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城义愤填膺,点点头与薛长樱站在同一阵营了。
李越城心想,方才虽然薛长樱说了有人与他同来,却没有说是谁,也没有承认他的同伴是眼前之人,这人说不定与恶人谷是一伙的,用了苦肉计在哄骗他们!
于是他与薛长樱皆目光炯炯,神色戒备看着云寒清。
云寒清不在意他们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全部被薛长樱额角的伤口吸引过去了,方才薛长樱撞到了河底的岩石,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已经被河水泡得发白,还有些血渗出来。
他看得心疼,长手一伸,便将薛长樱拉了过来,揽在怀里,想去碰那个伤口,又怕弄疼他,只道:“宝宝,疼不疼。”
薛长樱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怒道:“你这人怎么娘唧唧的啊?放开我!”
李越城正想阻止,却被云寒清接下来的动作惊呆了。
只见云寒清低下头,伸出舌头,在薛长樱额间的伤口处,一下一下细细得舔了起来李越城:我没看错吧,这人在调戏薛兄吧?
薛长樱:我没看错吧,这人在调戏我吧?
半晌,谷底爆发出两道震天怒吼:
“我靠,你这个臭流氓放开薛兄!”
“叮”得一声,寒芒闪过。
李越城两鬓旁的发被削了一半。
“不想死就闭嘴。”
云寒清冷冷道。
李越城双手捂住了嘴巴,连连点头。
云寒清这才收回冷月剑,**回了剑鞘,胡乱的吻了吻薛长樱的额头,将他抱在怀里站了起来,往前走去。
李越城连忙跟上他们。
薛长樱现在受伤失忆,他也没心思再去帮李越城参加演武堂选拔会,想到这,云寒清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这里四处无人,就算杀了身后那个累赘,也没人知道的吧?
这时怀中的薛长樱扬起小脸,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反正这里荒郊野岭,你把我们两个奸了再杀,杀了再奸,抛尸入河也没人知道。”
云寒清闻言哭笑不得,又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无奈道:“放心吧宝宝,这世上我唯独下不去手杀得人便是你。”
薛长樱眯起眼打量了他脸上的神情似乎不像说谎,便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身后的李越城,道:“李兄,我们原本是去哪的?”
李越城老实道:“我原本是要去参加演武堂选拨大会的,我看你年纪小我一两岁,又走得演武镇方向,应该是同路的吧?”
演武堂选拨大会参赛者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不等,恶人谷又毗邻演武镇,因此李越城猜测薛长樱应该也是去参加选拔大会的。
比起深不可测的云寒清,头脑简单的李越城更加容易掌控,因此薛长樱的大眼睛滴溜溜得转了一圈,便神情倨傲得对云寒清道:“娘娘腔,我要去演武镇!”
云寒清斩钉截铁道:“不行!”
“为什么?”
“你受伤了,先回御剑山庄。”
这时迟钝的李越城也反应过来了,“御剑山庄?”他上下打量云寒清。
“传言御剑山庄庄主,天人之姿,星眸月貌,十二分的国色天香,你不会是…云寒清?”
云寒清不置可否,似乎根本没听到身后之人的问话,薛长樱嗤笑一声,“他说他是云寒清你就信?我还说我是蓝逸呢!”
李越城摆摆手表示不信,
“拉倒吧,就你那小身板,你下的去手杀鸡吗?”
正在这时,云寒清停了下来,李越城伸头去看,面前是一座峭壁,垂下来一根根绳索,有几个云纹白衣的人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走到了云寒清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
“庄主,探子找到了另一条路进谷,刁三娘说你们落水了,我们便攀了绳索下来寻你们。恶人谷已经被蓝墨公子控制住了,请庄主示意。”
“杀了。”
“是。”
探子应声正欲离开,薛长樱又从云寒清怀中探出了脑袋,“慢着!”
探子听到他的声音自发停下了动作,转了身恭敬得颔首,“薛公子有何吩咐。”
薛长樱歪了歪头,天真道:“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我想他们也不会躲到这个小小的山谷里,除了几个大奸大恶之徒,剩下的有苦衷的能放过就放过吧?”
“是。”
探子不疑有他,立刻攀上绳索而去。
薛长樱奇怪道:“他们不是你的属下吗,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云寒清吻了吻他的额头,温声道:“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
这时身后的李越城踌躇了,嗫喏道:“你真的是云寒清吗?”
薛长樱疑惑道:
“就算他是云寒清又怎么了?李兄,你脸怎么这么红?”
李越城有些激动得大吼,
“云寒清是我的偶像啊!一身正气,侠肝义胆!怎么会…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