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廖何远也看好了,拿着那块翡翠朝着安彦卿走了过来,开口便问道:“这位小哥,你这翡翠出手吗?”
安彦卿也不是缺钱的人,目标跟这廖何远差不多,只是没那么远大。他只想收集各种各样的翡翠,而廖何远却是想收集各类玉石。
看到安彦卿摇头,廖何远有些失望,但仍毫不放弃的问道:“那小哥要怎么样才肯出手?看你这一身也不像缺钱,若是自家有翡翠公司,我倒是可以用其他翡翠同你以物易物,如何?”
安彦卿本想一口拒绝,但听到最后这一句以物易物,心中一动,开口问道:“以物易物?怎么个易法?”
廖何远见他脸色有些松动,顿时再接再厉,说道:“我倒也有些收藏,小哥可以从其中选择一样和这块金翡种同等价值的翡翠交换。”
安彦卿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但他也知道这金翡种已经是十分罕见的了。一般来说,翡翠中只是单独形成金丝或翡丝已是不易了,更何况是金丝翡丝交错。
“你说的虽好,但我并不在乎钱财,说实话,我也是以收集各类翡翠为目标的,这块金翡种实属于可与而不可求,我可舍不得。”安彦卿摇摇头,态度变得坚定了起来。
廖何远见他如此说,顿时十分失望,又说了一会儿,见安彦卿仍是态度坚决,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安彦卿见店里店外全是人,都朝着这里看着,有些不耐,便也叫了苏南和乔之深回去了。切石颇费了些时间,此时也快到中午了,苏南便提议先回酒店用餐。
安彦卿这时才想起今天本是乔之深的生日,刚才他完全沉浸在切石中了,根本没想起这回事来。(真相:可怜的大乔,原来他最大的情敌其实是翡翠。)
回到酒店,三人要了一个小包间,那四个保镖被乔之深打发到隔壁房间去了。
三人以往也一起吃过饭,但那时是在安彦卿的家里,吃的还是苏南做的饭,此时这么坐着却突然有些不自在了。
乔之深和苏南如同以往般,一左一右占据了安彦卿的两边。安彦卿手里还拿着那块金翡种翡翠,此时正拿在手上把玩。
苏南见了,抢了过来,嘴里说道:“看那个人死皮赖脸的想换这块翡翠,真有那么好?”
安彦卿笑着回道:“金翡种并不算上等的翡翠,不过却也稀罕,毕竟这平行并列的金丝翡丝都是极罕见的。”
苏南闻言,拿起翡翠对着包间里的灯看了过去,在灯光的照射下,纯净透亮的翡翠之中,一丝丝深深浅浅的绿色丝线平行并列,其中还夹杂着不少金丝,一时显得十分耀眼。
“金丝衬着绿翠并不算好看,若是红色衬着金色,那才美,可惜几乎从没听说过红翡里生出过金丝的。”乔之深看到苏南在那边摆弄着,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苏南的动作忽地顿了一下,安彦卿的脸色也变了变,只是一瞬间便有变了回来,因此乔之深并未察觉。
苏南和安彦卿相视一眼,两人默契的把这个话题挑了开去。安彦卿把手里的菜单扔到乔之深的面前,嚷道:“今天你又是贡献车子,又是贡献保镖,这顿就我请了,还不赶紧点菜!”
乔之深见状,点点头拿起菜单看了起来。苏南把翡翠还给安彦卿,借机凑到安彦卿耳边,小声的问道:“那东西到底是血玉还是刚刚的那个?”
安彦卿摇摇头,回道:“这个问题争论了好几代都没理清,我哪里知道。不过那东西已经不见了,现在讨论这个有什么用。”
苏南闻言便撤回了身子,安彦卿心里却并不平静。当初他出车祸濒临死亡时,他还记得自己是把那块血玉貔貅紧紧握在手里的,那时似乎朦胧中见到了一抹血光。
而后自己借尸还魂,而且还有了精神异能,那块血玉貔貅却失踪了。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么诡异的重生是跟那块貔貅有关的,但却找不到线索。
血玉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然的,便是西藏高原所产的高原血玉,也称贡觉玛之歌,因其色彩殷红而得名。
而另一种则是人为的,它不单单指哪一种玉石,而是指透了血进去的玉石。
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当人下葬时,作为衔玉的玉器,玉石会被强行塞入人口,人若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注3)
那块血玉貔貅一直都是韩家的传家之宝,不过说是血玉其实它到底是什么一直存在争论。
有人说它是用血玉雕刻成的,可它的中心处却有一条条金丝。有人说那是金丝种红翡,但质地却并非翡翠而更像是新疆的和田玉。
这一直是个谜团,但并不妨碍它的珍贵,因此韩家对这件传家宝一直掩得密密实实的。
这时突然听乔之深提起金丝种的红翡,自然有些敏感。这边安彦卿心不在焉的发着呆,乔之深三两下便点了六、七个菜,把服务生打发了出去。
“今天那个廖何远多半还会找上门来,你小心些吧。他在平洲有些势力,虽不至于怎么样,但被缠上了终究不好。”
“啊,啊?”安彦卿听着他的话,却像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
乔之深看他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他被人称为玉痴不是没有原因的,平时人还好些,但一牵扯上玉石,他便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