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无比地道:“我们都没有结婚,先父立下的婚约依然有效。王兄,伊萨星球已经毁灭了,我们应该一起带领伊萨人在赫基星球上建立新帝国。”
“你想让我臣服于你?”
“不,我愿意臣服于你。”彼尔德深情道,“我愿意交出军政大权,拥护你为新的伊萨王,我将作为你最忠诚的王伴辅佐你、拥护你。赫基王族已被我赶尽杀绝,唯一的后裔……”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洞口的方向,“你我联手,一定能找到挟制他的办法。”
加勒眯起了眼睛。彼尔德缓缓向椅背:“你不必急于回答我,王兄,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无论对于你,还是对于我。不过在你做出选择之前,最好给我一个手信,让你的人暂停攻击,以免造成我们双方不必要的伤亡。”
加勒沉吟不语,久久没有回答,但彼尔德已经从他深沉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不甚确切的动摇。
二十多年的仇恨,一时半刻是不可能顺利化解的,无论如何,今天的对话已经算是开了个好头……彼尔德眼中浮起几不可查的笑意,周惟的行动虽然超出了他的预计,让他愤怒地想发狂,但好在补救及时,一切还在他控制之中。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身后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凛然回头,厉声道:“谁?!”
“是我,王。”一个身影从洞口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厄玛托着一个木盘,恭敬地向彼尔德行了个礼:“陛下让我给你们送热茶来。”
“唔,厄玛。”彼尔德王站起身来,嘲讽地道,“已经开始服侍新主人了吗?乔格对你失去了兴趣,把你送给周惟了?我以为起码还要过那么一阵子。”
厄玛将茶盘放到木桌上,道:“我只是恪守自己的本分而已,王,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这都是您教我的,我从来没有忘记呢。”
他的态度恭顺而温柔,一如从前的模样,但彼尔德却依稀听出了其中讽刺与反驳的意味。彼尔德审视着他的眼睛,试图判断出他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然而失败了,厄玛无论在潜伏还是在隐藏情绪方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偏偏这一切都是他二十多年调|教出来的。
彼尔德王有些懊恼,但看看热气腾腾的茶杯,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么低的室温,如果厄玛真的偷听,水应该早凉透了。
“那么我先走了。”彼尔德没有过多地纠结,对加勒道,“请你考虑一下我之前的话,王兄,我改日再来看你。”
加勒不言不动。彼尔德向他微微颔首,转身退出了冰洞。
走下临时展开的金属阶梯,彼尔德叫住了自己曾经的奴隶:“厄玛。”
“什么事,王?”厄玛停住,转身。
彼尔德森然一笑:“你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的,对吗?”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厄玛淡淡道。
彼尔德勾了勾嘴角,大手闪电般伸向他腰间。厄玛神色一凛,飞快后退一步,却没能闪开。彼尔德轻易就将他腰带上挂着的链剑摘了下来。
厄玛的嘴唇抿了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你是我教出来的,又怎么快得过我?”彼尔德把玩着短剑,“嗤”地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看到你刚才的样子,虽然我一直努力把你训练成一个不动声色的奴隶,但偏偏最喜欢你失态的模样。”
厄玛咬肌绷紧,胸口起伏了一下,垂下眼睑。
彼尔德哼了一声,旋开剑柄,从里面的凹槽里抠出一个细小的定位器:“你跟随侍卫队进入亚大陆之后,追踪信号就消失了,我以为你为了你那所谓的‘爱’背叛了我,投靠了乔格,谁知几个小时候它忽然又开始发射信号。我很好奇你想让我看见什么,所以立刻让侍卫长召集人手去阻截你。”
“你真是没让我失望,我的孩子。”彼尔德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捻,定位器碎成了齑粉。他掸了掸手指,接着道,“如果你不是故意引我找到乔格,又怎么解释它忽然被屏蔽,又忽然被重启的事实呢?”
厄玛的视线随着定位器的渣滓落在雪地上,随即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摇了摇头:“我对此一无所知,王,我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我的剑柄里装了定位器,自然也也无法解释它为什么时好时坏。我只是在亚大陆搜查的时候碰巧遇到乔格大人而已。我知道暗自和他接触是不被允许的,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应该上报。但我太担心他了,他违背您的命令和神龙飞进雪山,还擅自把您的俘虏藏起来,您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他。我想如果我能说服他回到星寰,也许能让您饶恕他的罪过,所以自作主张,没有及时上报他的踪迹。”
他平静地看着彼尔德王,碧绿色的眸子纯净通透,毫无瑟缩:“对不起,王,我背叛了主奴契约,但人的本能是无法抗拒的,我喜欢他,我从未向您隐瞒过这件事。”
彼尔德王“哦”了一声,慢慢倒转剑柄将短剑到他面前,嘴角浮起一丝淡笑:“真是令人感动的自白,厄玛,留着讲给那个愿意相信你的人听吧。至于我,无所谓,无论你揣着什么秘密的小心思,只要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你的动机无关紧要。”
厄玛的手指犹豫地动了动,最终接过了短剑,欠身道:“乔格大人在帐篷里等您,王。”
彼尔德王往珀西所在的帐篷走去。厄玛站在原处目送他离开,眸色渐渐转沉,之前的纯净恭顺一点点隐去,暗色瞳孔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