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鸣有些感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周献却拉住他的手指咬了一口,“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听不听?”
叶之鸣:“恩?”
张之要杀的是周献,周献便让人透出自己身受重伤,目前生死不明的假消息出去。
反正张之带来的人已全部伏诛,根本不怕有人回去传递消息。
这期间,明教,唐门和夏禹他们赶到了营地,唐鸩还是那副老样子,戴着半截面具,看不清表情,总觉得他不爱搭理人,但只是不爱多说话罢了。
明教来的人叫阿卡思,他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顾相思”,何舟说还挺好听,而且顾相思长得非常帅气俊朗,身材也好,和中原人的保守不同,他们袒胸露-乳,金发碧眼,何舟第一眼看到顾相思的肌肉就差点落下口水来。
何舟说自己患上了相思病,从此顾相思去哪儿,他去哪儿。
可顾相思对他没什么兴趣,反而喜欢跟在唐鸩屁-股后头转,有一次叶之鸣去喂周献的马,转过草垛看到唐鸩被顾相思压在草堆里强吻,顾相思胆子比周献还大,将唐鸩两腿拉开环在自己腰上,一旁马厩里的马倒是围观的乐呵呵的。
叶之鸣满脸通红转身就走,还听到那二人一个用川话,一个用不大流利的中文牛头不对马嘴的说着什么。
顾相思:“尼匹夫真……嚎。香。吃什么做的?”
唐鸩:“你给老子爬开!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些啥子!”
顾相思:“尼的中远话,还比不过,窝。傻子?是神马。”
唐鸩:“……你再不放开莫怪老子不客气了!”
顾相思:“不用,客气,来,来。”
顾相思兴奋得不行,搂着唐鸩的腰又亲了下去,唐鸩愤怒放暗器,被顾相思反手不知道点了哪儿——缴械了。
唐鸩浑身酸麻,顿时没了力气,顾相思就不客气地美美享用了一番。
为了何舟的终身幸福,叶之鸣回去以后就将这事告诉了何舟,何舟非常难过,难过的情绪表现在上阵杀敌时,冲在了最前面,杀敌人数最多,而且还能辅助同伴。
叶之鸣跟在他后头,有点担心,何舟仰头大叫一声,“红颜薄命啊——!”
叶之鸣打了个抖,就见他一个剑神无我周围又倒了一片,叶之鸣简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同情他了。
只是何舟到底还是有失误的时候,暗器冲着他后脑勺飞来时他实在是躲不开了,顾相思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双手弯刀发出寒光,为他挡掉了致命一击。
何舟转头,脸颊还溅着点血,看起来更加妖媚了些,顾相思对他笑了笑,何舟脸一红,二人中间突然冒出个人——原来是隐身的唐鸩。
唐鸩干巴巴地说:“没事嘛。”
何舟摇头,推开他看向顾相思,娇羞道:“谢谢你。”
唐鸩不依不饶地站了回来,挡在顾相思前头,“不用客气。”
何舟对他怒目而视,唐鸩面瘫脸眼睛也不眨一下。
顾相思勾起嘴角,从身后搂过唐鸩的腰,侧头在他冰冷的面具上亲了一下。
何舟嘴角抽了抽,转身又陷入了狂魔般泄愤的杀人状态中。
叶之鸣叹气,转手一个轻剑一剑封喉。周献从他身后转出来,“怎么了?”
叶之鸣:“……没什么,心累。”
周献紧张地拉住他,“是哪里不舒服?你先走,这里有我。”
叶之鸣愣了一下,目光撞上他担忧的眸子,心里一软,“没事……”他伸手摸了摸周献的脸,手指轻轻擦掉他眼角的血迹,“顾好你自己,我就什么事都没有。”
周献一顿,刹那眼里充满了欣喜,于是战场上你侬我侬一片,鲜血和粉色泡泡齐飞。
周围的人自动退开,李旻遥遥叹气,却也没指责几人的不是。对付这群狼牙军,就要将他们视为无物才是最解气的方式。
何舟在恩爱光芒的照耀下,杀得更欢了。
夏禹为受伤的将士处理伤口,在战场上和阎王爷抢命,良衣护在他周围,剑气一下周围百里无人能近其身。
夏禹也有担心,时不时看一眼背对自己的良衣,“不要硬撑,你的内伤……”
“没事。”良衣淡淡地说,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要你没事,我便无事。”
夏禹笑着摇了摇头,“我想的与你有何不同?”
良衣白衣如雪,黑发如瀑,伸手一挥,剑人合一般煞气凌人,可那张脸却带着浅浅的温和,将一片血腥杀场硬是开出了白雪红梅的味道。
因“周献生死不明”“周献可能已死”的消息引来的狼牙军大败,天策军在战场上欢呼,加上明教从雁门关与新苍云军联手,各地战场一扫之前颓势,仿佛带着一阵新风,卷起了横扫千军的势头。
七秀坊找到了安禄山藏身的大营,何舟要回去执行暗杀任务。
唐鸩、顾相思与他一起,叶之鸣和周献、夏禹、良衣留守做接应,一旦安禄山倒下,就是他们彻底打垮狼牙军的时候。
打扫战场时,周献说:“你以前对我说的,英雄不等于送死,记得吗?”
叶之鸣愣了愣,抬头看他。
周献说:“你说得不无道理,如果只是为了死而战,或许他什么也没能保护,只是达成了自己所愿罢了。只是不能一概而论,我始终觉得这里头应该有其他的解释,我这些年一直在找答案。”
叶之鸣撑着剑,笑了,“看来,你是找到答案了?”
周献目光放远,一地狼藉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