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说:“既然你们三个人格都共用同一具身体,那为什么当时我透过玻璃窗,在那头的房间里,看到了被铐在柱子上的第二人格?
而且你似乎是故意让我看到的。”
蒋战北笑了:“你确定窗户那头是房间?”
冯乐业警惕道:“难道不是么?”
“白天,你就会发现,从我窗户向外看,其实是宿舍楼前的空地。”蒋战北好笑地看着他,突然伸手勾了勾他下巴。
冯乐业躲开:“……所以说,那个是影像,是事先准备好的?”
“只是投影。”
“……我想和第三人格再次对质。”
蒋战北眼尾一挑,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蒋战北第三人格上线,开口道:“找我出来,又有什么事要问的?”
冯乐业说:“既然你们一早知道我,为什么还要装作是第一次认识的样子?”
蒋战北第三人格说:“欲擒故纵,这是再普遍不过的手段了。”
冯乐业:“……”
他没想到,这一诈还真诈出来了,只是,第三人格这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他不知道说什么。
“……还有一点,为什么你能猜到我会跟于重镇去偷第二人格的身体?”
蒋战北第三人格道:“你不会愿意知道的。”
冯乐业迫切道:“不,告诉我,我想知道。”他眼神坚定,看着对方。他就是这样的人——太认真,从另一方面而言,也可以称之为顽固。这种品质,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
蒋战北第三人格微笑道:“我不是猜的。实际上,你和于重镇去偷第二人格的身体,早在计划之内。”
“所以你提前准备好了第二人格的录像,再由第一人格放出来刺激我?”
“既然身体已经偷出来了,我也无须隐瞒——是的。”蒋战北说。
冯乐业捏紧拳头:“为什么要利用我,你是蒋翎的儿子,拿出来一个身体难道还不方便?”
“蒋翎甚至不让我们去他那里。”蒋战北第三人格直呼蒋翎全名,“他巴不得我们三个人格早点融合。”
“那你又为什么不和于重镇合作去偷,反而相信我这个战斗力很弱的o机甲修理师?”
蒋战北反问道:“你认为我和他可能合作吗,确定不会打个昏天黑地,拆了整个军队外墙?”
冯乐业:“……”
蒋战北第三人格说:“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已经说的够多了。”
冯乐业叹口气:“没了,烦请你再叫第一人格出来一下吧。”
蒋战北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变了。
“这么快就想我了?”
冯乐业对第一人格说:“你们利用我?”
蒋战北一顿,才说:“这么说多难听,我对你可是很、有感觉的。”
冯乐业:“你接着演。”
冯乐业:“你们好黑。”
蒋战北无奈,说:“第三人格说的没错,你知道太多,反而不一定会配合。”
“可你们不告诉我,反而让我感觉自己蠢透了。”冯乐业磨牙道,“还有,你看起来和第三人格关系不错,他想死,你为什么不拦着?”
蒋战北说:“我和他看起来关系很好么?他是由我和第二人格产生的,将我们当做他人格生长的土壤,如果不是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的,我可能会跟第二人很一样,根本找不到出来的机会。”
“……是吗。”
“你想,除了在战场,平时是不是第三人格出现的次数要多?”
冯乐业:“……”还真是这样。
“所以说,我可不想人格分离后,要面对一个这样的人,况且,我非常不喜欢他的行事作风……”蒋战北咬牙切齿道,“若非我无法长时间出来……”
“……”
冯乐业没再说话,大脑飞速梳理了一遍来龙去脉:
与蒋战北重逢的第一天,对方装作不认识自己。
第二天,他让出身体给第二人格,设计他逃跑失败被自己看见。
第三天,他准备好录像,交由第一人格在按倒自己后播放投影。
想来拉他加入合唱一事,也是蒋战北第三人格一手策划的。
甚至,他们第一天在机甲修理车间重逢,也绝非偶然。
第三人格,可真够费心思的。
蒋战北第一人格说:“别想那么多,等医生来过,一切就告一段落了。”
冯乐业看着他。
“行了,之前算我坑了你行吧,以后你尽管坑回来。”蒋战北说着,指指自己胸膛,“这里,随便打,限时五分钟。瞧一瞧啊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还有,”冯乐业心情复杂地看着他,“你干什么不好,干嘛每次都把我往床上带?”
蒋战北闻言,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在确认无人注意这里后,大手伸出,一把握住他半边屁/股,上下用力揉捏:
“都说了,我对你真的特别、特别有感觉。”
冯乐业:“……”
冯乐业扭头就走。这人有毒吧!
因此,两人一直尴尬到了现在……
筷子相撞后,才算又说了两句话。
被怼了几句后,蒋战北给他碗里夹了两块肉:“吃。”
冯乐业谢都不谢,把肉挑出来就扔进蒋战北茶杯里。
蒋战北:“……”
他逐渐有些焦躁。平时他只会出言撩拨和开玩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
但冯乐业下定决心不理这个下半身动物。
此时,于重镇在二楼和两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