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瘦弱的身体急速地颤抖起来。沈未宣蹙眉像再问时,那人已经低垂视线用力地摇了两下头。
一股古怪的熟悉感浮出。
沈未宣不知为何,得到答案不仅没有退出去,反而向那人走了两步。
那人察觉近在眼前的靴子往自己又挪近两步,一言不发地从石楔上哆哆嗦嗦地退了下来,抖着手把丢了裤带的又脏又破的裤子往自己身上套。虽穿好了,但那裤子根本扣不紧他不盈一握的腰肢,他只能用手拉着裤沿,狼狈至极地低头面对沈未宣。
沈未宣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沈未宣将右手按在了眼前人细瘦的肩膀上。那人狠狠战栗两下,小心翼翼的呼吸猛然变得沉重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唯有如此才能憋住已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和到了喉口处的酸楚泣声。
眼前那是他最爱的人,他来到自己的面前,如往昔一般高大挺拔,英雄如昨。
但他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眠玉大口吸气,每一次呼吸都在颤抖,他有点撑不住了,很想挥开沈未宣搁在他肩上的手,然后远远地逃开这方令人窒息的空间。可他不能,他一松手,裤子就要脱落到地上,似乎他十几年来一直都被在别人面前脱下裤子这件事困扰着,对一个从良的小倌来说,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他气苦,愁闷,悲凉,数十次换气呼吸未能平缓下他的心绪,沈未宣的手掌在一衣之隔如此如此的温热,热意一直传到了他的眼眶。
眠玉忍不住了,他低着脸,而眼泪已经一滴又一滴,重重地打在地面上。
沈未宣看见了地上的洇湿。他嗫嚅两下,什幺都说不出口,他已经不需要眼前人抬起脸了。他将掌下人一把带入怀里,紧紧地抱住,死死扣紧在怀里,他123!又喜又悲,长声吼道:
“眠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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