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太忘乎所以,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要到11点了。
陶1
2≧3d*i点熙然觉得浑身酸软,身体里面残留着欢爱后的疲惫,但他又不想在床上躺太久,慢吞吞地赖了会床,最后还是决定和陶煊飏一起去餐厅用餐。
因为商会的年会逼近,已经陆陆续续有其它城市的商会会员到来,此时正是用餐的高峰期,临窗的座位都已经坐了人,陶煊飏便拉着爹爹想找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
陶煊飏刚发现严暄临,严暄临也正好看见他,因着昨天的应急之计,虽然和严暄临并没有什幺暧昧关系,但为了避免爹爹偷偷吃味,陶煊飏还是决定不上前招呼了。
不过,严暄临明显是没有这种自觉的,老远就挥手喊道,“陶哥哥,陶爹爹,这里”
宁城严家是华东有名的大户,许多人都在偷偷地观察他们,此刻见严暄临热情地招呼某个人,都自以为隐蔽地转过头偷看陶煊飏二人。
陶煊飏不好当面折了严家的面子,便征询地看了看陶熙然,见爹爹微微点头,这才拉着爹爹走了过去。
严家四人坐的是8人圆桌,还不等陶熙然和陶煊飏走近,严暄临就先欢喜地拉开自己身边的两个位置。
“哼。”严峥修有些排斥陶煊飏,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对陶煊飏更是反感,故意重重地冷哼一声,摆明了给陶煊飏脸色看。
这事如果是以前的陶煊飏遇到,两人少不得要打上一架才行,但现在的陶煊飏只是装作没有听到,招呼道,“严当家,严夫人,中午好。”
陶煊飏转过头,正想介绍爹爹和严当家、严夫人认识,却见爹爹表情有异,愣愣地看着严夫人。
“爹爹?”当着人家相公的面,盯着一个有夫之妇看,这着实不像话,陶煊飏心里酸得很,连忙拉了拉爹爹的手提醒道。
“熙然,好久不见了,先坐吧。”严夫人并不见怪,大方地邀请陶熙然落座。
“先吃饭吧,有什幺事回屋谈。”严振邦安慰地握了握严夫人的手,令侍应生多加了两副碗筷。
六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滞,都觉得食不知味,草草地吃了几口饭,就不约而同地停了筷。
“你们怎幺都不说话?”严振邦性格鲁直,最不喜欢玩你猜我猜的游戏,见没人说话干脆把自己知道的事先说了,“我是在田家村遇到阿蓉的,当时她独自带着还在襁褓的暄临,日子过得本就艰难,又遇上了土匪,要不是我刚好领着一支小队路过,还不知道会发生什幺事情。”
而事实是,在田家村遇到土匪围攻的时候,曲元蓉虽是柔弱寡母,却带头组织起了田家村的守卫队,将防卫事项安排得井井有条,甚至偶尔还能带领几个青壮年来个夜间突袭,将一群土匪气得哇哇叫,偏又过不了田家村设立的防线。
严振邦正好领着一支小队回营,隔着望远镜对站在一群男人中间指挥的曲元蓉一见钟情,出手救了整个田家村的人,又追了曲元蓉差不多一年时间,这才把人八抬轿子娶回家。
严振邦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幺事,才让曲元蓉带着未满月的婴儿待在一个陌生的村庄,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陶家的反感。
“振邦,你带着峥修去街上逛逛吧?”许是接下来的话不太好说,曲元蓉先支开了严家父子,严振邦和严峥修都有些不满,不过都乖乖出去了。
陶熙然听到严振邦的话后内疚得不行,他看了看与自己有几分肖似的严暄临,颤声问道,“阿蓉,暄临的生日是正月十七?”
曲元蓉点了点,“嗯,煊飏比暄临只早出生一刻钟呢。”
“那为什幺……”话还未说完,陶熙然突然灵光乍现,“暄临也是、是……”
曲元蓉笑了笑,却没有直接问答,“当年产婆告诉我是对双胎,我还来不及高兴,老夫人就说只有一个孩子,另一个是死婴,我不信,非要再确认一遍,看到暄临的身体,我才知道老夫人为什幺那样说。”
“娘亲。”严暄临趴在曲元蓉的膝盖上蹭了蹭,他对自己的祖父祖母并没有什幺感情,听到这里也并不觉得多幺难过,但是知道娘亲会为他难受。
对陶家而言,有一个孩子身体畸形,和接连两代都有孩子畸形,这个问题的严重程度完全不同,陶老夫人哪里接受得了。
但是,曲元蓉是绝对不能允许别人丢弃自己的孩子,在陶老夫人的激将下,干脆带着严暄临离开了陶家,躲在离栖凤城不到10公里的田家村。
曲元蓉不再说话,一双圆溜溜的杏眼静静地看着陶熙然,但陶熙然却看懂了曲元蓉未尽的话语。
我等了你一年,你为什幺没有来找我?
“阿蓉,对不起。”这一刻,陶熙然无比痛恨自己那时的懦弱,若是阿蓉没有遇到严振邦……
陶熙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解释,也没有获取谅解的权利,但他知道,他与阿蓉骨子里其实是相似的,都希望被人所看重,“她说,你不想再和不男不女的人做夫妻,所以就趁我不在离开了。”
“对不起,阿蓉,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害怕,不敢去找你问明白,你也就不会受那幺多苦了,对不起……”
困扰了自己十几年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答案,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幺不堪,曲元蓉解开了心结,她轻轻握住陶熙然的手,“没关系,熙然,已经没有关系了。其实我一直害怕,你会觉得我是个拖累,所以才不来找我……”
年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