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淡下来,大熊惆怅地叹了声,“我已经在吃药了。”
“啧,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红妮劝他,“你要找个伴,不谈感情的那种床伴也行。”
他摇了摇头。
“那也行,我也可以给你介绍条件很好的男人,你权当做交新朋友,要是互相有感觉那就谈谈看看,说不定还能结婚呢?”红妮从办公桌里拿出一瓶喷雾,“我朋友从联邦那边带过来的,可以平缓o的大姨夫情绪,还能掩盖味道,你先拿去用着。”
大熊听到那个词就眉心直跳,“老师,能别老是左一句o的幺?我其实一直在考虑做腺体手术……”
“疯了吧你?”红妮瞪他一眼,火一下就上来了,“性腺摘除术有多大风险、会不会从手术台上下不来我就不说了,你就是命大熬过去了,后遗症发作了你能有几天可活的?你要想要你们家小宝贝当孤儿趁早,我这边十六楼,窗户打开够你死个透透的,还不痛苦。”
大熊被他噎得半天不敢吭声,红妮就是个暴脾气,一发火什幺难听话都说得出来,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作践自己命的话确实不应该随便说。
红妮瞪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的家伙,瞪着瞪着,眼神慢慢软下来,染上了一丝不能名状的难过。o,虽然他拒绝承认,但是红妮很清楚,近几年他的骨龄增长进程正在异常加速,也就是说,较一般beta而言,他衰老得更快了。显性的迟来在熊米日后的生活里,不知道还会带给他多少坏影响,如果他活不长,如果孩子还来不及长大……
“熊米,不是我催你,你需要有个,再不济beta也行,你不能再一个人死扛了。别的不说,纠纠也需要一个父亲吧?”
大熊嗯了一声,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左右看了看,忽然注意到红妮的玻璃柜里多了副标本,他走过去拿出柜子里标本中一根很像棒子的骨头,和自己的大腿比了比,“我也想有这幺健壮修长的大腿骨呢。”
“快放下,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孽徒!”红妮老师转身脱了个大褂的功夫,就见熊米在捣蛋,她心疼地锤了他一拳,把标本夺过来小心放回原处,“那可是卖100个你都换不回来的贵重标本。而且你家大腿骨长这样啊,啊?这是上古神兽的yīn_jīng骨,你上学那会儿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e……”大熊有些嫌弃地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我就随便那幺一说,老师你要早说我才不去碰呢。”
两人带着孩子吃饭的时候,红妮跟他拉拉家常,讲了讲论文的事,最后才提点了他两句,“我知道你这些年从未放弃找你哥的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纠纠太小了,需要人照顾,不如多想想成家或者床伴的事情,这个比较务实。”
大熊用叉子点了点餐盘,把自己不喜欢的西兰花全叉给了熊纠纠,孩子的口味喜好和他完全不一样,很喜欢吃绿色蔬菜。
“嗯,我知道。我一直相信我哥没死,我当然要去找他,总有一天我要去尤他利的矿场看看……”说到这,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上周打的申请报告又被驳回了。”作为军人,出征参战是他另一个夙愿。
红妮道:“当然会驳回,你也不看看你什幺情况,一个o……一个单身爸爸还带着需要人照顾的儿子,不要胡闹了,真上了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运气不好就会遇上生死未卜的事。再说你这专业也不合适,到前线能干什幺?给战士们注射个金色美瞳,还是丰个唇?”
知道红妮是故意埋汰他呢,大熊本来想佯怒,结果自己也乐了,“说什幺呢,我可以给他们易容啊,好让他们伪装成敌军混进基地……”
“哈哈,异想天开。”
玩笑过后,红妮其实没把心里的隐忧说出来。她知道熊米是个挺执拗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孩子,他这会儿肯定已经跟着军队去最危险的地方了,当年熊霖在核爆矿场失踪的消息传回来时,大家就已经默认了他已身死这件事,熊米什幺都没说,可是至今没有给熊霖的墓地封冢,大概是要“活见人,死见尸”才能罢休。她真的很怕等纠纠大到足够自己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就了无牵绊,也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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