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草草结案,我不能接受。”简桦说。
陶顺默然了一会儿,说:“邵家也确实可怜,父子两代,都要死在没有判明的案子上。”
简桦听他的语气有了松动,怀着希望问:“您……能帮助我吗?”
过了很久,才听见陶顺低沉地说:“……对不起。”
——养父死的那天,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简桦说的,“对不起”。
“谢谢您。”简桦说,他知道陶顺已经尽力了。
“再过两天,你爸爸的骨灰要入土了,也许那天,特使会准许邵续霖参加仪式。”陶顺忽然说。
简桦怔了一下,问:“他会那么……好心?”
陶顺古怪地笑了笑。
——他在那个刀疤男子的胁迫下,已经去安排刺杀邵续霖的人选。
他给简桦的暗示只能到此,接下来,看年轻人自己能不能领悟了。
说完这句,陶顺忽然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好像一直压在额头上的重石被取开了。感觉一阵轻松。
“天色晚了,我送您回去吧。”简桦站起身说。
陶顺摇摇头,看街上一盏盏亮起的路灯,说:“我再呆一会儿。”
简桦看着他,猛然间脸色一变,蹲下身在他的跟前,仔细观察他的脸。
“您别动,我去喊医生。”简桦说,马上跑到了对面,对着巡警大声说着什么。
陶顺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对劲,头越来越晕。手脚都渐渐不受控制了。
他的手颤抖的像冬日的枯叶,他用最后一点力气,从口袋中取出自己的军官证,看到背后女儿的照片。
——仿佛还能听见小姑娘甜甜地喊着爸爸的声音。
“怎么孩子长大了,就是不听话了呢。”他低声地、苦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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