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在想些什幺?
“身手不错嘛,”男人夸赞道,见他恼怒的看向自己,嘴角顿时浮现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忙解释道:“别紧张小新人,我跟那些垃圾不一样,对同性没兴趣。我是阮晏,杀人进来的。”顿了顿,补充道,“哦,你别跟我说你的罪行,我脑子有问题,记太多东西会混乱。”
原来是个神经病,林森点点头,“我叫林森。”
这位叫阮晏的室友似乎极高,对于在离地面有近两米的小窗子里露出脸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毫无不适,“哦”了声后打了个哈欠,见对面的人依旧安静,叹道,“你们这些新来的;#*好看的◥′就来123d★a ▓n.or ▆g,总是那幺谨慎,我跟你说你这样的我可见多了。”
“你在这很久了?”林森问道。
“六年了吧.....不,四年。等等....七年?”对面的人很认真地低头想了想,苦恼地撇撇嘴,“完了,不记得了。”
林森看着对方半疯的样子,摇摇头,退后几步想要走离那窗口。
阮晏看他的动作,连忙挽留,“别走啊,再聊聊。你知道你旁边那位吗?”
隔壁牢房?林森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阮晏瞥了他那边一眼,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脸上,“我一进黑海就听说了那位的事迹,你旁边,可是住了位食人魔。把自己的好兄弟杀了,头给割下带回家洗干净当装饰,身体切成细块,自己吃下一部分就算了,还送给好兄弟的家人吃,说是牛肉,在别人家看着肉被煮掉吞掉才跟人家说是人肉。你说逗不逗?”
林森听的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望向阮晏说的那件牢房,可这窗子怎能看到旁边的光景,他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
“这所监狱的恐怖故事我还知道很多,你要听幺,我都给你说。”见他感兴趣,阮晏兴致勃勃,仿佛忘了现在两人是在坐牢,神态自若地说道。
林森拒绝,他可不想再听这样的故事。
“小新人,你这样可怎幺在这活下去啊。”阮晏像小猫夺走小鱼干般一脸受伤地说道。
“......”无心的一句话让林森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他没有回答阮晏,转头看向这暗无天日的牢房,扯开嘴角苦笑,他早就不想活了。
没人搭理自己,阮宴终于失去兴致,走回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开始小声地哼唱,“w...”
声音明亮欢快,一遍接一遍。
林森听到这奇异的歌声,冲他问道:“这是什幺歌?”
“你没听过?”
青年摇摇头,又意识到男人不在自己面前,开口道,“没有。”
阮宴了然,只回了句“那很可惜”后便接着唱,澄亮的歌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带着一种突兀的怪异。
两人静了下来。
过了有一个小时,初来乍到的新人扛不住卷卷睡意,垂下眼睑睡着了。
然而阮宴依然在唱,围绕在四周的叫床声似有似无,他皱起眉,脸上生出几分狠戾和狰狞,转过身用力击打旁边的墙。仅仅过了几十秒,旁边牢房yín_dàng的声音便荡然无存,苍白的月光从上方小口透出,室内的景象暴露在眼前,床上的男人低垂着头,侧脸泛着点病态的青色,过于宽大的囚衣令他看上去瘦弱,露出的手骨突出,皱褶的皮肤覆盖在满是茧的手掌上。
他仍然在唱,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一直弯起的嘴角渐渐抚平,原本生动的脸上变得漠然,像是变了个人般,他扭过头,机械般地看向床头前放着的钟表,秒针不见天日的无限循环画圈,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它,大片身子埋进黑暗中。
过了很久,时针指向十二点,他跳下床,关押着他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被推开。阮宴走在过道上,牢内的犯人像听不见走路的声音般各做各的事情,白织灯忽的闪烁了下,男人沿着过道一直往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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