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被拽疼了,咧着嘴痛嘶了好几声才拦下山治的粗鲁,如果不是因为过于疲倦,他绝不会像现在这么窝囊地被一个新造堵在浴桶里还要听他唠叨。
“你是疯了吗?吉原的规矩当初是你一个字一个字塞进我脑子里的,你他妈自己怎么不记着!”
“我记着呢,山治当家的。”不过是换了个方向听山治教训,实在没力气支起身子的罗就背靠着木桶,垂着眼睛敷衍,“不过是件小事——”
“小事儿?!他们两个是不是把你干成白痴了!”山治掐住罗的脸对上那双无精打采的眼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骂着:“你知道被人发现的后果吗?那就是你将被废去太夫的身份!特拉法尔加,你是不是舒坦够了想要被外面那群蠢货把自己屁股干爆?!我他妈在说话!你给我好好听着!”
看着罗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山治气得差点把眉梢圆润的漩涡翘到天上去,他猛地俯下身子捏住太夫的脸颊往两边扯,咆哮之间一排白亮整齐的牙齿露出来仿佛随时都能给罗来上一口。
“喂喂喂!既然我说了不会有人发现就不会有人发现,山治当家的你跟了我十年怎么一点脑子都不长。”拍开山治的魔爪,罗揉着自己被揪红的脸颊,不悦地拧紧眉,“还有,如果你再不帮我清洗,明天你就真的要去那群蠢货的床上找我了。”
被罗两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山治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转过身趴在木桶边缘呈现出一副舒适姿态的罗,险些背过气去。老板总是嫌弃他脾气臭,天晓得这臭脾气都是怎么来的!
“把屁股抬起来!”一巴掌拍上太夫的脑后勺,山治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在木桶旁蹲下。
“没力气。”阖着眼睛的罗换了个姿势跪坐在桶里漫不经心地回应,他现在真的是懒得动弹。
气不过又没办法把罗一个人扔在这里,满肚子火气的新造重新起身搬了个小凳子在木桶边,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罗极少有时候不配合他,但这次山治明白他是真的累了。
一手搭在太夫腰下把他的臀部微微抬起,新造前倾身子将食指探进紧闭的穴口。由于玉势刚拔齤出来不久肛口柔软度还在,大片的白浊很轻松地就被手指勾出。早就熟悉了这种活计的山治手下动作麻利,在罗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时终于洗好了被灌满精齤液的后齤穴。
“去那边。”新造叫醒人的方式也很暴力,他啪地一声袭上太夫挺翘的屁股,朝旁边另一个浴桶抬了抬下巴。
接下来清洗身体就容易多了,而罗被那一巴掌拍醒之后就再没了睡意。
他扒着木桶享受着山治给他搓洗后背,侧过头盯着房间角落的一盆宽叶植物发呆。
“新来的那个听说是分配给你带着了,感觉怎么样?”口吻带着些促狭,罗动了动肩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说路飞啊,前几天刚被调齤教屋的人教训过一次,那只猴子绝对比我当年不好对付。”想到调齤教屋的人被路飞狠狠糊了一巴掌在脸上,山治就忍不住想笑。这么多年终于看见有人敢对调齤教的老师们有肢体上的暴力了。
“嗯。”也不过是随口问问,路飞是几个月前被带回吉原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知道是个不省心的家伙,然而这和罗没有半丝关系。
“对了,我最近可能要出去一趟,你要跟着我出去看看吗?反正你从进来以后就没有出去过了吧。”摆摆手示意山治此次的洗浴结束,罗跨出木桶揪起一旁的浴衣披在身上,拉好带子。
“出去?”诧异地停住拧毛巾的动作,山治仰起头看着比他高出一个脑袋的罗,挑起一边的眉毛,“堂吉诃德还是巴洛克?”
“具体是谁不知——堂吉诃德吧。”模棱两可的话倏地一转,变成了肯定的语气,“是多弗当家的。”
“啧!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称呼客人的名讳!”
“有什么关系。”漫不在乎地耸耸肩,罗走到外室推开窗户,倚在墙上打量街道中热闹奢靡的景象。
“为什么不出去?”收拾好洗浴用具并且叫了小童把洗浴水倒掉,山治拾了把三味线交给窗边的罗。
这是罗的习惯,睡觉之前会弹个曲子让他学习。
“嗯?”
“别装傻,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看进罗那双浅灰的眸子,山治用正经的口气问道。
外面台上还挂着灯笼,火红的光从窗棱间探进来映在太夫的脸颊,那张脸上精致却毫不柔软的线条被光和暗分界清晰,使得他看上去就像是半魔半神,而堕落和羽化都在他一念之间。
这样的罗冷静而邪肆,纯洁却恶质,仿佛极深的罪恶中生长出来的植物,根虽然扎入黑暗之间汲取营养,但它仍然生长在光线之下,并且为金阳诞生了最美味诱人的果实。
你永远也说不清他到底属于光,还是属于暗。
或许就是这样他才能以绝对优势摘下了花魁的桂冠并且让他的客人对他言听计从的吧。没有人能不被他诱惑,绝对没有。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艾斯当家的,你想听听他的回答吗?”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