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起灵猛然回过头,眼神冰冷。
“吴邪,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我为什么要向你交待这些事?我出来了,为什么非要来找你?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张家人,他也一样要杀你,问这些干什么?”
闷王这一连串的为什么,把吴邪听得几乎都懵了,一时之间还不适应他怎么突然说了这么多个字,但等到听清楚他话中的意思,不由得脸涨得通红。
“你……我……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你不是说我是你世上唯一的联系吗?朋友之间问问……怎么了?”
“你刚刚问我什么?”突然,张起灵文不对题地问。
吴邪心说这就是所谓的转移话题吗?这也太生硬了。
不过他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问答:“我问你那个人是你哪门子亲戚?”
“不是,前面一句。”
“前面……”吴邪气得不打一处来,硬生生地把满肚子的粗口咽下去,努力地回忆了一会儿,才生硬地回答道,“我不相信这枪是从屏幕里射出来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张起灵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两步,来到墙边,抬手伸出奇长的食指,探进子弹孔里,抠了几下,把一枚弹头取了出来。
接着,他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枚弹头也取了出来。
吴邪在一边张口结舌,心说这两根手指的力量他娘的比得上一个钻孔机了。
张起灵回过了身,然后伸出左手一下子握住了吴邪的右手。
吴邪全身轻轻的一震,闷油瓶的手心凉凉的,与常人不同,却是自己久违了的感觉。
一股热气从他们相触的皮肤中冒出来,一直延伸到脸上。
张起灵把他的手拉了起来,抬到了胸前。
吴邪感到头上的汗都要冒出来了,脸上火烫火烫的,但还是装作一副很自然的样子来:“你,你要干什么?”
“把手张开!”张起灵命令。
吴邪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指甲都要嵌进掌心里去了。他一阵尴尬,但又不想摊开,不然一定会被闷油瓶看到自己满手心的紧张的汗滴。
“吴邪?”张起灵望着他。
他无法在这样的眼光下坚持,也没理由坚持,总不能握着一辈子的拳头,只好慢慢地把手掌摊了开来。
果然,一手心潮湿的汗水。
可是张起灵却仿佛并没有注意,他抬起了右手,把刚刚抠出来的两颗子弹壳放到了吴邪的掌心里。子弹头还有着余温,发着一股淡淡的火药焦味,粘在手心里,一动不动。
张起灵把手放开:“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
吴邪定了定神,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他强作镇静地把手缩回到眼前,看着,皱起了眉。
“有什么不同?就是普通的子弹,你难道想我从这子弹里查出厂家和枪型吗?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张起灵摇了摇头,轻声重复了一句:“就是普通的子弹,从普通的□□射出来的子弹。”
吴邪抬头看他:“是。”
张起灵没有再说话,他看向刚刚用做投影仪的对面那片雪白的墙壁。吴邪顺着他的目光也望过去,那儿仍然是光滑而平整,和普通的墙完全没有两样。
两人一时都静了下来,就像墙壁上正在播放一场无声的电影,观众就是他们两个。
片刻以后,吴邪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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