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萧摊手摇头。
这城里有那么条河吗?她怎么不知道?话说,她并没在地图上见到过啊。
顾恩楠见乔梦萧迷茫的样子,眼珠一转,然后就放下筷子,冲乔梦萧招招手,神秘兮兮地说:“过来过来!”
“怎么?”乔梦萧微微向前倾了下身子。
“幽河是很小的,而且又不好看,肯定是不会出现在地图上的。不过,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幽河的故事,很刺激很爽的哦,包你听完后回味无穷,做梦都想去逛一圈儿!”顾恩楠说完,冲她眨了眨眼。
“哦?正好,最近过得太平淡了,你就讲讲好了。”乔梦萧又喝了口粥。
“嗯,其实呢,就是这样的。幽河已经存在有一百多年了,据说最初只是一个农家在后院儿挖的池子,用来养鱼的。后来,那农夫的女儿在某个晚上突然失踪了,怎么都找不到,报官也于事无补。直到第二天晚上,农夫睡得正是憨熟之际,突然听见窗外有哭声,于是就拎着油灯走了出去,你猜,他发现了什么?”顾恩楠继续神秘兮兮地冲乔梦萧眨了下眼睛。
“一个贞子?”乔梦萧似笑非笑地回答。
“去你的,关键时候别提太阳国。”顾恩楠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好吧,那是阿飘?”乔梦萧超级无比灰常淡定地又拿筷子夹了一片卤菜在嘴里。
“可不止那样!”顾恩楠见乔梦萧似乎一点都没有被恐怖氛围所侵蚀,有些急了。
“那是哪样?”乔梦萧放下筷子,轻扬眉眼。
“额…见到了一个披散着一头长发的白衣女人,那个女人就飘坐在池塘中央,见农夫打开窗子后,便回过了头来,然后哭泣着冲他伸出手,那女人的脸上啊,全是血!”顾恩楠越说越带劲,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当初一朋友给自己讲这个故事时的那种场景了。
“哦。”乔梦萧听后,撅了下嘴,皱了下眉,然后说:“那我还不是猜到了么?反正都是阿飘,只不过你说的是穿白衣服而且往脸上抹番茄酱的阿飘而已。本质相同的嘛。”
顾恩楠顿时想捶地。
“亲,在别人讲鬼故事时胡乱拆台是不好滴。”顾恩楠瞥了她一眼。
“嗯,对,那你继续。”乔梦萧憋着笑,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不讲了!”顾恩楠见乔梦萧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更加恼怒了。那什么破女人啊。
“不不不,你继续,真的,我听得正带感呢。”乔梦萧继续鼓劝她。
“没劲,我就不讲了!”顾恩楠继续别扭中。
“不是,我其实是为了让自己感觉不那么恐怖,所以才会说那些,好让自己放轻松的。换个角度想,其实我也正是因为被你讲的故事给吓到了,所以才会想出自我放松的招儿啊,对吧?”乔梦萧开始进行自我剖析。不过,这个解释究竟是真是假,大概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讲完吧。”顾恩楠清了下嗓子,继续说:“再后来啊,那个农夫就疯了,连夜逃出了那个地方,并且逢人便说自己家里闹鬼了。而更神奇的是,与那个农夫见过一面的人,当夜都会神使鬼差地走到那个池塘那儿,然后跳进去。半个月之后,池塘就被尸体给填满了!”
“啊,真的好恐怖。”看见顾恩楠那夸张的神情和瞪得圆溜溜的双眼,乔梦萧便十分配合地露出了非常害怕的表情。
“后来,有个带着小徒弟的神人经过那儿,然后才发现了真相。”顾恩楠继续说。“原来啊,那个农夫的女儿其实并不是农夫亲生的,而是农夫捡的。后来,那女孩越长越大,越变越美,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于是就让农夫产生了非分之想,并向将其束缚在身边。“
“真坏啊,然后呢?”乔梦萧继续配合着露出非常想知道故事后续的表情。
“后来,农夫的姐姐找关系给农夫的女儿介绍了一个还不错的男人,农夫的女儿和那男人一见如故,而且志趣相投,所以就打算一起厮守终身。然而,就在农夫女儿出嫁那天晚上,农夫为了不让女儿走掉,于是就在女儿的脸上划了一条口子。于是,果然,那男人就真的不要那女孩了。所以,女孩儿带着绝望的心情就跳进池塘里头,溺死了。”讲到这儿时,顾恩楠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了。
虽然只是个一听就很假的故事,但,不管怎么说,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在这个社会上也是有的呢。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满是歪心思的‘父亲’,说是注重内涵可事实却是更注重外表的男人。是真的有呢。
“然后呢?”乔梦萧轻敲桌子,拉回了走神的顾恩楠。
“然后,女孩因为怨念过重,就凝聚成型,想要为自己报仇。所以,才出现了上面说的事情。后来,那个神人为了平复那个女孩以及所有无辜受害者的怨气,就将那个池塘给净化了,并且还大手一挥,就将那个池塘变成了一条流水潺潺的小河。”顾恩楠说着,舒出了一口气。
“所以说,其实现在那儿已经安全了?”乔梦萧耐着性子听完后,又问。
“本来是安全了的。可是,后来啊,又有一个女孩子因为情伤跑那儿自尽了,于是,就又聚起了怨气。据说那条河现在每天晚上都会发出奇怪的声音来,特恐怖。而且,我有个朋友某天晚上去那儿的时候,还发现有好几个发光的圆珠在空中晃呢!”顾恩楠说到这儿时,故意将语气变得阴森可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