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养父所说的当年案件的卷宗……是在书房吗?
忽然,窗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打断了邵续霖的思绪。
屋外的动静并不寻常,不像是风声或者夜猫爬过的声响,邵续霖站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他们少年的时候,经常通过屋外那棵大树作为交通,在不同楼层的两个房间中来回。简桦十八岁以后,就不这样做了,一来是因为他成年了,再被养父抓到爬树会觉得丢人;二来,树梢的树枝未必能承受起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邵续霖看着窗外,睁大了眼睛:“卧槽你在干什么!”焦急之下,他还蹦出了在青年堡垒学会的粗话。
简桦从自己房间的窗台出来,攀着树枝的枝桠,一步步接近了邵续霖的房间。
他有五年没做过这种事儿了。都是邵续霖从窗台来找他,五年间大树又张开了一些,一些稚嫩的新枝芽挡住了从前记得的路线。
邵续霖推开窗子,半个身子踏出窗台,伸长了手握住终于到了近前的简桦的手。最后一步的树梢离邵续霖的窗户还有两步远,树枝在邵续霖早前去找简桦的时候就踩裂了一些,此时,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断裂声。
邵续霖大惊,怕简桦摔下去受伤,用力把他拽进了屋里。
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了窗台边的地上,还好身下有厚厚的一层地毯,邵续霖拉着简桦,垫在了他的身下。
简桦是个成年人。虽然做了一些保护的动作,但邵续霖仍旧被冲力和简桦的体重压得眼前几乎一黑。
“你没事吧!”简桦慌忙爬了起来,拉起邵续霖,看他的头后方有没有受伤。
邵续霖坐起身,低声咳嗽两声,躲开了简桦扒着自己脑袋的手,问:“你怎么来了?”
他被刚才差点从树上掉下去的简桦吓了一跳,片刻之前对简桦的愤怒现在也已经掉到爪哇国去了,好像十年间那个谦和有礼温柔的弟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简桦知道刚才那一下的冲击力,还是胆战心惊地怕把邵续霖压坏了,紧张地上下打量着他。
邵续霖握住他的手,又问道:“你来干什么。”
简桦沉默了一会,弯下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答非所问地说:“我也从小就喜欢你。”
在邵续霖对简桦告白的时候,他说,我从小就喜欢你。
一天之后,简桦说了相似的话。
邵续霖还坐在地上,紧紧搂住了简桦的背。耳朵贴在了简桦的心口,听他心跳的声音。
简桦也回搂住他的肩,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摸着邵续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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