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袁大头都没有划痕,说明从来没有被流通使用过,由此大概能推算这里被开发修葺是在民国初期,即使不是,民国初期也有人进来过。
银币上面涂了一种或许可以防止氧化的东西,所以这些钱看起来还这么亮晶晶,这不可能是随手塞进去玩的,要玩也不可能玩这么多。
有人经过计算把特殊处理的袁大头埋进石壁,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可能是为了给某些特定人群看,而且必须得是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
他们修葺走道不可能专门找一米八的工匠,那个年代人们的营养普遍不够,穷苦汉子没这种身高。设计者有心不想让一些人看到这个标记,这种设计法让我想起了山洞隧道里的反光标板,也许这也是用来引路的。
在我猜测这一切的用途之时,闷油瓶已经朝前摸了几十米又摸了回来,他解释道:“反过来走看不到。”
我说道:“这可能是跟隧道里的反光标板一个原理,是用来引路的,那时候没有狼牙手电,只有火把啊煤油灯什么的,顶多有个老式手电筒,可能是怕人走丢了才弄这个。到时候一看墙壁上反光就是有路,一边能看到一边看不到,这样就知道这条路是通向哪的。”
胖子就说道:“屁,你这一路走来看到分叉口了?就他妈一条路还费那个劲**嘛,还搞什么身高限制,咋地,低于一米八的都不是人?那要是个个子矮点的进来咋办啊!”
我知道他是气自己的身高被排除在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身高优势俯视着他,他捣了我一胳膊肘差点捣在我伤口上,气的我骂了他好几句。
关根问我讨了一枚银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我嫌这些东西太重全丢给了他,他只留了一枚其他的都随手丢弃在了墙角。
胖子看着那么多银光闪闪的袁大头难免心动,一枚他看不上眼,但是这么多枚价格就很可观了,我就道:“这么重的东西你带它**嘛啊,又不是金的。”
“瞧你说的,小同志就是不会过日子,苍蝇虽小可也是肉,我们的原则是大小通吃懂不懂?胖爷来这是发财的,结果呢?别说好东西了,一开始的冥器都弄没了!我不管,这些拿出去你得负责给我找买主,哎,天真,你觉得这些能卖多少钱?”胖子一边说一边脱了褂子把那些袁大头一股脑装进去,打了一个小包裹背在身上。
我撇了撇嘴:“如果都是签字版的那你就发了,不过我看了一下都是普通版,一枚顶天了一两万吧。”
“嚯,那也不低了,贼不走空,我得把墙上的这些都给起下来!”说完胖子就撸起了袖子,跟我要了小铲子大踏步的朝前走。
我看看闷油瓶,闷油瓶跟我说这里反正梅机关,随他去吧。闷油瓶都这么说了,胖子更起劲了,他撬东西很拿手,一路走一路撬,撬下来就朝身后的小包裹里一丢,银币叮当相撞的清脆声还挺好听的。
眼见着胖子的小包裹渐渐鼓起,我很想告诉他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又想到胖子那体型胃口也小不到哪里去,他能拿得动就让他拿呗,拿去卖还不是要分我一成佣金,挺划算的。
胖子跑到前面就变成他打头阵,闷油瓶走在中间,我和关根走在后面的队形。我的膝盖已经好很多了,或者说走麻木了,说什么也不愿意让闷油瓶再拉着走,他也没坚持,走在前面聚精会神的观察周围。
撬到大概六十多枚胖子总算停了手,有点意犹未尽:“哎,好像到这里就没了?是不是带进来的钱用完了?这要真是路标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心想你都撬了六十多个了还不满足,一会要是那破褂子漏了全掉**净我可不提醒你,正想开口损丫几句,脚突然迈不动步子了,脚踝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一样。
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胖子身上他会直接一铲子打过去,但我没有他们这些练家子的反应能力,还傻逼兮兮的回头去看,借着微弱的光亮我一下就看清了,抓着我的不是别人,就是那只下落不明的粽子!!
在胖子和它的激烈搏斗中,它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已经被砍了下来,头也掉了一半。脑袋被可怜的一点点皮肤黏连着贴在后背上,仅剩的手攥着我的脚踝,那模样别提多渗人了。
我头皮一下炸开,大声惊叫起来,拼命抬脚去踹粽子想把脚从它手里解救回来,关根离我最近,我一叫他立刻转过身帮我一起踹粽子。
与我尖叫同时响起的是胖子有点欣喜的声音:“哎呦我操,这里好像有个大玩意,看胖爷我把它挖出来看看……”
“别碰!”闷油瓶立刻出言制止。
闷油瓶的制止没有起效,随着一长串喀嗒嗒嗒嗒的声音,我眼前一黑脚下一空,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自由落体了,关根跟我站在一块也没能幸免,我俩直接就摔成了一团。
这一切都是同时发生的,左右还没用到一分钟,饶是闷油瓶也没反应过来,翻板设计的机关在我和关根掉下来之后立刻就合了回去,我摔的七荤八素眼前又黑,差点以为摔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