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去后,秦川便不自觉的往客房里添东西。台灯、加湿器、他的外套以及给薛崇买的外套、双人折叠沙发……东西太多,弄得现在客房才像是主卧了。
第一晚,秦川睡在明明是主卧,却冰冷的像是客房的房间内,因为睡不着,而一脸幽怨的开始数起了羊。
实际上秦川更想数薛崇,但他发现越想薛崇便越会睡不着,于是便只能数羊了。
但数羊数着数着,便又不自觉的想起了隔壁客房的薛崇。最后……还是没睡着。
第一天的晚上,失眠。
第二天晚上,知道软磨硬泡对薛崇起不了任何的效果后,秦川便放弃了这个法子,改成苦肉计。
秦川穿着单衣,默默的站在薛崇的房门前,眼巴巴的,身体微颤着不说话。样子看着极为可怜。
这么冷的天,就这么穿着一件单衣,可以想象有多冷。所以秦川为了让薛崇‘可怜’自己,可见是下了老本,费尽了心思。
薛崇洗完澡,走出浴室,房门外的秦川,扯了扯嘴角,然后在秦川期冀的目光中,进了客房。接着,拿出一条薄毯丢在了秦川的身上,最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毫无留恋。
房门外,秦川低头看着怀中的绒毯,又是感动,又是幽怨。
第二天晚上,秦川抱着薄毯,失眠。
第三天晚上,秦川的怨气值已经达到了最顶端。
将近三天没睡过一个好觉,秦川的眼底有些泛青。这天晚上,秦川不软磨硬泡,也不用苦肉计,他什么都没做,就像是之前的两晚都没有发生一般,神态如常。
但是到了晚上,秦川站在了客房门前,准备直接‘强攻’进去。然而才等他拧开房门,抬眼便只见薛崇穿着一身睡衣,默然不语的站在门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似已经等了很久,就等着他推门进来。
原本还底气十足的秦川心下一下子便虚了起来,他伸手抱住薛崇的腰,一脸委屈道:“师父,我困。”
薛崇面色不改色,“困就去自己的房间睡。”
秦川继续委屈,“不跟师父一起,我睡不着。”
连着三天被薛崇无视,见薛崇终于肯理自己了,秦川使劲撒娇,抱着薛崇不肯撒手。
然而薛崇却没忘秦川前几天所犯下的‘罪行’,淡淡的应了声,接着波澜不惊的说道:“那就别睡了。”
接着,就在秦川僵硬的表情中,薛崇伸手将缠在腰间的胳膊给扯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将秦川给推出了房门外。
第三天晚上,秦川欲哭无泪的抱着自己,失眠。
第五天,秦川感冒了。
——发烧。
不过在薛崇的严重,秦川却并不是发烧,而像是发骚。因为秦川即便是躺在床上生了病,也不安分,而且时常借着薛崇量他体温的时候,对着他动手动脚。
不止如此,在喂药的时候,秦川还借由着生病的理由,顺着杆子往上爬,让薛崇喂他。
当然,薛崇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因为薛崇态度强硬,所以秦川只摸到了点小腰以外,并没有吃到什么豆腐。不过,当天晚上,薛崇大发慈悲,终于肯让他和他一起睡了。但遗憾的是,因为怕把感冒传给薛崇,除了当天晚上单纯的睡觉以外,什么都没做。
不过嘛,来日方长。
第五天晚上,秦川抱着薛崇,睡着。
※※※※※
假日总是过的飞快,总感觉好像没在家呆上几天,就又开学了。而且最痛苦的是,大学总是最提前开学的那一个。
但最最痛苦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第一天上课,被时间差折磨的起不来的早晨。那种脑子里明明知道该要上课了,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但身体却像黏在了床上似的,动弹不得。
不过在薛崇的身上却并不需要担心这点,因为他有生物钟,到点即醒。不管是上课的时候还是放假的时候都会准时将他叫醒。
一如既往,薛崇准点醒来,按时起床,然后慢条斯理的换上了衣服。等他换衣完毕,转眼看向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的秦川,看着他,静道:“秦川,起床了。”
秦川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脸埋在被子里,声音因为被子的阻挡而模糊不清,“夫人亲一下我就起来。”说罢,脸接着从被子里抬起了头,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薛崇。
薛崇静默的与秦川对视了一秒,抛下一句‘那我自己去学校’,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外。
秦川这才急了,赶忙爬去了床,让薛崇等等自己。
秦川三下五除二的换了衣服,刷了牙,三分钟内迅速的解决了一切后,用着每秒近百米的速度追上了正在电梯前等电梯的薛崇。
秦川气喘吁吁的扶在一边的墙上,说:“终于赶上了。”
一旁的薛崇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会自己搭车过去,不需要你送。”
仿佛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秦川僵在原地,然后有些委屈的反问道:“为什么?”
秦川赶的这么急,就是为了能送薛崇去学校。但好不容易赶上,却被得知不需要送了……
某人难道已经厌倦了?还是已经看烦了他这张脸了?还是移情别恋了?
短短数秒,无数个可能性从秦川的脑中一闪而过。
就在秦川越想越委屈的时候,只听薛崇不疾不徐的接着说道:“你的车太起眼了。”
闻言,见不是自己脑中所想的那些原因后,秦川顿时舒了口气,接着展露出一个迷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