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到了少夫人娘家之后,居然连天的睡懒觉,不但中间不起夜,咳嗽很少,就连气色也一天比一天好,而且不到早八点绝对不会醒!
简直见了鬼了,这里到底有什么好?少夫人卧室里还是一米五的双人床啊!
高达觉得莫明其妙,但是有情况就得如实给老爷子上报。
于是厉云天“回门”没几天,老爷子就知道,这孙媳妇儿还是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要不然他孙子怎么会越来越好?反正打死他也不信什么回光返照!
老爷子兴奋坏了,强忍住了要孙子尽快回家的想法,亲自在电话里跟厉云天说:“云天啊,难得你回去一趟,多在家里住些日子吧,不用急着回来。”
厉云天心知怎么回事,也不推辞,反正他在家里住得越久,黎非然就会恢复得越好。到时候黎家人见到黎非然的身体情况,不愁他们不把他当灵丹妙药。这样一来他在黎家的地位就会更高。
他当时特意跟黎非然去与老爷子打了招呼才离开,不就是为了让老爷子清楚地看到前后差别?
厉云天弯了弯唇角挂了电话,转身却见黎非然正担忧地看着他,他便问:“怎么了黎哥哥?”
黎非然犹豫了一下说:“云天,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厉云天眼里飞快地漫过一丝危险,“哦?为什么这么说?”
黎非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他只是很肯定一件事,“你瘦了。”
每晚睡在他旁边的孩子确实瘦了,而他却越来越好了。他一个不知何为安眠的人能睡得昏天黑地,不到天亮不醒,而且醒来之后的精神气也比以前好得多,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他枕边的孩子握住他的手开始的。
天知道被握住手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有多震惊,要知道,他自打被绑架过之后就没有体会过一夜无梦的滋味。当时他起来看到窗外透进屋里的光,一度差点以为一睡到天堂。
要不是因为枕边的人突然动了一下,他那会儿大概真的要发呆到地老天荒。
厉云天见黎非然只是纯粹的担心他,笑说:“你想多了。”
只不过是用内力帮人疗伤颇不容易,特别是眼下这种内力并不充盈的情况下,饶是他也会觉得有些吃力。当然,随着他武艺精进,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大问题。
黎非然还想再说什么,厉云天却突然比了个噤声手势。黎非然下意识地去听周围的动静,却什么也没听见。而已然练到《栖凤诀》第二重的厉云天却是因为感观灵敏,把张圆圆跟于妈的对话尽收耳底。
张圆圆把离婚证拿出来放到柜子里,疲惫地说:“于妈,这事先别让云天知道。虽然陆道方也没给过云天什么父爱,但是我不希望让孩子心里有恨。”
于妈眼里有不甘还有心疼,“那他就这么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那小姐你以后可怎么办?”
张圆圆咬了咬牙,“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还有些积蓄,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大不了以后我出去找工作,总不会养活不了自己跟孩子。”
为了陆道方手里那个该死的视频,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她绝不会因此而让她的孩子吃苦!
于妈说:“这,他好歹是小少爷的父亲,难道他连抚养费都不肯出吗?”
张圆圆并没跟于妈说视频的事,所以于妈也不知道从小看到大的小少爷根本就不姓陆。张圆圆自嘲地笑出声,“呵,他在外面早就有人了,还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而且您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他说,他说……”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张圆圆因压抑哭声而全身哆嗦。
本来以为陆道方把她父亲生前留给她的公司掌握在手,用那段不雅的视频要挟她净身出户也就够可耻了,没想到拿到了离婚证书,那个人渣居然告诉她他要结婚了,要跟他结婚的人还早就给他生了个健康聪明的儿子。那孩子只有四岁大,但是陆道方当时说的话,张圆圆真的永生难忘,“他说:张圆圆,我儿子再小,也比你儿子智商高。”
张圆圆当时的表情几近扭曲。她对他那么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可他呢?只是拿她当成一个可以改变人生的利用品
厉云天面色有些阴沉。他没想到陆道方竟敢把他母亲逼到如此境地。看来他是真以为他傻得在黎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既然如此,可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黎非然见厉云天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关切地问:“怎么了?”
厉云天直视着黎非然的目光,片刻后笑笑,“没什么。”
下午,张圆圆去洗了把脸,然后拿着办完离婚手续后特意去买的东西下楼来,就见黎非然正在把她儿子盘子里的西兰花尽数往自己盘子里搬,而她儿子则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安静地吃着于妈亲手做的鱼丸。
起初她心里一直惦记孩子在黎家过得好不好,可这几天见两人相处融洽,黎非然又极细心地对待她的孩子,她倒也放心了,笑说:“怎么还是这么不爱吃西兰花。”
厉云天用叉子扎了个鱼丸咬了一半,嘴上微带油光,“西兰花味道太怪了,就黎哥哥喜欢吃。母亲您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张圆圆拿出两套睡衣来,“妈给你跟大少爷买了两套睡衣,不然你们在这里都没什么可换的,来回拿还麻烦。”
“阿姨,您就叫我的名字吧。”黎非然笑着跟厉云天一起看,结果发现张圆圆买的居然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