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明跟和春都收下楼来了,后者蹦去厨房,找饭盒装中午剩下的鸡翅,曲景明无奈地在门口等着,看陈老太刚挂了电话,问道:“是和姨吗?”
“嗯。”陈老太点点头,抬脸笑笑,道,“说下个星期也没时间回来了,去山东了。”
曲景明是个对负面情绪极其敏感的人,对陈老太笑容底下的落寞,他轻易便能感受。可现在家里就是这么个情形,陈老太在老去,和容在奔波,他跟和春也只会越走越远,人世间人与人的亲密、疏离、分合,规律就是这样,难以抗拒,安慰起来也是捉襟见肘、显得窘迫,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只得留几句注意安全、有事电话的废话。
陈老太听了,冲他和气地笑笑,撩了电话,姜还是老的辣,看穿了孩子涌到嘴边没溜出来的话,道:“别把我想得跟什么怪脾气古老婆子似的,我的活法儿你还不懂吗?家里也不是谁都没有,你的鹅还在呢。”
她冲门外偏偏头。
曲景明侧脸看出去,只见鹅站在水龙头旁的下渠边,身形一动不动,唯有长脖子因为呼吸而有一些耸动的痕迹。别墅的院子比根竹园的院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