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王硕跟着伸手搭上去,接着王书益愣了一下也把手搭上去,郑峪翔最后。
王征笑着说道:“好兄弟,一辈子!”
八目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王硕突然笑了一声,于是四人一起跟着笑起来,房间里回荡着小少年爽朗的笑声,四个孩子就从那天起开始了今后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独有的心性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很容易沟通,四人坐在房间中间的地毯上聊了一会儿就熟络起来,说起了彼此的过去。
王征是王海云手下一个兄弟的儿子,他父亲一次去外省送货出了意外,母亲又早死,王海云便收养了王征,王征原不姓王而姓袁,被收养过后主动改了姓表示对王海云的赤胆忠心,从他的言表当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对王海云的敬仰和崇拜。
郑峪翔同样也是孤儿,从小父母双亡,被亲戚推来让去最后干脆被送到了福利院,一个星期前被王海云收养。
四人相似的命运让他们小小年纪就懂得了惺惺相惜,在一起也相处得甚为和睦,甚至比起兄弟更多了一份说不清的情感。
房间里早已准备了他们所需的一切,四个孩子还重新分配了床铺,王硕和王书益一床,王征和郑峪翔一床,而王硕和郑峪翔睡下面。
他们刚收拾好,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看了四人一眼说道:“你们,下来吃饭。”说着看到王硕和王书益又皱了皱眉头,指着他们说:“你们,先给我洗干净换身衣服再下来。”
王硕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破旧的一身衣裳,王书益倒是一脸无所谓地眨了眨眼,轻声叫了一声:“哥哥。”
“房间有浴室。”王征连忙指着一边的玻璃门说。
王硕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男人,然后拉着王书益往玻璃门走进去。接着里面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王征颇为无奈了看了一眼,说道:“要不要帮忙?”
“不用。”王硕刚回了一句,脚就从浴缸沿上滑了下来,啊的叫了一声。
“你们都下去。”门口的男人朝王征和郑峪翔吼道。
“是,韩叔。”两个孩子回了一句便走出房间,王征出门时还不放心地回头往浴室看了一眼。
被叫韩叔的男人原名叫做韩靖东,是个长相和做事很狂野的人。王海云上位时出了不少力,现在算是王海云的亲信。
韩靖东回头望了一眼过道另一头阳台上的王海云,耸了耸间,悻悻进了房间往浴室进去。当他推开门,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白瓷的浴缸里泡着俩孩子脱下来的衣服,王硕踩在马桶上怎么也够不到淋浴的喷头,而王书益抱着王硕的双腿支撑着他倾斜的身体。
“这不是用来泡衣服的,给我下来。”韩靖东吼了一句,把王硕扯下来。看着两个赤条条的孩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面前,他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浴缸里的衣服捞起来扔在地上,又冲两孩子吼道:“给我进去,洗干净再出来。”边说着拿起沐浴乳往浴缸里挤,挤完后把喷头取下来扔在地上,转身走出去。
王硕和王书益洗完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湿漉漉的头发甚至都没用毛巾擦一下,身上也滴着水。不是他们不擦,而是没找到毛巾在什么地方,于是便直接走到外面的房间。
王硕到处翻了半天,身上的水都已经干了还是没找着毛巾在哪儿,幸好是夏天才没至于感冒。他气急败坏地扯过被子就往头上擦,当然他用的是郑峪翔的被子,擦过了自己的头发再给王书益擦。
接着,两人兴冲冲地打开衣柜,望着里面挂满了春夏秋冬的各种衣服,王硕随便挑了一件t恤就往身上套,王书益却看得眼花缭乱不知从何下手。
直到韩靖东再次出现在门口,瞪着扔在地上的一堆衣服,吼道:“行了,穿好衣服下楼。”
王书益吓得往王硕身后一缩,随便换了一身衣服跟他走出去。
一楼宽敞的客厅里,四个孩子并排坐在长沙发上,沙发是深棕的牛皮,刚坐上去时有股冰凉的感觉。韩靖东审视一般地站在对面盯着四人,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捏着下巴。
也许是太紧张的原故,王硕觉得全身都是汗,用余光瞥了几眼其他人,全都和他一样低着头不敢说话,王书益坐在他旁边不时用指尖抓几下他的衣角。
王海云等这种沉默快要破裂的时候缓缓从楼上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四个孩子,严峻的表情如同在宣示不容反抗的威严。
他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目光却没落在四个孩子身上。过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沉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你们是我王海云养的狗,死了也是我王海云的死狗,背叛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说着他往前倾了倾身,盯着一旁的孩子们脸色温和下来,“当然,你们也是我的儿子,做好儿子的本分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四个孩子同时抬起头来,只有王书益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没人说话,此时四个孩子对于王海云的话虽理解得并不透彻,却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各自领悟出了不同的含义。
“叫爸爸啊。”韩靖东在一旁提醒道。
四人都看了韩靖东一眼,王征首先做表率,喊道:“是,爸爸。”他其实已经喊顺口了,并不觉得别扭,只是这么慎重有些不习惯。
郑峪翔除了王海云将他带回来的时候见了王海云一次,之后再没见过,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