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马克糕哲学》,颇为熟悉的书名令他的心揪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地将手伸了过去。
谁知下一刻,正好碰到了另一只微凉的手。
四目相触,超干与太水皆是一怔,太水想要缩回手,超干却快他一步,又是下意识的动作,超干握住了太水的手腕。
超干一瞬间有些恍惚,如果四年前的那一天,没有放开他就好了。
太水的骨架偏小,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握就全部扣住了,白皙的皮肤下可见清晰的青筋,超干再稍稍用力,就捏到了太水的骨头。
太水被他扣紧的手微微一颤,超干愣了愣,慢慢松开了:“不好意思,我不知不觉就……”
“没事。”太水淡淡道。
“有些习惯不好改。”
“……”这次太水没说话,转身想要走开。
“这本书你现在还看吗?”
太水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难得周末有空,居然还真的在图书馆遇见了太水,黄楼楼暗自吃惊,却笑着打招呼道:“哈哈哈好巧啊!”
太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说话不要太大声,超干拉过黄楼楼,递给他一本《马克糕哲学》。
黄楼楼瞬间安静:……
“这本书我看过很多遍了,楼楼,你哪里不懂都可以问我。”超干边说边翻开了书本,对着其中一页的内容给黄楼楼举列分析了,虽然他说得头头是道,很博学的样子,但是……
黄楼楼根本没兴趣啊!
他一脸震惊,心想超干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脑子都有点问题了。
坐在他俩对面的太水,静静的翻看着杂志,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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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书馆出来后,大方的黄楼楼请客吃饭,也顺便拉上了太水一起。
太水本想拒绝,可他有时也受不了黄楼楼的话唠,要是不答应他,没准儿就会纠缠着闹好一会儿。
午饭过后,黄楼楼又开始考虑下午去哪儿浪?反正年糕多的公众场合肯定不成,容易暴露他们的身份。
超干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唱歌?我正好有朋友在附近开店。”
“好啊!”黄楼楼的眼里顿时一亮,“太水哥,你也去吧,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可我之前从没听你唱过歌哎。”
“我不会唱歌。”太水立马泼了他一盆冷水。
黄楼楼惊了惊:“诶?什么歌都不会吗?”
太水:“嗯。”
黄楼楼:“……”
真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哼哼,大家都是年糕,就算再不济,至少也会唱一首年糕国歌啊。
超干始终沉默不语,太水确实没什么音乐天赋,以前就只会唱国歌,童谣什么的,一歌惊糕,但他们交往后,他分明已经教过太水不少情歌,如今却……
太水真的都忘了吗?
超干已经试探过多次,从各个方面,可惜太水的反应都太过平淡,让他越来越无力心累。也许他还是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做了错事,还指望着太水会原谅,会像他一样,记着那些满是谎言与欺骗的过往。
“抱歉,我下午还有工作。”太水低头看了眼手表,对黄楼楼道。
“啊?你又有工作,太水哥,我感觉你的事情好像永远都忙不完,难得休息,你就应该好好放松,别整天想着工作了。”黄楼楼劝道。
太水还是摇头:“除了工作,无虑还在家等我。”
听到“无虑”这个名字,超干顿时一震,黄楼楼则是无奈地叹了叹:“好的吧,那我不拖着你了,太水哥,你记得替我跟小无虑问好。”
太水:“嗯。”
太水走后,超干才缓缓的开口:“楼楼,太水刚才说到的‘无虑’是……”
“哈哈,小无虑是太水哥的儿子啦。”黄楼楼笑了笑,“超干哥,我之前忘了跟你说,太水哥他虽然没结婚,但已经有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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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超干从黄楼楼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有关“太无虑”,也就是太水儿子的事情。
至于这儿子究竟是不是亲生的?黄楼楼无法确定,他曾经也怀疑过,但不敢多问,太水也从未主动提起过。
这天,超干开车到了一家幼儿园。
下午三点多,正巧赶上了幼儿园放学的时候,小朋友糕们排好了队,在门口等着家长糕来接自己回家。
前一周,超干打听到了无虑在这里上学,就过来看了看。结果不出意料,每天下午这个时间段,无论太水再忙,也都会抽空来接儿子放学。
只是今天,的无虑小糕团子,伸长脖子向前巴望着,在门口等了良久,可就是看不到熟悉的身影,等不到爸爸太水。
眼看身边的同学糕都被家长接走了,小糕团子垂下脑袋,有些不高兴了,却仍是乖乖的没有乱跑。
闲着无聊,他板着自己肥嫩的小手指,开始数起了数字:“一块白年糕,二块黄年糕,三块红年糕,四块紫薯年糕,五块绿豆沙年糕,一二三四五,下锅煮年糕,年糕不要怕,无虑小英雄,最呀最勇敢!”
小糕团子数着数着,还改编起了一首儿歌童谣,超干忍俊不禁,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无虑?太无虑?”超干温柔地唤着他。
听到有谁在喊自己,小无虑抬起脑袋却见到了一张陌生的脸,吓得往后退了退:这…这黄黄的大叔,长得这么黄,一看就不正经!
小家伙的反应太可爱了,让超干有点想起当年的太水,一开始的小土糕看起来也怂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