加地看着他,皱眉道:“璃景,他还是个孩子,你别贼心不死。”“我十七了 !”白秋瑞哪壶不开提哪壶,出声回应,让南宫椎柳被噎得气闷,心想这小子怎么如此不识好歹,自己有心救他,他倒好,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好了好了,我才不会动他一根指头。”璃景连正眼瞧白秋瑞一下也懒得。虽然这小道士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不过他璃景又不是没见过美人,毎天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已经欣赏到发腻,早就不会被美色所迷了。
之所以想带着这个小子,除了多个人供他捉弄逗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发现南宫稚柳对白秋瑞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醋意。
哈!哈!如果南宫稚柳迷上了自己,那就太妙了!璃景摸着下巴胡思乱想,绽开一脸灿笑,心想以他的美貌,再加上明哄暗骗,迷倒这么一脑袋不怎么灵光的愣头小子应该不在话下——初遇之时,南宫稚柳对自己可是惊艳得很。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南宫稚柳看到他这种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是会觉得浑身起毛,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不过既然已经被他赖定了,也不差几椿微末小事,南宫稚柳皱眉看着璃景,道:“别的我都依你,但有一样,你不能妨碍我的行程。”
六月底,他必须赶到碧澜宫,亲手将那个木盒交给宫主离映舟,还剩下十来天的时间,山高路远,行程十分紧迫。
璃景满口答应,反正闲得无处可去,自然是南宫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至于白秋瑞,刚下山不久,正雄心勃勃地想斩个妖怪回去邀功,也死皮赖脸跟了上来,一行三人,下楼用过早点之后,结了帐上路。
为了出行方便,南宫稚柳还是要求璃景变回玉环系到自己腰上,省得一路上分神应付见色起心打他主意的人——绝对不是怕璃景被人家占了便宜,而是怕这妖怪被惹火了之后大开杀戒。
白秋瑞骑着一头小毛驴与他并驾而行,由于早晨被璃景吓哭,现在对南宫稚柳异常依赖,一路上没话找话说,修道之人的矜持全拋到脑后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小绵羊似地乖巧伶俐,分外惹人怜爱。
南宫稚柳比他虚长几岁,被对方一口一个“大哥”地叫,实在没办法摆脸色冷落人家,不一会儿,他们便熟稔起来。
他性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