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虽然没有再联络他,但万成却不定时会打电话过来关心他。
这日万成打电话过来时,余时中便放下手边的工作,专心聆听电话那端的声音。
「clok,」万成招牌的朗朗笑声,极富有磁性:「身体好一点了吗?」
余时中却被问得心惊胆跳,支支吾吾了几声,才听到万成缓缓说下去:「还有再犯气喘吗?我看新闻说最近天气凉,空气品质也不是很好,你出门有戴口罩吗?」
余时中呼了一口气,他以为是住院的事情被发现了,这就意味着他载着丁香结果出车祸的事被发现了。
他后来才知道丁香并没有告诉高秀他们出了车祸,只说自己不小心扭伤了手腕,高秀明也没有起疑,所以这页就这样无声无息得揭过去了。
余时中说实在挺不好意思的,他平时车开得挺稳的,要是给大哥知道一时闪时导致丁香连着他一起出车祸,不知道得生气多久,他是不想再惹大哥生气了。
不过,丁香的风度和教养也真是没话说,纵使他跟杜孝之在医院的那一席话暧昧不清,但怎幺想一定是杜孝之这种性格缺陷,狭隘又乖戾的变态不讲理在先。
余时中多少也听过一些传闻,听说杜孝之当年也是用同样威迫的方式把丁香逼上手,手段恶劣至极,结果隔不到几年,发生了某些事,杜孝之一夕之间毫不留情得把丁香甩掉。
往日千金为搏佳人笑的光景全付诸笑谈,把呵护得娇惯不已的金雀鸟摔到街上不说,还把他砸得粉身碎骨,听说当时丁香甚至连在北都都待不下去。
虽说从外界的眼光已经撕破脸交恶到这种地步,但上次在医院里的对谈又有道不尽的猫腻说不出的暧昧,其中的情感纠缠又哪是外人可以一窥究竟的。
这不用想,肯定是杜先生的不对。
「我很好。万成哥,谢谢你的关心。」余时中转眼看了日曆,道:「你不是还在国外,电话不用钱吗?」
「这幺急着想挂我电话?」万成调侃道:「我刚进饭店,我跟你那儿时差正好倒十二钟头,现在正好没什幺事。」
「那你那不是八点?吃饭没有?」
万成听起来很愉悦:「对,我刚叫了客房服务,很快就会送来。」
「你又出国,又是什幺学术会议吗?」余时中懒洋洋道:「你要得诺贝尔奖了吗?」
「在说什幺。」万成失笑:「这次不是公务,我陪二姊、大嫂和他的父母出国看看。」
余时中喔了一声:「挺好的。」
「口是心非,你就只喜欢懒在家里。那你吃早餐了吗?每天都吃到早餐才健康,知道吗?」
「有。牛奶跟鸡蛋,这样行不行?」余时中好笑,大哥跟万成哥老是喜欢当他是小朋友。
「最好在吃点澱粉,你是不是越来越瘦了,肉类也要摄取,这样才会长身体。」万成笑道:「不趁这个年纪再好好冲一下,你就永远追不上我跟秀明了。」
「……我就是长不高!」
「别恼,你还有机会。」对方顿了一下:「今天是周末,这个时间你怎幺醒来了?之前不是非赖到午餐都不肯醒来吗?你还记得我叫你起床你是怎幺回报我,你那少爷脾气蛮得叫一个专业尽职,还特懒,连衣服都不愿意换,更别说下楼吃午餐,还得我端上来放到你面前,才肯勉为其难张开嘴巴。」
「你说的都是什幺时候的事,还在讲,明明是你硬要拿到楼上……」余时中脸一热,正想辩驳,这时门铃响了,他掐掐时间,心想这时候怎幺会有访客:「万成,你等我一下,我去应一下门。」
万成特别喜欢听余时中直呼自己的名字,语调越发清越:「好,我等你。」
余时中从猫眼看清来者的面貌,便把门打开,张泉三步併作两步走进来,朗声道:「早安时中,昨天睡得怎幺样?你看我给你带了什……好,不吵你讲电话,你先继续。」
说完就哼着小调转身走进厨房。
余时中走就见惯张泉古里古怪的模样,也不理他,就往窗边走:「喂?你还在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万成才缓缓叹息出声:「时中,那是谁?」
「一个朋友,我的起居最近都一直麻烦人家。」
「什幺朋友?下次约出来我们一起碰个面怎幺样?」
余时中挑眉,一时之间不晓得说好还是不好,这时候厨房突然张泉夸张的叫唤:「我说大少爷,厨房那剥到一半的水煮蛋不会是你的早餐吧?算我求你了,下次要吃什幺跟我说,我帮你去买。」
余时中暗叫不好,他只记得把蛋拿去滚水煮,却忘记要吃,果然耳边马上传来万成的碎念:「你连蛋壳都没剥完?做什幺事那幺急,连早餐也忘了吃。」
张泉马上替他解答:「我就知道你玩游戏玩疯了,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打,你别露出我怎幺会知道的表情,有谁大白天打电脑会开檯灯的吗?做坏事还留小辫子,你这分明是摸黑作业。我看看,哇塞,这什幺颜色的牌了?你才打几天而已,都有没有在睡觉啊?」
不好,余时中及时把电话拿远离耳朵,差了一点,还是被万成的连珠放炮炸到:「你又再玩游戏!还想再去医院挂一次水吗?你身体又不是很好的人,还要学别人熬夜,而且熬夜做什幺不好,居然拿来打游戏,还老说我们把你当小朋友看,有哪个成年人天天电动不离手的吗……」
余时中默默反省了一顿,最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