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想了想,斟酌道:“你也说了,相对预测和更改未来的能力是有限的,不是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有效。”
“可你能让展超猜不对硬币,又能挽救自己的性命。”包正分析道,“玲事件你能得救,不完全是展超自己的努力吧?”
“那当然。”听到这句,白玉堂觉得有点得意,“怎么可能全都是展超的努力?”
“那这次……”包正继续问道。
“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感受到自救的作用,白玉堂心情转好,“展超会发生什么,我用普通手段动不了,我得用更间接的手段。”
“他是个‘特别的人’?”包正猜测着,这点他倒是有点诧异。
“这种人也不是很少就对了。”白玉堂迅速接话,不想让他觉得展超非常特别,“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不难对付。比如抛硬币,我赢100和他赢0是一回事,我就可以从我自己下手。但这次如果设定成某一个人能救他,恐怕不如移开那个杀手容易。”
“懂了。”包正点点头,若有所思,“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杀手’,问题也会变简单。”
“好了,我回答问题了,你呢?”白玉堂盯着他,“你有什么情报可以给我?”
包正听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纸,推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不懂,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内部有一个血色的花纹。
“这是……?”白玉堂把折纸拆开,“孔雀眼?”
“你才多大,正有点惊讶,随即打量了他两秒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白玉堂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威压,然而越是压力大他越有兴趣,“你跟他们有仇?”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包正的眼神恢复正常,又再一次淡淡地笑起来,“少儿不宜,现在对未成年的信息管制真是太不到位了。”
“孔雀眼在道上相当有名了好不好。”白玉堂知道自己套话是套不过这家伙的,**脆放弃,“尤其是十年前突然消失,更增加了传奇色彩。”
“你也算道上的?”包正笑道。
“你不会懂的。”白玉堂突然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说正经的,关于能够点名让人死亡的人,dbi的记录里是有那么几个。”包正把话题拉了回来。
白玉堂也不太惊讶,“哦?都在哪?”
“三个在牢里,一个在东区。”包正介绍道,“其中牢里的一个非常危险,是孔雀眼的第二把交椅。”
“但这次的事情跟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关系?”白玉堂有点疑惑,“为什么你觉得是孔雀眼在跟我们作对?”
“我自然也有我的线人。”包正回答道,但白玉堂觉得,他只是巧妙地避过了这个话题。
“好吧。”白玉堂点点头,“最后一件事,‘断’的拍卖会。”
把地址用手机传给包正,他起身准备离开。
“你会去吗?”包正抬头看了他一眼。
“会,但我不想花钱买,最好你们dbi能把它截获。”
“抠门。”包正笑道,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咖啡厅。
当天夜晚,白玉堂就收到了自己身份证的隐私更新,添加了关于他是靠调整概率来实现操纵未来的情报。
“我就知道跟那个死包子一句话都不能多说。”他恼怒地信息提示通通删除。
“你今天又跟包大哥见面啦?”展超从旁边床上转过来,“怎么不带我一起!”
就是因为你才会被套话的,白玉堂无声地鄙视了他,不服气地问道:“包正真的没有超能力?”
“真没有,但是比有超能力的人还神!”展超说着兴奋起来,“你不知道,我看了他以前的资料和报道,他简直就是神人!”
“怎么?”白玉来了兴趣。
“他每到一个城市就连破数起大案,一路都是荣誉升职。”展超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自己的见闻,“本来只做心理研究的,结果有问案必破,而且个个都是大案,特别厉害,最后就变成心理顾问了。”
“心理顾问?”白玉堂皱了一下眉,“那种心情不好就可以花钱去骚扰的?”
“当然不是了,是专攻超能力搜查的心理顾问。”展超白了他一眼。
“……”白玉堂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我要告诉包正和公孙泽,你说漏嘴了,dbi的超能力搜查是心理问题,结合上次你说的红线,说明超能力搜查是一个心理指数问题。”
从展超的表情看,他绝对猜对了,“我这就发出去。”
“啊啊啊别别别!”展超飞扑上去抢他的手机。
“啊!”白玉堂差点被他的肘子击中,吓了一大跳,“你要谋杀我!”
“你才要谋杀我!”展超用身体把他牢牢按住,伸手去抢他的手机,“头可断血可流工作不可丢。”
“你才刚开始实习呢!”白玉堂死死用右手按住手机。
“我不管,不要发!”展超还是不肯放弃。
两人在床上抢来抢去,居然十分钟都没分出个胜负。
“好好好算了。”白玉堂败下阵来,“我不发了!你下去。”
“你保证!”展超停下了抢夺的动作。
“保证。”白玉堂不耐烦地把他推下去,鄙视道,“一个月小几千块钱有什么好赚的。”
“我乐意。”展超光荣地拍了拍胸脯。
“……”白玉堂起身,淡定地爬到了展超床上,“你揉乱的,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