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处极是狭窄,只容一人通过,他们只能弃车而行。
云寒清一手提着剑,一手牵着薛长樱,温声道:
“宝宝,我先走。”
云寒清率先踏入谷、道,两旁都是坚硬陡峭的山壁,越往里走,谷、道愈加狭窄,到最后云寒清不得不横过身子,贴着山壁走,但他始终紧紧牵着薛长樱的手。
“宝宝,再忍忍,快到了。”
云寒清已经看到了光亮,再走几步就快走出谷、道了,却在这时,听到“咯噔”的石墨滑动声响,两旁的石壁自发往中间靠了过来,即将把他们碾为粉末!
“宝宝,我将你拉出来!”
云寒清一只脚已经跨出了谷、道,回头正欲拉薛长樱。
“来不及了寒清。”
云寒清想也没想得想要重新踏入谷、道,只见薛长樱微微一笑,手腕轻巧得一翻转从他手中抽出,一掌拍上了云寒清的肩膀,将他拍出了谷、道。
“宝宝!”
“碰”得一声,石壁合上,再无声响。
从脚底涌上一阵寒意,逐渐传至他的四肢百骸。
云寒清怔怔得盯着毫无空隙的石壁看,在这样坚硬的石壁下,夹在中间的薛长樱,还有可能活着吗。
可是还不待他细想,已经听到身后传来的几道冷哼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云寒清,当年你杀了我们的五弟,七妹,今日,我们便帮他们报仇!”
云寒清缓缓扭了头,似在自言自语,“就因为这个,你们杀了宝宝?”
他的语调温和,脸上的神情却骇人至极。
刁三娘几乎握不住手上的白骨鞭,她从未在一个人的脸上见到过这种神情,狰狞扭曲得宛如厉鬼!
可是她还未反应过来,只是一阵清风刮过,她们力大无穷,状似铁牛的大哥屠一刀已经被眼前这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轻巧得捏碎了头盖骨!
屠一刀的刀还抗在肩上,他的头已经被人扭了下来,捏成了粉末!
刁三娘几乎要放声尖叫出来!她看到云寒清面无表情得像风四郎走了过去,连忙掐了自己一把,喊道:“云庄主,手下留情啊!你的小情人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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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着,扔在一个木屋里面,而他旁边,还被绑着一个俊朗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
那少年注意到身旁的动静,转了头来,爽朗一笑,道:“小兄弟,你醒啦。”
薛长樱的视线渐渐往下,看到少年腰间配着的一把剑,那把剑周身泛着盈盈的紫气,剑鞘上雕刻着古老的图文。
上古宝剑,紫冥。
不会这么巧吧?
只听少年道:“我叫李越城,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看来今日我们要有难同当了!”
“我…叫薛长樱。”
“哦哦,薛兄,久仰久仰!”
若是李越城没有被缚着手脚,此时一定会双手抱拳对他施礼。
薛长樱疑惑道:
“李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李越城脚程比他们快了一半,为何又会沦落在恶人谷。
李越城兴奋道:“家仆原本将我送到了演武镇,可是我听客栈的小二说这边有人恶人住着,为非作歹,便寻着来看了!”
薛长樱意味深长道:
“李公子,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
李越城摇了摇头,眉宇间有些疑惑。
薛长樱突然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道:“什么味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个浅笑盈盈的斯文青年,“你们都醒了啊,正好水也烧开了呢,这时候将你们丢下去泡澡正好。”
薛长樱知道他方才闻到的味道是什么了。
血腥味。
李越城道:“怎么在死之前还要沐浴的吗?”
那斯文青年闻言哈哈一笑,道:“是用你们的血给我沐浴。”
薛长樱只正色道:“为了你的安全,坎二鬼,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们。”
坎二鬼笑道:“每个被抓到恶人谷的人都这么说,但都是有来无回。”
他见薛长樱打扮气度都不似寻常人,只道是个富家公子,也没放在心上,他这时将视线放到另一边的少年身上,这是个自动找到恶人谷的愣头青,他的视线渐渐往下,待看到少年腰间的佩剑时,笑意僵了一僵。
坎二鬼温声道:“这位小兄弟,你腰间这把剑是哪来的?”
李越城老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