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幸好阮思黎醒来的及时,因为他张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这个黑衣男子手上又提了一通冰水想要浇醒他。
“住手!”阮思黎大叫,“别泼我,我醒过来了!
黑衣男子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我的腿……”
一时间,阮思黎心中百味陈杂。
黑衣男子看了看阮思黎包含了各种表情的脸,淡然道:“治得好。”
阮思黎:“卧槽这也行!?┭┮﹏┭┮恩公啊!”
大家都说跳崖遇高人,难道眼前这个黑衣人就是传说之中的高人!?
思及此,阮思黎不禁细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来。
这男人看起来有些岁数了,大概三十五岁左右,容貌倒是生得挺好的,只是右脸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到嘴角,让他本来清秀的脸添了几分狰狞。
黑衣男子在阮思黎身边坐下,仔仔细细看了看阮思黎的容貌,评价道:“脸倒是不错,你叫什么?”
阮思黎不知道此时是不是应该告诉他自己的真名,万一这人是个什么白道,听到自己是魔教中人要砍了自己怎么办。
见他犹豫,黑衣男子嗤笑一声:“既然你心有防备,不说也罢,腿伤好了之后你就走吧——不过你大可放心,我问你的名字,只是想要有个称呼,这里远离尘嚣,不管你是谁,都没人认识你,你放心好了。”
“不不不,”阮思黎连忙摆手,又有点心虚,“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的身份好像有点敏感。”
黑衣男子笑了笑,也没有说话,阮思黎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布置跟之前见到过的完全不一样,此时他正在一处农舍之中,农舍很小,但是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有着浓浓的生活气息。
“这里是哪里?”阮思黎问。
男子道:“不过是一处村庄,我们这里叫做周前村算你命大,跌落山崖被树枝挂到,又跌进河里,竟然只跌断两只腿,见你昏倒在路口,这里的村民把你救回来的。”
阮思黎不免觉得惊奇:“原来悬崖底下别有洞天!”
男子摇头,“你是被水流冲到这里的,我们的村子并不在悬崖底下。”
忽然外边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喊声。
“包包哥——”
然后,一个六七岁的女童跑了进来,“包包哥,我来取药了。”
“好怡儿,拿去吧。”黑衣男子摸了摸女童的脑袋,又从灶台上取下两包药递给女童。
“谢谢包包哥!”女童欢快地应道,正要离开,转头又看见了阮思黎,惊喜道:“大哥哥,你醒啦!”
“呃,你好。”阮思黎对她笑了笑。
怡儿眨眨眼睛:“大哥哥,大家刚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浑身都是血,吓死我啦!”
暂时不吐槽那个中年黑衣男子为啥叫包包哥这个嗲嗲的名字,阮思黎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都是粗简的衣服,哪里比得上他在魔教穿着的绫罗绸缎?
阮思黎也不在乎这个,他在乎自己掉下山崖竟然还没有死,这难道就是主角光环吗!光是想想就觉得激动到爆血管啊,他!是!主!角!他!不!会!死!
怡儿又问:“大哥哥你为什么全身都是血啊。”
阮思黎只好回答道:“因为大哥哥碰到坏人啦。”
“噢,”怡儿眨眨眼睛,说了声“怡儿不懂”转身就跑了。
阮思黎叹口气,回头一看,正对上包包哥探究的目光。
“你……”包包哥开口,但是随即他摇摇头,“没什么。”
包包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阮思黎被一个人扔在小农舍里,他一只脚重伤,一只脚完全没有了知觉,等于两只脚都废了,也不方便走动,只好一直躺在床上数羊。
但是等他数到一千一百二十九只羊的时候,他终于坐不住了,他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地叫着抗议了。
“有人吗?”他大叫。
没有人理他。
“有人吗!”阮思黎再次大叫。
依旧没有人理他。
“包包哥!”阮思黎放声大叫,“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尿裤子在你床上啦——!”
包包哥面色如锅底一般飞也似的冲了进来。
阮思黎进行思想教育道:“包包哥,你是医者啊,应该有着仁慈的心肠才对。”
包包哥冷哼一声,伸手在阮思黎右腿上戳了几下。
阮思黎痛得“嗷嗷”大叫。
“包包哥,你真是世界上最仁慈的医生了。”阮思黎含泪道。
包包哥抬了抬下巴,接受了阮思黎的赞美。
大概是阮思黎的赞美让包包哥决定对他好一点,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木制轮椅,让阮思黎坐在上面。
“你可以自己随意走动,”包包哥说道,“我要去给附近村民送药。”
阮思黎坐上了轮椅非常亢奋,虽然自己残疾了,但是包包哥说一定会治好,阮思黎从来心态就很好,注意力全部放在轮椅上了:在他小时候懒得不想走路上学,就曾想过让他爸买张轮椅给他上学用!
阮思黎自己转着轮椅走出了之前躺着的那间农舍:这么一出来,阮思黎简直要被吓一跳,外面的世界简直就跟中学课本里描写的桃花源一样: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好一个世外桃源!
包包哥的房子和别家人都一样:用矮矮的篱笆圈出一个院子,阮思黎看了看,院子里有一棵橘子树,橘子快成熟了,看起来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