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所谓的朝他摆手说:“不必了,以后见我都不必跪,你要紧的任务是就是越像我越好!”
陆郎儿心里嘀咕,不知道自己这个替身究竟是在什幺场合出现,不过看太子意思应该是要让他去陈塘关的。
难道太子已经知道此番自己有危险?
而太子见陆郎儿沉默,便又说:“他们说你叫陆柳,家里现在还有什幺人了?”
陆郎儿回道:“父母双亡,都不在了,亲戚也不来往,救剩奴才一人苟活。”
“哦?”太子瞥他一眼说:“那不是断根了?”
陆郎儿黯然点头。
太子倒是很满意,笑了笑又问:“此番叫你做这个替身不过是做个预防,你别紧张,一切如平常一样。会有人贴身保护你。”
陆郎儿有些受宠若惊的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可是再一想,这个所谓的“贴身保护”本质保护的是“太子”而并非指他。
太子又说:“你之前说自己在教坊司待过?可是当真?伺候过人吗?”
陆郎儿一听,冷汗又下来了,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好半真半假的说:“回殿下话。奴才确实待过,从八岁起到十三,十四时不肯接客才跑出来的,今年十五。”
他故意将自己年岁说小了一些,反正现在带着人皮面具也看不出来。
太子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喃喃低语道:“可惜是个残缺,不让还真可叫你替本王去伺候他!”
什幺意思?陆郎儿不明所以的瞪圆眼睛,怎幺太子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还要伺候人的?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太子又缓缓说:“想必你也知道安定侯的事情,他是功臣,本王不能怠慢,明日天亮便要出发。留给你我的时间不多,从现在起你我寸步不离,等出了定州,你就是我,吗!”
“这……”陆郎儿就算心中有所准备,还是重重磕头道:“殿下,奴才只是模仿了一点皮毛,您的神韵尊贵,奴才能有个五分像已经是莫大的努力,这要是漏了马脚,不是给您丢人吗?”
太子嘿嘿一笑,说:“无所谓,本王在世人面前有数十种姿态,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连本王自己都是糊涂账,谁又能分的清楚,你只要让人相信你是太子就好!”
眼见自己这回做替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陆郎儿也不好再反驳,只得千恩万谢的答应了一番。
太子不耐烦的挥手道:“好听的话,本王从小听到大,耳朵都出茧子了。你若真是能助我躲过一劫,本王会好好赏你。”
一劫?完了!陆郎儿在面具下的脸冒出了冷汗,果然这是知道了自己哥哥的意图不轨吧!只是他知道自己便是这一劫数的关键吗?
抑或......其实一切并不是他想象那样,或许自己仅仅就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更多的危险还埋伏在前方。他突然觉得眼前一花,仿佛看见自己代替太子被人碎尸万段的场面。他觉得胸口一阵憋闷,胃如火烧一样开始绞痛。
陆郎儿脸色煞白,后背的里衣几乎被冷汗打湿。他庆幸自己带着人皮面具才能掩饰着自己的惊恐和不知所措。下面太子再说什幺他也没心思去听,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这回是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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