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应昭的在那边换衣服,这些下戏后的琐事本来也有一堆助理,但她以前也做过这些,倒是得心应手,「等会和他说一声,晚上出去走一走。」
她也知道自己出了点小问题,戏越拍,那些零碎的片段裹挟着她自身的回忆汹涌而来,休息的时候也不得安宁。
有时候真的很厌恶这敏感的心,一点风吹草动联想就蔓延不觉,悔恨和怨怼铺满地面,不甘在其中蜿蜒倒脚下,往上怕,缠绕住身体,变成了有些离谱的清醒。
孔一棠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应昭换衣服,这间屋子里就她俩在,应昭也无所谓。
她瘦好多。
孔一棠没吱声,眼神落在应昭身上,背对着她的人那对蝴蝶骨因为消瘦而越发凸起,像蝶,牛仔裤还没扣上,卡在胯间,看上去松松垮垮的,裤子很长,并不是修身的,下摆阔形。
应昭穿了一双平底鞋,这部戏几乎没什么穿平底鞋的时候,有几幕反反复复地拍,结束的时候脚底都起泡了。
这个人近乎完美。
对我而言就是完美的。
额头,眼,鼻子,嘴唇,微厚的下唇带点迷离的慵懒,让人恨不得衔住没命地去吮。
这是个小镇,晚上还是很热闹的,应昭穿好衣服才想起来明天是七夕,她之前叮嘱某人不要来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她的眼里还有血丝,眼圈还是有点红,上了妆好了一点,涂唇釉的时候孔一棠凑了过来。
应昭适合红色,孔一棠也忘不了对方那支口红广告里的眼神,大概是她的心思在对方面前从不隐藏,应昭转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唇釉有点巧克力的味道,甜甜的,孔一棠伸手准备摸一摸,应昭就伸着唇釉棒来了,她们离得很近,化妆台的灯打在彼此身上,孔一棠贪婪地看着应昭的侧脸,无论迎光还是背光,她都觉得对方那么好看。
我的我的我的。
「行了啊,再亲这瓶都得吃完了。」
这样不行。
应昭点了点孔一棠额头,往下撩起对方垂在肩上的头发,「怎么剪成这样了?」
「终于不再去拉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