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聪颖,一点便通。”摩昂道,“便是那东海四公主。”
“怎么,这一面之缘,她竟对我一见钟情了不成?”
“当是八九不离十,东海二太子同我说自她见了你这一面后,日日魂不守舍,竟文静了十分。”
“哦?”敖烈漫不经心地吃了块点心。
“若向东海提亲,你意下如何?”摩昂看他反应,想他应是默允了,便急着问道。
“我西海若同东海结亲,亦是好事一桩,自此西海东海亲如一家,若是再起什么冲突,自家人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若是惹了外祸,多了东海的势力,从此我们西海龙宫亦是可以高枕无忧了……”敖烈将口里的点心细细嚼了咽下,慢慢道。
摩昂不想三弟如此明事理,正想称好,敖烈忽然神色一变。
“大哥与父王当真打得好算盘!”敖烈站起来道,眼里似有雷霆劫火,“将我敖烈当个顺水人情伸手便送,给那东海四公主一个不懂事儿的小屁孩儿添个玩伴,用妻女将我栓在龙宫,给你们做个活碑用,当保你们永世安宁啊!”
摩昂见他戾气愈盛,亦皱了眉头,碍于兄长颜面,未站起来与他争执,只道:“敖烈,你性子怎这几年越发躁了?只是问你意愿,你若不愿,我和父王难道还会绑了你去不成?”
摩昂太子话说到这份上,亦自觉同这三弟无多话可谈,起身叹一句好自为之便走了。
敖烈眼见摩昂走出去,心下仍是不快,沉着脸一拳便将这白玉桌子击了个粉碎。
正走到门外的摩昂听到中庭内石桌碎裂声,脚步顿了顿,终是什么也未说,走了。
敖烈拒了摩昂提的婚事,西海与东海欲成姻亲,这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没了机会。
然多了四公主这一层关系,联系倒日渐密切起来,消息互通也快上几分。
敖烈去见父王,亦收些赏赐,却总有小女儿家的东西,今日是水香绣帕,明日是双鱼游水挂囊。
谁送来的,敖烈心知肚明,嘴上应着谢父王,未到寝宫便一把火烧了,丝毫未有些犹豫。
这日东海又来了消息,怕是有什么急事,报信的精怪法术催得轰隆作响,连敖烈在寝宫里亦能听得蹙眉。
急召了这西海内所有龙族去殿中。
敖烈是最后一个到的,摩昂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东海的定海神针竟被活抢了去。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出了这么大的事,龙族颜面何存?
因此东海龙王已将那罪人告上天庭去。
敖烈本是没什么兴致的,却忽听父王道:“这猴头当真肆意妄为,胆大包天!强抢我龙族至宝不说,东海大太子带兵前去讨伐,竟被他一人打得溃不成军,还胆敢辱我龙族俱是酒囊饭袋!简直罪无可恕,当真当这世间无人敌得过他不成?”
东海侍卫训练有素,并非是那些草包一般的虾兵蟹将,那猴头能从东海抢得东西,虽说那东海大太子同敖烈交过手,不过尔尔,可这猴子听来应是好手。
他敖烈有多少年未痛痛快快打一场了?
怕是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虽连面都未见过,敖烈却隐隐觉得自己是找到了好对手。
“父王。”从不在议事时开口的敖烈忽然间说话,竟让敖闰也微微一怔。
“烈儿何事?”敖闰道。
“既然这泼猴蔑视龙族行事如此嚣张,我西海为何不出兵讨伐,也好替东海出口恶气。”敖烈道。
“这……”方才慷慨痛骂猴头的敖闰此时却言语迟疑,“毕竟定海神针是东海所保,如今被人强夺,若我们西海出头,怕是不妥的。”
“我看父王是被这猴子吓破了龙胆,不敢了罢。”敖烈冷笑道。
敖闰闻言大怒:“你这逆子!同你父王如此说话是谁教你的?你懂什么!”
敖烈却不闪不避,迎上敖闰的目光:“若不是不敢,父王为何不让我去同这猴头打一场?若大胜而归岂不是挣足了你的脸面?我西海不是缺极了这稀罕玩意么?”
敖闰被他话里话外的讽刺气得浑身颤抖,摩昂同敖荣见状忙上前劝慰,摩昂转头怒斥敖烈,敖烈便只是冷笑不语。
这一番顶撞下来,敖烈并未如他所愿得以同那孙悟空一战,反倒被关了禁闭。
“未得我允许,你别想离开龙宫!”敖闰丢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敖烈当下便要发作,却被摩昂先一步封住法力,被摩昂与敖荣二人押着回了寝宫。
说是静思己过,便是同阶下囚一般关着。
气得他显出龙身,终日在房间内甩尾撞壁,奈何被封了法力,又被设了困阵,俱是无用功。
摩昂来探他,见房间内一条白鳞红鬃的火龙无头无脑地乱撞。
摩昂无法,只得劝他:“三弟,莫同父王犟,便认个错,这禁闭也不用关了。”
那白龙忽然调转方向,将龙头面向他,张口便吐出一蓬烈焰来。
摩昂在法阵外伤不到分毫,却也给他气得不轻,道一句不可教便也走了。
此后敖烈不知在这屋内被困了多久,忽然有一天,这法阵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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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法阵方消了。敖烈连回人形都不愿,挤破了门冲出去,被摩昂提了鬃定住。
“你又想做什么,随我上殿见父王去。”
敖烈不得已出了人形,在摩昂面前狼狈站定:“若是要我去认错,大哥省了这分力气吧。”
摩