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这牌子是薛亦轩代言的,他肯定会去。”
殷荀宇脸色僵了僵。
说:“当初你接近他,我就觉得不太好,但我能做的只是辅导你,给你提点建议罢了。你要对付他,我不管,可你对付了他后还要对付你自己,有什么意思?你继续下去,对你们俩都不好。”
殷荀宇嘴唇颤了颤,他低下头,又抬起头,:“我想和他重新开始。”
无语:“你说得简单,你在背后捅别人一刀,人家还愿意和你重新开始吗?”
殷荀宇说:“他要爱,我爱他,他要安定的生活,我也会努力给他,他要陪伴,我一定不会再离开。”
“他会愿意的。”
文辞夕说,薛亦轩其实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谁对他好,他就跟谁走。他不是没有爱,他是很容易产生爱的幻觉,会为了一丁点安全感去营造爱。当初,秦朝呈突发奇想要和薛亦轩在一起,薛亦轩明知道无论是他对秦朝呈还是秦朝呈对他,都没有爱情的存在,却还是在秦朝呈说要结婚后答应,就是因为他过度信仰那种踏实的感情。
在殷荀宇的死缠:“你是影帝,围绕着你的话题那么多,你和某天后谈过恋爱的消息现在都时不时被群众逮出来溜溜,你和多少女明星闹过绯闻,真真假假,薛亦轩会一点都不知道吗?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让人感到踏实的人,他为什么接受你虚假的温柔?我不信你会想不明白。”
殷荀宇想明白了,不光是薛亦轩对他,还有他对薛亦轩。不能称之为至死不渝的感情,但至少是,活着时唯一想要让自己走出循规蹈矩的世界去触碰的暖阳。
40.
殷荀宇去了薛亦轩代言的那个牌子的手表新款发布会,薛亦轩作为代言人上去讲了话。大概是错觉吧,他觉得他瘦了,也憔悴了一些,尽管他脸上也许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尽管他的嘴角还是一直含笑。薛亦轩看见了他,眯了一下眼,又扭过头,别无后续。殷荀宇想要找他说句话,可那么多媒体盯着,他走到薛亦轩身边,也只能握握手道声好。
殷荀宇开始进行电话轰炸,发现他的号码被薛亦轩拉进了黑名单,又吩咐助理去买了一大堆新卡,很有自知之明地估计打一个电话就要费一个号码。
“亦轩,我……”
“殷荀宇,你是不是有病啊!”
挂了,进了黑名单,殷大影帝开始换卡,再打。
“我知道我……”
“你最近是没戏接吗这么闲!”
换卡,再打。
“我放不下你……”
“滚!”
换卡,再打。
“给我个赎罪的机会,我……”
“好。”
凌晨一点,薛亦轩说好。
薛亦轩说中午会去殷荀宇家找他,他们好好聊聊。
文辞夕给殷荀宇打电话想要一起吃个饭的时候,正是中午。殷荀宇拿着电话笑得特别不好意思:“知道你想慰问开解我,我告诉你……薛亦轩答应了要和我谈谈。”
文辞夕心里一紧,急忙问道:“什么时候?”
“唔。”殷荀宇厅的钟,“应该快到了吧。”
文辞夕拿起桌上的钥匙:“你家?”
“对啊。”然后似乎是门铃响了,殷荀宇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好像来了,挂了啊。”
文辞夕几乎是吼叫道:“别开门……”,然后就听到嘟嘟声。
文辞夕一边按了电梯下键,一边给秦朝呈打电话,秦朝呈给他挂了,他又打,对方又挂。
“妈的。”文辞夕骂道,又播了陆未眠的电话,陆未眠几乎是马上就接了。
“老陆,去半城那边,紧急,薛亦轩可能拿鞭子去撒野了。”
陆未眠停了手上的工作,行动了起来:“好。”
薛亦轩有点轻微的暴躁症,轻微二字不是体现在暴躁的程度,而是体现在暴躁的频率。他给人的感觉,一般都是用温柔诉说魅惑,哪怕在心底吐槽,也不会轻易生起气来,但他积累的火苗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爆发,爆发的体现形式就是——用鞭子打人。
去殷荀宇家的路上,文辞夕几乎是在用生命飙车:这简直是人命关天的事啊!几乎已经能想到明天的新闻头条——影帝殷荀宇为情遭鞭打、薛亦轩持鞭打人,论当今艺人的道德底线……
和陆未眠一起赶到了殷荀宇家,殷荀宇的家门果然是敞开的——薛亦轩怒火冲冲地拿着鞭子,殷荀宇拿着抱枕挡着脸,躲着薛亦轩,殷荀宇的保姆和助理在一旁欲拉住薛亦轩,又怕被打到。
两人赶忙跑了进去。文辞夕和陆未眠一人扭住薛亦轩的一只胳膊,把他往后拖。
“哟。”薛亦轩声音尖尖的,“还叫救兵来了呢。”
陆未眠去抢薛亦轩手中的鞭子:“阿轩,拿给我。”
文辞夕制住薛亦轩想要乱挥的手:“薛亦轩,冷静一点!”
薛亦轩突然手一松,让陆未眠拿走了鞭子,他停止了挣脱,站在原地,看着一脸惊恐的殷荀宇。
殷荀宇上身有好几道鞭伤,打破了衣服,露出血淋淋得模糊的肉。他高兴地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薛亦轩的脸,一鞭子就打到了他的背上,幸而察觉到了不对后,保姆张姨和生活助理跑到了客厅,有了另外两个无辜的人在,薛亦轩收敛了很多,没敢再拿着那根长鞭随意地甩,不然,自己身上的皮肤恐怕无一完好之处了。
文辞夕示意殷荀宇的助理:“送私人医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