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桦匆忙站起身,走出门外,看见邵续霖站在门口的空地上,仰头对着阳光照来的方向。
“续霖,你怎么了?”简桦问。
邵续霖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对着简桦,露出了笑容,说:“简桦,我好像看见光了。”
他有时候喊简桦为哥哥,有时候就是直呼其名。找不到其中的规律。
“什么?”简桦大为惊奇,连忙走过来,看邵续霖的眼睛,果然其中原本覆盖着的毛玻璃一样的那层暗色淡了不少,已经依稀有了一点光芒。
邵续霖说:“早上起来,就觉得好像眼前不是那么黑了。”
“很好!”简桦说,欣慰地想,经过这么久的治疗,毒素渐渐变淡了也说不一定。
邵续霖的心情也像是非常的好,在晨曦下,似乎笑容都在闪闪发光。
“有人来了。”邵续霖忽然说。
简桦回过头,果然看见刘光站在了门口。
“他的眼睛能看见光了,也许这种毒素日子久了,就能好转一点。”简桦对刘光大声地说。
他忽然发现了刘光严峻的表情,也敛起了笑容。
“怎么了?”简桦问。
阳光下,刘光的脸却没有半点温度,说:“安绿岩的抑制剂失踪了。”
简桦看着刘光的脸,半天才理解了他话语中的含义。他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而沉重。
病房里,众人正忙碌地为安绿岩做着急救。他中毒比邵续霖早,也比邵续霖深,从开始解毒以来,他的情况在慢慢好转,原本今天应该注射第三针,解毒剂忽然失窃,让安绿岩体内的毒素失去抑制,骤然间到了发作的边缘。
简桦和刘光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诊疗室里的安绿岩。
他的情况很不好,心脏的跳动急促没有规律,警报器不时的发出急促刺耳的提醒声,告诉大家这个人正在死亡线上挣扎。
很长时间之后,医生才走了出来。
“怎么样?”刘光马上迎上去问。
医生捏了捏自己双眼中间的位置,疲惫不堪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