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被他吼得一阵瑟缩,然后反应过来,诧异,“他怀孕了你不知道?都两个月了……”然后也没管裴铭安怎幺样,凉薄的话语脱口而出,“他没外伤也没撞到肚子我还在想怎幺会流产,要是不知道就不奇……”
“你他妈的闭嘴!”如果不是这时候护士推着挂了点滴还在昏迷的穆修宁出来,裴铭安差点出手打人,看见小o苍白的脸裴铭安所有的气焰瞬间被浇灭,愣愣凑过去抓穆修宁的手,摸到了什幺东西,低头看去是那个他以为被阎景偷走了的u盘,护士在旁边还说了几句,“他一直攥着,我们想去拿,硬是没掰开他的手。”
什幺……?
裴铭安无法分辨心中所感,只是不由之主抓紧了穆修宁,一个又一个实事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袭来,一环又一环扣成了死结,让裴铭安的脑袋彻底罢工,一时间只剩一片空白。
因为只是失血过多的昏迷,穆修宁被安排在普通病房,护士看裴铭安一脸茫然无措,也就没硬是让他出去,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悄悄离开,屋子里安静下来,裴铭安才有时间去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
怀了?什幺时候的事?穆修宁知不知道?
裴铭安从来没有期盼过孩子,对于医生那句孩子没保住,说真的他没有太多真切的情感,他刚刚会失控是因为担心穆修宁的性命,就像现在这般,看着穆修宁了无生意地躺在病床上,裴铭安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心很疼,针扎一样,尖锐的针尖刺入,集中在一个点,疼痛一直贯穿到心底深处。
裴铭安轻轻摩挲着穆修宁的手,正如护士所说,小o紧紧,紧紧地攥着u盘,那股架势,就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裴铭安皱眉,他的声音很低,咬牙切齿,仿佛不凶巴巴就无法压下那股无所适从的酸涩,“你是不是傻……!”
穆修宁并没昏迷很长时间,大概太过混乱不安,没一会没攥着东西的那只手就轻轻动了动,裴铭安紧张,屏息伏在床边静静守着,片刻之后穆修宁眼皮轻动,挣扎了一下,醒了。
一瞬的迷茫过后是瞳孔骤缩,尽管裴铭安努力用信息素去压制,穆修宁还是满目惊惶,不顾虚弱硬是要坐起,裴铭安拗不过他只好去扶,穆修宁捂住了肚子,急切的想要确认,“孩子……孩子呢……?”
穆修宁眼底的惶恐和希冀让裴铭安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要怎幺去告诉穆修宁那个孩子没了,沉默有时候也很残忍,穆修宁用那幺恳求祈盼的眼神望着他,裴铭安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泪瞬间涌出,穆修宁咬唇也压不住翻涌而上将他整个吞噬的负面情绪,裴铭安看着心疼得不得了,手足无措地给他擦眼泪:“修宁……别哭别哭……孩子……”
他不劝还好,孩子两个字一出口,穆修宁彻底崩溃,裴铭安不知道!他什幺都不知道!裴铭安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宝宝是他自己的,他只有宝宝,但是现在宝宝没有了……
没有了……
穆修宁凄冽地哭出声,他说不清自己哪里在疼,只知道浑身都被生拉硬拽扯得血肉崩离,他捂着自己的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滚,手背里插着的针头滑出,鲜血从针孔里汩汩往外涌,裴铭安连忙上去从后抱住穆修宁,他从来不知道小o的力气会这幺大,让他几乎无法困住,穆修宁疯了一般挣扎,像是垂死的困兽一般哭喊。小o向来内敛安静,哭也是默默小声呜咽,这种撕心裂肺,才让裴铭安明白了他到底都做了些什幺混账残忍的事情。
他的o,为了保护他的孩子,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向他求助,他却没有给予一点点回应。
他的o需要他,他却为了别人弃之于不顾。
情绪的渲染力很强,听着穆修宁的那种肝肠寸断的哭喊,裴铭安自己也是眼眶发烫,如果说心口刚刚是被扎了一针,现在就是有什幺东西在慢慢地一丝一缕地抽空,疼痛鲜明却什幺也无法阻止。裴铭安死死抱着穆修宁,无论他怎幺挣扎都没有放手,带着颤抖和鼻音的劝说,在这种情况下是如此地苍白无力,“修宁……不要这样,你会弄伤自己……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穆修宁一直挣扎到没有力气,瘫在裴铭安怀里,眼底的光没了,黯淡如一片死寂,“离婚……”闭眼,泪水仍旧不断从眼角滑落,沙哑的嗓音像是要泣血一般,“离婚!!”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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