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君:“因为墨川河发生的事?影响太深吗?”
陆廷骁:“是。自是强撑病体解决完赤蓝族的事,就再没醒过来。”
南极仙君:“那事,听着都很是震撼,他亲自临见,难免受激。才不过十八岁,带着心痛能挺下来,实属不易啊。”
镜灵子:“破魂锥在哪?”
陆廷骁:“在乔儿怀里。”
镜灵子抬手一指勾了一下,破魂锥飘出。他拿在手里,对着陆家人语:“我去把丢失的一灵圣元取回来,兴许他体内五灵齐聚了,能让他醒过来。圣元能护体,可挡灾避祸,你们都知道吧。”
陆家人点点头,脸上欣喜。
“南极君,走吧。”
“恭送圣仙,恭送南极仙君。”
须臾间,二人空降莫府荷花池旁,花已不盛,风也略凉。
此时,凡间已是秋季,十月初。
林立有些枯败的荷叶后,传来说话声。
“公子,你为何不怕冷。一年四季都会来这里泡上许多时。风竹用手摸一摸这池水都觉得凉骨。”
“许是天生就不怕冷吧,我反到觉得这样凉爽的温度,很舒适。”
镜灵子笑了笑对着南极仙君小声语:“他当然不怕冷,他连寒都不怕。”
“为何?”
“天生习性。”
“公子,你为何每次都要剥二十一颗莲子?”
“二十一颗…是吗?”
“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上次你跟世子吃完饭后,就这样了,还,偶尔会发呆。”
“嗯…是吗。”
“公子,你用草编了二十一个杏花,还染成了琥珀色,为什么。”
“曾看到过这种颜色的杏花,觉得,挺好看的。”
“嗯,你为什么突然喜欢那种浅浅的青色了?你的手帕一直是深蓝色的。还有你现在的手帕也是二十一条。”
一阵沉默。
南极仙君语:“他今年不是二十四岁吗?凡间的这个r_ou_身也是二十四岁。为什么他要事事都做二十一?”
听着二人之语,镜灵子若有所思:“我有点理解天君说的话了。”
“什么话?”
“‘圣元可是立下了功劳。他的一时贪玩,给自己带来的是福是祸,未尝可知啊。’”镜灵子学着天君的动作语气复语了一遍。
南极仙君一脸不解。
“风竹,你平时话很少的。今日怎么如此热闹起来。”
“抱歉,惹了公子烦心了。只是见公子这些日子越发不是很开心。”
“我没有烦你,风竹。你陪我多说几句,我很开心。我爹总是催我成亲,有些烦躁。”
“公子以前都是喜欢独自一人来,怎么近两月,常常要风竹陪着了?”
“风竹若是不喜欢来,没关系的。”
“怎么会,只是怕我常常不语,也与你解不了无聊。”
“作陪就好,感激于心。”
一阵沉默。
“公子,我很少见你笑,最多也不过是嘴角很轻的动一下。但是,自从你与世子这通信的两个月,你在这荷花池里,总会发呆,偶尔抿嘴轻轻扯笑一下。是因为你与世子相谈甚欢?”
“倒不是因为世子会失神。”
镜灵子微笑看着南极仙君:“你听明白了?”
他摇头:“明白什么?”
“荷花池共浴是你写的,还是意外?”
“意外,是他们两个体内圣元互相感应,互相吸引,把陆青乔引进池里的。”
“亏你还给各个仙神写运势,爱恨情仇里,情写的最多了吧。”
“是啊,最多。”
“那你还不解?”
“你是说莫司鋆有了心上人?”
“对。”
“那二十一跟他心上人有关?”
“是。”
“我没给他写关于情的运势啊!既是有心上人还烦躁他爹催他成亲?难道他喜欢的人是有夫之妇?”
镜灵子摇头,笑的无语:“我看,不仅陆青乔你掌控不了,他也是。”
南极仙君冷清面色上无奈尽显:“一个圣元,一个砂鳞,真是令我头大。不过好在我现在啥都不用写了,也不用改了。他那砂鳞被我封住,也不太牢固,这是它还没觉醒,要是像圣元一样觉醒了,那更不可控了。”
镜灵子点头:“取圣元。”
两人隐身飞至对面岸边,看见一黑衣男子,面色安静垂手而立。池水中莫司鋆静静发呆。
定住二人,抛出破魂锥,对准莫司鋆心脏,刺入,一缕灵光乍现,收入锥内。
“走吧。”镜灵子解二人定术,与南极仙君腾云飞回青玄苑。
陆家人在原心亭里坐立不安的等候。
看见两位仙君回来,迫不及待的迎上来。
入了房间,镜灵子手中破魂锥里的一灵缓缓飞出,直直朝着陆青乔心脏而去。
只见陆青乔眉头皱了一下,缓缓睁开眼。
他摸着自己的心脏:“好凉…”
陆家人互相看了看,又看向镜灵子。镜灵子想了想,心念“:“许是在他身上太久了,染了他的真气?”
陆青乔又自语一句:“好…熟悉…”
“不仅带了真气,怕是还带了一念…”镜灵子心里还没念叨完,就被陆青乔的变化给吸引了。
他的眉间生出了一金色细短的竖印。
南极仙君叹了一叹:“我只见过仙家眉间朱砂痣,也有生出花蕊状的,这般简洁j-i,ng致的金色眉间印可从未见过。”
陆青乔听到说话声,扭头,然后起身,叩拜了二位仙君。
镜灵子微笑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