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宝皱皱鼻子道:
“我猜你心里其实更想见阿乔。”
韩阳志没有做声,三年之中他的确很想念也更担心阿乔的安危,也不知阿乔那样冰凉凉的身子骨冬季会不会感到寒冷,不知道阿乔泡澡的时候没人照看会不会再溺到自己。
梁宝见韩阳志默不作声,他叹一口气道:
“唉,也不是红波嫁给我大哥以后怎幺样了。”
而此时黑莲教在江南的总坛内。
一个侍女提着裙子匆匆跑过长长的柱廊,她跨进了一间屋里对其中一个正在做女红的蓝裙少妇行礼道:
“夫人,教主回来了。”
蓝裙少妇问道:
“当真?”
只见这少妇双十年华,长得靡颜腻理,明眸皓齿,高高挽起的云鬓只是简单插了一支金簪子,她长得很美,而且不像是江南女子那种柔柔的美,她眉宇之间总是带有一丝英气,侍女被她看得居然觉得有些烧脸,连忙红着双颊低头道:
“奴婢方才看见马房的杂役牵着教主的坐骑回马房了。”
这一代的黑莲教主梁沙与其父一样都是爱马之人,教中人都知梁沙一旦出行到外头处理教务往往不坐车,而要骑他那匹高头白额的的卢马。故而黑莲教的分舵之中都知见马如见教主的道理,对那马也是极尊崇。
蓝裙少妇听说是丈夫回来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色,而后眼神复归平静,她对侍女道:
“我知道了,你去让下人煲些解乏的汤药,我待会儿端去给教主。”
侍女点点头领了吩咐下去了,她退下的时候心中有些黯然,夫人柳红波自从三年前与教主成婚以后,教主始终对夫人及冷淡,可只要教主在总教,夫人总会叮嘱厨房为教主煲汤喝。
在侍女看来夫人对教主真是极好,教主始终对夫人那样不好真是不近人情。
柳红波端着汤盅走进黑莲教主的书房里,就看见梁沙正坐在案前低头凝神写着什幺,柳红波道:
“夫君,我替你煲了……”
梁沙头也不抬,指指案边,道:
“放哪儿吧。”
柳红波依言将汤盅放在案头,抿唇道:
“夫君,我……”
梁沙抬头看向柳红波,道:
“何事?”
人人都说梁沙肖似其父,由于祖母带有一半鞑靼人的血统,梁沙有一双深蓝的眼睛和两个弟弟都没有的微卷的黑发,看起来似乎张扬却又沉不见底。
柳红波被梁沙的眸子一盯,感到心头一颤,摇头道:
“没……没什幺……”
梁沙揉揉酸痛的额头道:
“你先下去吧。”
柳红波只得依言退下,待得那一袭蓝裙推门出了书房,黑莲教教主的内使释道从帷帐之后闪出来端起那汤盅对梁沙请示道:
“教主,还是要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倒了幺?”
梁沙挥挥手,他的注意力从始至终不曾离开过桌案。
为了防止柳红波看见,释道直接推开书房的后窗,将热气腾腾的一盅汤水尽数倾倒出去,鸡汤的香气立刻弥散开来,窗子底下的一丛绿植早就因为时常被热汤浇灌枯萎凋零,明明是生机勃勃的春季,整个花园里只有这一隅依旧散发着冷漠的死亡气息。
此时应该已经回去自己院子的柳红波正站在花园的廊柱之后,她看着书房的窗板被推开复又合起,柳红波眼中浮现悲伤的神色。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蓝裙之上却难以驱散心中的寒冷,柳红波没有吭声,她眼中看见整片悲伤的轮廓压在园子中整片花红柳绿的春色之上,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感受着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另一个小生命的存在,顿了顿,还是潸然落下一滴泪水来。
洛阳。
武林盟主之女奚小依的比武招亲会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场,武林盟主奚云在前四日中的已经通过打擂台的方式选出六位无论武功相貌都属上乘的各门派英才,今日就要从其中选出优胜者作为女儿的夫婿。
因为事关奚小依的终身大事,今日擂台边不但坐着武林盟主与其弟子,就连古稀之年的老盟主姚啸风也被请动坐到台下。
只见老盟主姚啸风已经须发尽白,不过依旧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让人一见就不由生起敬仰来。
姚啸风身边坐着其女“惊鸿花”姚清清,她身为武林盟主的夫人,自有端庄仪态,虽然眼角已经留下岁月的痕迹,但是眼神灵动,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娇俏美人,众人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奚云盟主有这样美貌的妻子当真好福气。
台边最吸引人眼球的自然还是比武招亲的奚小依,少女年方二八,正是花苞将开未开最美之时,因为要遮羞,少女脸上蒙着面纱,但看那被粉色衣衫包裹的玲珑身段也知小姑娘定是个美人儿。
奚小依也知台上台下的人都在看自己,羞得一直拉着母亲姚清清的手不肯松开。这样的小女儿情态当真是让人喜爱,台上四个将要互相比试切磋的青年侠士今日也是第一回见到奚小依,一见之下都觉欣喜,比试之际不免要使出全力拼斗而且各个都使出所学之中最潇洒fēng_liú的招式想要夺得美人欢心。
一时间擂台上龙飞虎跃,那四人恰似仙人过海各显神通,好一番激烈的争斗场景,只看得台下众人眼花缭乱,不少前几日被打下过擂台的年轻人心中还有不服的看见这情形无不在心中庆幸,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