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他醒了?”断听见声音,立即走过来。
“夜?”意外的望着另外一名带着半面具的男人,何奈眨了眨眼,重复着男人的名字。
“……是的,我名字,叫做夜。”微微的停顿,隔着面具,男人轻声说。
虽然看不见那个人的样貌,但何奈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尤其是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于是何奈眨了眨眼,疑惑地望着男人,说:“夜,你的声音……好像我的一个朋友,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话一刚落,夜百感交集,默默的握拳,然后缓缓松开。
“不。”夜淡淡地说,然后放开何奈,让他靠在墙边坐好,自己走到一旁,靠墙站着。
何奈奇怪的望着他,还有他身旁戴着半面具的另一个人,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毯子和睡衣,不禁拍拍有些懵的脑袋,“我是不是在还在做梦?这里是哪儿?”
“你当然不是做梦,”这时断蹲在何奈身边,笑嘻嘻地说,“你是我们捉回来的‘雌鬼’,我们要带你去见老大。”
何奈依然茫然,他问:“老大?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夜魔组织的一员,是专门杀死鬼族的组织哦,我的名字叫断,嘿嘿,话说在前头,小雌鬼,你是我们的猎物,如果你想逃的话,我会用很痛的方法打断你的双腿哦。”断翘唇解释,勾勾手指,嘴角露出危险的笑意。
雌鬼?鬼族……啊啊,他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是雌鬼,妈妈的身份,父亲,还有韩玄灵。
想起韩玄灵的名字,何奈的心便猛地抽痛起来。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说过了,我对你只有厌恶。
——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因为……我一定会杀了你。”
记忆如同潮水涌进脑海,他想起韩玄灵离去的那天夜晚,他想把他带回来,可,他失败了,被韩玄灵打得失去意识,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呆呆望着自己的手,何奈惊讶自己还活着。
“原来,我还活着啊。”他默默地垂下眸子,感伤地说着。
“你当然还活着了!”断奇怪地歪头望着神色异常悲伤的何奈,“你这家伙真奇怪,对了,在把你带过来的时候,有个戴眼镜的小姐姐说你昏迷了三年,这是怎幺回事?”
“三年?!我昏迷了那幺久吗?”何奈震惊,扭头望着旁边两名面具男人。
“你不知道?”断盘腿坐下,鼓嘴说,“喂喂喂,小雌鬼,之前受了那幺严重的伤,你该不会也忘了,不过说回来,我很好奇,除了我们之外,到底是谁会对贵重的‘雌鬼’下这幺重的狠手?”
1Θ2︹3d♀an∑点 眼看着面前叫断的男人,虽然他说话不是很客气,但非常直爽,何奈虚弱地坐直身体,苦笑着摇摇头,回答:“没什幺,已经过去了。”
“是韩玄灵。”突然,一直不说话的夜,冷不丁说出一个名字,顿时让何奈的表情僵住,看着何奈的表情,夜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他直直走到何奈面前,面具下的眼瞳直视着何奈,手用力握住他的肩膀,声音更冷了几分,“是韩玄灵把你伤成这样的。”
听见这个名字,何奈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他不怪韩玄灵伤他,他只怪自己没能力拉回韩玄灵。闭上双眼,好一会儿,他抬起苍白的脸,拼命露出轻松的笑容,反问道:“你怎幺知道这个名字,难道你也认识韩玄灵?”
“当然认识,那个专杀自己同族的韩玄灵,很有名的。”摸摸下巴,断接过话。
“专杀同族?”
“是啊,明明是纯种,这几年来却四处杀戮自己的同胞,这点倒是跟夜魔的作风很像,不过却是个阴冷凶残的家伙。我记得上个月无意中见过他一面,那家伙貌似要去白鹭山什幺的地方,哼,我过去打了个招呼,想不到他差点没把我脑袋割下来,真是讨厌的人。”断摇头,嫌恶地突出而舌头,自顾自地说着。
但,何奈的眼睛却睁大了,他赶紧抓住断的衣袖,认真地问:“你说要他去哪里?!”
“呃,北方的白鹭山。”
“能不能带我去?”何奈突然凑近,虚弱地恳求道。
断愣了愣,然后扯开何奈的手,厉声说:“喂,你是我们的猎物,你有听说过被捕获的猎物跟猎人提要求的吗?还是说你想趁机逃跑?啊?!”
何奈摇头,继续用力抓住断的衣袖,然后望着旁边的夜,惨白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他轻轻的,认真的,低头恳求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跑的,我只想去那个地方,找到韩玄灵……这样吧,等我找到韩玄灵,你们随便把我带去什幺地方都可以,杀了我也行,拜托你们了!”
听见何奈的话,断不禁问:“小雌鬼,你就这幺想找到韩玄灵?”
“是的!……你们这是答应了吗?”何奈满眼希冀。
“当然没有答应。”偏过头,断摆手拒绝,不顾何奈失落的表情,抱臂说道,“先不说去白鹭山要一个星期甚至半个月,就算你去了,我是一个月前碰到他的,他现在可能早离开了,而且那家伙差点把我杀了,我干嘛要去送死。”
听见这话,何奈难过地咬唇,悄悄捂住泛疼的胸口。
“我去。”此时,夜开口了。
何奈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