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哥狠拧了自己大腿一把,在中了mí_yào的情况下,疼痛能让神智暂时恢复。一般口服mí_yào要彻底起效大概15分钟,但下酒里会快一些。
最好是立刻灌水催吐,但很显然冯导不会让他这幺做,外面又有张启明,呆久了不知道会发生什幺。
而且灌水催吐也只是把还没吸收的药剂给弄出来罢了……想要保持完全清醒的状态,很难。
甜哥当机立断,抓住酒瓶子砸在冯玉柱头上。
冯玉柱惨叫一声抱住头,甜哥拿玻璃渣子往手腕上割,左手腕立刻鲜血淋漓,割得有些用力了,玻璃渣子都嵌在了肉里。不过下手狠才见效,刚才用力过猛带来的晕眩感为之一轻,甜哥打开门向外走去。
“……给我……拦住他!”
冯玉柱一手捂着冒血的额头,一手扶着门框。张启明闻声过来吓了一跳,他是知道蒙世佳的——骑马射箭的练家子,定期上健身房,气力也比一般男人大。现在摸不准情况,不愿自己以身试险,当即打电话叫保镖。
甜哥因为头晕,只能快步走。
走到楼下,五个膀大腰圆的光头西服男向着甜哥围过来。
甜哥扶在扶手上的左手滑了一下,手上都是血。
王琛不许甜哥私自剪头发,助理给他看得很紧,连胡须刀都给他没收了。甜哥没法留住他帅气的寸头,头发长了些,刘海有些坠下来。
他往后捋了一把刘海,毫不避讳地往那几个人走去。
一照面就对着最前面那人小腹就是一记狠踹。
甜哥是当过侦察兵的,侦察兵是什幺?那是当杀人机器训练的。不厚实点的墙,一脚就能踹一窟窿——当然不仅是力气大,还讲技巧。放到人身上,那就是踹哪个部位死得快的技巧。
甜哥因为中了mí_yào,也没脚下留情。
这一脚搁以前,别说是彪形大汉,施瓦星格也得死得妥妥的。
那个光头西装男被踹开砸地上后呻吟了半声就没动静了,也不知道是痛晕了,还是重伤昏迷了。
其余四个都被骇住了,一时缩手缩脚起来。
甜哥冷眼一瞟,几个人给施了定身术似的,迈不动脚了。
冯玉柱在身后骂道:“废物!他中了mí_yào!给我拦住他!谁先抓住他,这个月加一万!”
四个保镖立刻蠢蠢欲动起来,心想说:看着骇人,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甜哥也没说话,捞起袖子,用酒瓶碎片对着手臂又割了一道,他避开了筋脉,割得多是皮肤组织,钝玻璃碎片慢慢割开皮肤,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甜哥往前走一步,那些个保镖立刻防御姿态退开两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中一个保镖见甜哥脚步不稳,壮着胆子挥拳扑上去。
甜哥连脚步都没错,只略一侧身,一只手锁住对方喉咙,其他几个想趁机扑上去,就听见轻微的一声骨骼响声,那个保镖已被丢到了地上,没死,捂着喉咙一抽一抽的,喊不出声来。
甜哥淡淡地扫了剩下的几个一眼。
他的眼神没什幺杀气,就是非常冷静。
但这才是最可怕的——见过人对蚂蚁冒杀气的吗?
甜哥直接从这些人中间走过去,这些人和他距离最多不过两尺,但都没再敢动手。
不过甜哥知道,他要是撑不住晕了,还是得糟。
好在蒙世佳以前看过紫和园的别墅,对构造布局都挺了解。甜哥摸到了车库,车虽是司机开的,他自己也有钥匙。司机大概是给支到哪了,车库里停了七八辆车,甜哥按了按开锁按钮,迈巴赫的灯亮了亮。
甜哥爬进车里找药箱。
他实在是撑不住快晕了,也不管吃下去的药会不会和mí_yào、cuī_qíng_yào中和导致中毒,拿出催醒药看了眼就往嘴里倒着干吞。
甜哥怕莫达非尼药性不够烈,吞了苯丙胺成分的催醒药,药粉化开,甜哥舌尖都麻了。
mí_yào应当属于麻醉类化学品,而这种药可以部分地逆转麻醉药、麻醉品、催眠药和酒精的作用,甜哥也是有七分把握才吃的。就是剂量不太好掌握,有点危险。
苯丙胺是可以降低疲劳、集中注意力、提高警觉性的一种药剂,甜哥以前出过需要长期不眠不休的任务,所以才会对这种药物有所了解。飞行员、军用卡车驾驶员和士兵在执行需长时保持清醒的任务时,有时会借助这种药物。
中国军人在训练方面除了身体素质,还特别注意锻炼军人的意志力。
这也是为什幺当年毛主席用“徒步长征”这种光是长期急行军的方式来训练军队的原因。甜哥以前被惩罚,做强度极大的训练到半夜;或者做任务,三天三夜不睡,家常便饭1x2Θ3d\i点了,都是抗意志力扛下来的。虽然他之前没用过这种药,但因职业习惯,都会备着。
这种非常规药物副作用也很大,而且容易耐受,每次用都得加大剂量。用多了会神经中毒,产生深度抑郁,甚至精神分裂。如果注射使用就会成瘾,属于兴奋剂类毒品。比起这些来,头痛、动脉硬化这类副作用都算轻了。
不过甜哥也是没办法,好在自动档的车靠油门控速,甜哥一只手也能开车——虽说不大合交通规则。
催醒药发生了作用,那种越来越晕的感觉消失了,但脑子还算不上很清醒,cuī_qíng_yào的感觉倒上来了。
他现在这样子,不适合随便找个医院,不然昏睡过去都不知道会被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