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杜维提醒:“我想就算不回答,你也该知道答案了。”林立无奈,他发现自己确实有一点乌鸦嘴的天赋,稍稍有些不开心,可转念一想,如果可以去诅咒某些令人不开心的对象也是蛮带感的。
比如那个叫艾文的,这么喜欢勉强别人,说不定哪天就被强了,爆出一朵小雏菊来~
最后鞋子彻底耗废了,林立脱下它,杜维靠着晶壁。等林立向他走了过去,杜维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不再像是个鬼,稍稍有个人样。
“你怎么样了?”林立扶起他,将他的手挂在肩膀,带着他往前走。对于杜维这值得庆幸,林立不高,他比杜维矮了一个头,他拄着林立简直不能在顺手了。他整个人将林立包了起来。
对于这样的事实,林立只能忧伤地呵呵了。
结果事实再次证明,林立是个倒霉蛋,所有跟着他的人都会一起倒霉。
他们所走的甬道一眼看去没有尽头,偏偏这个时候他们想起了食物和水。这些救命的东西都在杜维的终端中,而终端……打不开了。
该死的,林立抿了抿嘴,长时间的精神集中和由于紧张导致的出汗失水令他十分口渴。他斜眼看了杜维,对方发白的嘴唇也是起皮干涩。就是了,杜维只会比他更加得需要水,他再次扫过对方的左手,被不跳缠绕挂在胸前。
可恶,林立想要为他做点什么却发现他什么都做不了。
“亲爱的。”杜维叫他。
“什么事?”林立随意回答,他看着四周,仔细看着那晶壁内部,既然前路已经无望,那就另辟蹊径。
“你唱首歌吧。”杜维撒娇。
“什、什么。”林立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转头去看他。但看到对方那真挚的眼时,心像是被刺了一下。这不过是一个小要求罢了,林立鼓励自己,满足他也是应该的。不过唱什么好呢?
他陷入深思,眼前出现一卷画面,是那样的熟悉。
那是一个纯白的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像是闪着耀眼的光,白得刺目,四面都是墙壁却没有门如同一个牢笼。
这里……林立的血液沸腾,脑子一片空白,眼中有着无尽的恨意。
而他的身前有一个女人,她有着长长的及地的黑发。那颜色是如此的纯粹,在雪白的空间里是这样的美丽。她的衣袖像是很长遮住了她的手。
林立睁大眼睛,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就是觉得这是一个很美很美的人。
“我们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林立听见自己问:“爸爸呢?爸爸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来接我们?”
女人沉默许久,然后弯下了身伸出手,轻轻摸着林立的头:“我们在这里等他好不好?”这时候,林立才看见对方的手腕上有一条深紫色的锁链,那东西是这样的丑陋,如同一条狰狞的蛇,盘踞在她那雪白的腕间。
这东西是,林立瞳孔紧缩,他之前遇见的那晶壁非常相似!
可现在他脑海中想的不是并不是这个,当提到父亲时,他心中像是有着深深的厌恶和痛恨。不,绝不——
他想要拒绝,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恩,好。可妈妈,我不喜欢你手上的东西。”女人笑了笑,拉下了袖子,将他抱到自己腿上轻轻看着前方喃喃:“等他啊,我给你唱首歌吧,唱完了你爸爸就回来了……”
突变
林立突地一抖惊醒过来,他的身体还在前进却有些发凉。他从来没有回忆起如此深刻的感情,哪怕是之前关于杜维的会议也只是让他害怕而已。而这情感,那恨意此刻萦绕在他的心间,但无从发泄只能演变成身体的轻颤而已。
她是谁?我的母亲?她为什么在哪里?手腕间的又是什么?他回想着那深紫色材质的水晶镣铐,颜色如梦,可再美丽也不过是禁锢自由的产物。
林立忽然向着晶壁走去,他之前虽然触碰,不过此时心中却升起一个念头不断提醒他远离这东西。
“林立,你怎么了?”杜维疑惑地问:“就算不想唱歌,我还能逼你吗?”林立没有回答他,已经近了,他伸出手缓缓碰上晶面,霎时指尖一痛,他反射地收回手,指尖朝上,那上面有点点焦黑,如同被灼烧了般。
可心中的痛处永远比身上多出了千百倍,杜维猛地拉起他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轻轻碰了一下就……你之前不都没有事情的吗?”
对啊,他这就是触碰了下,那么一直带着镣铐的她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林立。”杜维抓着他的肩膀将人转了过来,眼对眼地说:“你、到、底、怎、么、了?”林立陈默地看着他,气氛凝滞。
又有谁可以想到最终打破这压抑气氛不是他们两人而是危机?
当那如同死神号角的振翅声再次响起,两人都收敛情绪警惕了起来。
“阴魂不散的东西。”林立小声骂了一句。那圣甲虫不应该是昆虫而是哺乳类吧,属狗皮膏药种的。他火气上冒,只想回头将那玩意炸得干净,但现在不生气仍性的时候。再说他的想法没有执行能力。
林立压抑着怒火,杜维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微微提醒:“走吧。”
他便带着杜维继续前进,起初那声音弱不可闻,明显处于极远的地方,而不到一会这声音就大了许多,这说明虫群已经追了上来。林立看着杜维虚弱的脸:“你恢复的如何?可以一起跑吗?”
“不到百分之一。”杜维笑了笑,脸上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