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清秀的脸微皱,道:“老师,我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刘莽附和道:“老师,就让我们跟着你吧。”
江零珂眉头蹙着,这次成亲其实他也有打算,只怕现在的举人身份上报给了朝廷,吏部有了备份,来年还要参加更上一级的会试,没有特别的因素,不得缺席,无论什么,他都不想再往上爬了,深一步危险就多了一分。
恰好,若是倒**门,就失去了会试的资格,终身最高的名分就是个举人。
黄瓜怕她拒绝,急忙打出感情牌,又道:“老师,你忘了么?当初你跟我们说过,有你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刘莽也道:“最近我跟瓜子都很努力学武,学到一些武功,若是再次遇到抢匪我们二人都能保护老师。”
江零珂轻敲着桌子,沉吟半响,道:“这样吧,你们二人先留在书院,待我在那边安定下来,我再接你们过来,你们在书院就先跟着陈叔好好学习,他博学多才,见多识广,你们跟着他我也放心。”
刚说完,那黄瓜扑通一声跪下,一脸委屈:“老师,你要早点来接我…”
刘莽见状欲跪,被江零珂喝住:“不许跪!”
江零珂无奈的道:“你先起来,我又不是马上就离开。”
这么些日子相处以来,黄瓜与他更为亲近些。
倒也知晓了二人一些性子,黄瓜沉稳开朗,刘莽少话稚弱善良。
待黄瓜起身,江零珂道:“还记得郊外遇到的那个姑娘么?”
“记得,那姑娘遇险临危不惧,又长得如此漂亮,想不记得都难呐。”黄瓜憨厚一笑。
江零珂道:“我要嫁给她了。”
第7章 第七章
入赘之日,白家一行人吹吹打打,抬着四人轿,担着嫁妆和鼓乐伴行,浩浩荡荡朝着书院礼去,喜迎新郎,话说江零珂在房里已经准备得当,就等着花轿到来。
不大的房里处处粘贴着喜字,陈辰臣望着新郎官,面若桃花,眼眉添喜,翩翩人儿,着的那身大红喜服在他看来却是别外的刺眼,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堂堂举人,将来必定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今日断了前途就罢了还要入得他门。
“江兄,你可曾后悔?”
整理衣摆的江零珂抬头,笑问道:“我为何后悔?陈兄多虑了。”
陈辰臣却叹气:“你本可以不用如此,为何要这么执着,你可知道你这一去,意味着什么?”
“我别无所他求。”
“……江兄,你心态真是豁达。”
江零珂沉吟半响,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他意已绝,自己又能如何?
只是可惜罢了……
“祝福你,白头偕老。”
江零珂微笑道:“你比我小一载,亲人和睦,阖家欢乐,而我一直荡荡一人独往,今生有幸得你相识,也不枉此生。”
陈辰臣眼眶微红,却故作轻松道:“好了,弄的我好像是你爹娘一样,我可不罗嗦,你出嫁我也不会哭的死去活来,今后,你开心就好,要是白家老儿欺负你,只管回书院,天洛书院就是你的娘家。”
适时听得小厮来报,白家队伍已到门口,江零珂拿起桌上的梁冠,正正的戴上,出门而去,陈辰臣尾随,一行小厮备跟。
出到门口,江零珂慎重道别,入了花轿,陈辰臣一直站在门口直到看不见花轿为止。
白府门前,鼓乐喧天,炮声震地,热闹哄哄,外面喜婆掀开帘子,奋喊一嗓子。
“迎新郎入门!”
江零珂踏出轿子,喜婆搀扶着过门槛,过了门露天的地方,白家小厮递过一把红伞,喜婆撑着伞护着新郎,其实江零珂特别想抢过伞,这喜婆才到他肩膀……伞一下一下的盖着他的脑袋……江零珂抬头仰望天空,一伞就盖下来……整个世界都是红色……
“红伞一开,开枝散叶!”
正堂宾客众多,新郎一到静肃无声,而江零珂眼里只剩下那个貌美如花的新娘子,上前牵过凤冠霞披的她,细瞧她抹了艳妆,媚唇娇红似火,眼波澜转,眉目含情,这个女子就这么撞入她的心中,让江零珂恍了恍神,好一个红颜新妆比花艳。
“你今日很美。”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闻言,白羽盈盈一笑。
拜堂过程中,江零珂还有点懵,这个女子,从今以后,怕是要纠缠许久。
新娘子被送回东厢新房,新郎留下来敬酒,对这个赘婿,白老爷子很满意,一直没合拢过嘴,与人就夸女婿,而那小娘表情差些,很勉强但也没有明显表露。
一巡酒敬后,江零珂眼迷醉然,迷迷糊糊听得白家老爷对他道了声:“好好待羽儿。”
小厮过来把江零珂搀走,其实他还是能自己来,为了省力气,更害怕再被热情的宾客敬酒,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回了新房。
“你们都下去吧。”江零珂把房里的人都赶出去。
坐在桌子拿了茶壶斟茶,几杯下肚,似乎醉意散了不少,江零珂撑着下巴眼溜溜的凝视端坐在床上的新娘子,彼此的白羽头顶盖着喜帕,瞧不到模样,婀娜多姿的身材却是极养眼。
江零珂突然好奇那女子此刻是什么心情?
而听到声响的白羽双手不知觉的握紧了些,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心里疑惑为何没了任何声了,又只能等着。
过了半响,江零珂蹑手蹑脚的踱步到她的身前,伸出一半的手倏地一缩,这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